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的肾上腺素飙到了顶，手脚酥麻呼吸带颤的看着眼前的变幻的路障，原本上山时惨白的脸此刻透了红色。
一路漂移下山，车子回到起始点时，秦昭昭几乎是冲出车门，跪坐地上捂着胸口干呕。
极端的刺激和兴奋，胃部功能也跟着失灵，呕到最后变成大口的垂首喘气。
季淮屿下了车单膝跪在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秦昭昭双眼含着水汽看他，少了最开始的抵触和排斥。
季淮屿满意的笑了，语气缱绻，“这次发泄出来了？不够的话我们继续。”
秦昭昭连摇头都变得吃力，想站起身却是首接腿一软砸他怀里。
季淮屿怀抱着人低头问她，“这次我们可以来解决问题了？”
听他提及最开始的事，混乱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明，秦昭昭的倔劲儿又重新上来，但是与之前不同的是不再像个没有表情的假人一样，情绪语气都有了起伏和波动。
“我和你之间问题太多，你到底还要我再说几次？”
季淮屿摁着她挣扎的胳膊，凑近她语气凿凿，“你今天的坏脾气和那些都无关，我问的是什么让你今天变成这个样子的。”
秦昭昭哑了火，眼前那双含情目好像有看透人心的能力，让她连慌都撒不出来，她嗫嚅着唇，还未出声就听他又说，
“我可以自己查，但是我想听你亲口对我说。”
他手轻放在秦昭昭的心口处，手下的心跳节奏不会骗人，“你这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秦昭昭情绪上头，眼尾落出一滴泪来，双手推搡他放在心口处的手，
“你不知道！你对我一时兴起，最后抽身离去的时候留我陷在泥潭里。季淮屿，我说过很多次咱们两个不对等，我养活自己都自顾不暇，真的没有精力和兴致陪你玩这种游戏。你换成其他人，你只需要给她们砸钱就可以死心塌地的那种，但是我不行，我要的你给不了。”
季淮屿气笑，咬牙切齿的问她，“你说我对你是一时兴起？还去找别人？秦昭昭，我有时候真的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上面到底是心眼太多还是太少。”
秦昭昭恼羞成怒，一把将人推开，冷声质问，“这不是你第一次这样一时兴起难道你自己不承认？”
“我对谁一时兴起了？我从小到大就只喜欢过你一个而己。”
“你放屁！”
秦昭昭将人推到在地他身上，气呼呼的揪着他的衣领子，“第一个？你在美国的时候敢说没有追过别人？这件事本来跟我没什么关系，只是你要是大大方方承认，你在我心里还能留个坦诚的好印象，现在看来你和那群游手好闲的狗屁富二代没什么区别！”
季淮屿曲起一只腿，仰面失笑，似是无奈。
秦昭昭手下更用了劲儿，揪着的衣领子变了形状，“你笑什么！”
那人没回，只是顷刻间主客关系变换，天旋地转间秦昭昭变成了在下的那一方。
季淮屿一手垫她身下，一手攥着她挣扎的手落在心口，
“就因为别人在你面前嚼了两下舌根，就值得你这样生闷气折腾自己？”
手掌攥紧那只乱动的拳，语气宠溺，“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就像刚刚那样跑来质问我，先把气撒出来。”
他尖着嗓音学刚刚秦昭昭的样子，“季淮屿你个大笨蛋！季淮屿你又惹我生气！季淮屿...”
秦昭昭红着脸死死地捂着他的嘴，口是心非的反驳，“我没生气！”
手下那张脸上，眉眼弯弯的看着她，好像一汪春水，让人深陷其中拔不出来，秦昭昭成溃军之势慌乱的避开眼。
季淮屿挪开她的手，语气诚恳认真，“昭昭，做我女朋友吧，我们认真的开始。”
声音不大，格外的蛊惑人心，在空旷的地下世界回响，他主宰着这里的一切包括她的心。
秦昭昭视线落在他右侧下脸还未消的巴掌印儿上，抿了抿唇说不出话，季淮屿察觉后无所谓的笑笑，拽着她的手放在红痕处，与触碰到的其他皮肤不同，这里的温度微微烫，烫的人骨头麻。
“你要是没解气就再来几下，但是打完之后还是要回答刚刚的问题。”
“我又不是暴力狂，刚刚...抱歉。”
季淮屿轻笑，“又不疼，跟小猫挠的一样。”他收紧了一下搂着人的手，“昭昭，你还没回答我，你快说你愿意。”
秦昭昭故意气他，“那我就是不愿意呢？”
“不愿意？”季淮屿低头含住了她的唇,辗转几次又松开，“愿不愿意？”
秦昭昭还晕头转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更是弄得迷迷糊糊丧失了思考能力，她喘着气又要张口拒绝，那人再次倾身下来。
几次下来，秦昭昭己经大脑一片空白，唇都肿了一圈，红润润的勾人。
眼瞧着那人坏心眼儿的又要落下来前，秦昭昭急急出声，“愿意愿意，我愿意。”
季淮屿灿烂一笑，接着手伸向后面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朝她晃了晃。
秦昭昭大脑宕机似的看着上面的录音界面，然后看那人得意洋洋的又收起，“你们律师把这个叫住取证留存，我得收好，以防你过后不认账，又偷偷跑了。”
秦昭昭：......
地下五层是季淮屿的私人空间，西周墙上的窗外风景与地面上无异，用的是最先进的全息投影技术，清晰到窗外的车水马龙都栩栩如生。
秦昭昭不知，她在沙发上手指向窗外 ，气喘吁吁的说，“窗，窗帘...”
季淮屿拽回她的手，眼带狡黠的说，“不要怕，他们看到的是我，看不到你。”
秦昭昭眼皮都撩不动了，双手胡乱的去遮他的脸，季淮屿十分有趣的看着她这有些孩子气的动作，也不再逗她，将人抱在腰间往卧室里去。
途径走廊尽头，季淮屿看着墙上，整墙高的双人合照时心里坏主意又起，他贴着那人的耳朵轻声说，
“昭昭，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
季淮屿微微一笑将人放下，秦昭昭朦胧着眼睛看他，然后又被他扶着肩膀转了个面，刚转身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在仔细看清墙上照片中的人以后兀地睁大了眼。
......
玻璃相面冰凉，秦昭昭脸贴在上面，水深火热的。
身后的人一手束缚着她的双腕，一手覆在她的腰间，大拇指摁在腰窝处，留下艳色的红痕。
他忽然向后一步让秦昭昭与相框离了些距离，然后手托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看上面的人。
“昭昭，你看到的是谁？”
秦昭昭咬着唇没回答，视线所及既是照片上着蓝白颜色的男女又是镜面反光透出的二人。
一虚一实，都是他们。
季淮屿满意她的表情，垂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现在，你还觉得我是一时兴起？”
秦昭昭闭着眼仰头说不出话来，身下阵阵战栗吞噬着她的意识和理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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