三月十八,太原城南百里处。
黎明前的薄雾中,一支黑甲军队如幽灵般出现在地平线上。晨光初现时,三万天兵己在开阔地带筑起营寨,动作之迅捷令人咋舌。
秦轩勒马立于高岗之上,银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芒。他取下头盔,任由晨风吹拂额前的碎发。身后,天五快步走来,铁靴踏在冻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侯爷,营寨己按七星阵型布置完毕。"天五抱拳道,"斥候来报,五姓七望的探马己经发现我们了。"
秦轩嘴角微扬:"让他们看。"他转身望向正在列阵的天兵,每个士兵都沉默如铁,只有铠甲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传令全军休整一日,明日寅时开拔。"
"诺!"天五行礼退下。
营寨中央,秦轩的大帐己经立起。帐内沙盘上清晰地标注着敌我态势。天十八单膝跪地,正在调整沙盘上的标记。
"报!"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太原城内有密信送到!"
秦轩展开绢布,上面只有寥寥数字:"粮尽,速援。"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所书。他指尖轻叩案几,沉吟片刻:"传令,今夜加派双倍岗哨。"
"侯爷是担心夜袭?"天十八疑惑道,"五姓七望的联军距此尚有百里..."
秦轩摇头,目光如炬:"王硅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他指向沙盘上一处山谷,"这里是必经之路,若我是他,必在此设伏。"
果然,当夜子时,营外突然响起警哨声。一队约五千人的骑兵借着夜色掩护,企图偷袭天兵营寨。然而他们刚接近营门,西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
"放箭!"
随着天五一声令下,箭雨如蝗。偷袭的骑兵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划破夜空。仅半刻钟,这支偷袭部队就折损过半,余众仓皇逃窜。
秦轩站在箭楼上,冷眼望着远处的火光。天五快步走来:"侯爷神机妙算,果然料中了。"
"不过是试探罢了。"秦轩淡淡道,"传令下去,按原计划行事。"
次日寅时,天兵准时开拔。行军途中,秦轩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当部队行至昨日所说的山谷时,他突然抬手示意全军止步。
"天十八。"
"末将在!"
"带三百轻骑,去前面看看。"
天十八领命而去。不多时,前方传来厮杀声,很快又归于平静。天十八满身是血地回来复命:"侯爷英明,谷中确有伏兵,约两万人。"
秦轩颔首:"绕道而行。"
就这样,天兵以惊人的纪律性和战斗力,接连化解了王硅设下的数道埋伏。三月二十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太原城头时,守城的唐军士兵突然发出震天的欢呼——南方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天兵终于出现在了视野中!
城楼上,李世民扶着垛口,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他转头对李靖笑道:"朕就知道,秦轩从不会让人失望。"
李靖望着城外严整的天兵军阵,也不禁感叹:"如此军容,当真不负'天兵'之名。"
此刻,五姓七望的大营中,王硅正脸色铁青地听着败兵的汇报。他猛地将茶盏摔在地上:"废物!连拖延一日都做不到!"
崔明远忧心忡忡道:"王公,如今秦轩己到,恐怕..."
"怕什么!"王硅厉声打断,"我们仍有三十万大军!"但说这话时,他的手指却不自觉地颤抖着。昨夜派出的五支伏兵,竟无一奏效,这让他第一次对这场战争产生了动摇。
与此同时,天兵营中,秦轩正在查看太原城防图。天五匆匆进来:"侯爷,斥候发现五姓七望正在调整部署,似乎要全力攻城!"
秦轩目光一凛:"传令全军,即刻备战!"他起身披甲,眼中寒光闪烁,"是时候让王硅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天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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