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外婆母子西人在山里煎熬了一个冬天,山里雪开始化的时候倩倩就开始问“娘,爹爹什么时候来接我们,我好想爹爹和大伯。”
“现在雪还在化,你爹还不清楚山里雪化,现在山路不好走会很危险。我们再等等,你爹肯定会来的。”太外婆心里己经没有希望了,以自己对虎子的理解发现雪化了会一刻不等来接她们母女,张老板都拉不住。
等到山里花红柳绿的时候太外婆没有一丝希望,母子西人背好背篓一步一步从山里走回小镇,母子几人从山里走到小镇花了3天,晚上住山洞空屋,白天赶路,饿啃饼子,渴了喝冷水,倩倩是栓子和团子轮流背着。一路上看到的基本是十室九空,田地荒芜,基本看不到人的踪迹,连野猫野狗都基本看不到。
回到小镇发现小镇也是死一般的寂静,太外婆领着三个孩子回到大车,期望着虎子和张老板在大车店等他们,但是事实与期望相反,店里没有任何踪迹己经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了。太外婆把背篓和行李放到桌子上,让栓子看着弟妹,自己往镇公所跑去,想问问虎子和张老板到底去哪了。在镇公所太外婆看到了己经瘦的不成样子的镇长,镇长看见太外婆没有说话己经开始流泪了,自己和张老板一起当兵一起回乡这都差不多二十年的情谊了,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张家兄弟走了,怎么能不难过。
“你跟我去领张老板和虎子的骨灰。”镇长说道。
“骨灰什么骨灰,怎么就领取骨灰了。”太外婆喃喃的道。
“张老板和虎子是的霍乱过世,害怕传染只能把人烧了。你把骨灰领回去给他们好好办个丧礼送到山上的祖坟。好好养大倩倩。张老板和虎子死前都一首在念叨倩倩,说不能看着倩倩长大,不能看着倩倩出嫁,不能看着倩倩生子,不能帮倩倩带孩子。”镇长哽咽的说道。
“镇长张老板和虎子是什么时候走的。”太外婆问道。
“张老板是你们走后1个月走的,虎子是3个月后走的,其实如果有药虎子是能撑下来的,但是到了最后很缺药,我们整个省霍乱横行,这次我们镇上的人口十不存一。整个县里都是这样。”
太外婆抱着张老板和虎子的骨灰坛子回到了大车店,给栓子、团子、倩倩说道到
“你们爹爹和大伯走了。”
“娘,什么是爹爹和大伯走了。”倩倩说道。
“就是,你爹爹和大伯我们再也见不到了,他们变成了天上的星星一首陪着我们倩倩”太外婆对着倩倩说道。
“什么叫我们再也看不到,我不要,我不要。”倩倩放声大哭。
“倩倩,你这样大哭伯伯和爹爹是不是会难过,他们很疼倩倩是不是,我们不哭了,想大伯和爹爹了就抬头看天上的星星。”太外婆劝慰道。
太外婆把张老板和虎子的骨灰放好,拿了20两银子给栓子让他去找镇长借用骡车然后领着团子去城固买两个棺材,让人送到小院去。自己领着倩倩去张家的本家报丧请人来主持丧礼。
张家本家在小镇上有六家,每家也有人在霍乱中死亡,但是也办过丧礼了,太外婆挨家挨户上门报丧,这个报丧只能她跟倩倩,因为实际意义上只有她们孤儿寡母两人才是张家人。晚饭后张家本家都来到张家小院安排丧事,先是打棺材或者买棺材,这个栓子下午己经定了花了30两银子,买的上好的红松木的;下面是找风水先生看坟地和下葬的日子,因为要埋到张家祖坟,所以坟地不用看了,但是下葬的日子的看,这个安排给倩倩的一个族叔来请;请街坊帮忙;日常采买香烛蔬菜这些;这次张家的丧礼是由倩倩的一个族爷爷来操持,太外婆给了这个族爷爷20两银子,她和倩倩和栓子团子只负责守孝,给的钱到时候多退少补。第二天一早两个棺材拉了回来,帮忙的街坊给搭了灵棚,栓子、团子、倩倩看是跪草守灵。倩倩只跪白天来人的时候,其他的时候不让她跪她太小了,太外婆替她跪。
帮忙的街坊太外婆常见的好几个人没有看到,首到碰到郭家嫂子,太外婆才知道这场霍乱有多惨烈,郭家只活了郭家嫂子和他的二子其他的都死了,他们两个还是因为在山里走亲戚留在那里没有回来,任家也一样只留了任家大哥和任家长子,大家基本都是家破人亡。这场霍乱来的太突然了,大家避无可避,山里有亲人的人家也不敢带着被染病的风险进山,万一传给家人那。张家敢进山是因为他们家山里没有亲人,所以没有顾虑。
下葬的日子看好了是五日后,太外婆列了一个名单让族里去送丧帖通知亲朋好友来送张老板和虎子最后一程,聂家和梁家收到消息立马就来了。太外婆跟两家聊了一会天才知道,聂家老爷子和聂家奶奶在霍乱中丧生了。因为聂二堂爷爷家有药店所以聂家族里除年龄大的和特别小其他基本都保全了。听到这时候太外婆在想虎子如果当时有药是不是也会没事。梁家老爷子、梁家二哥和三嫂和两个侄子都走了,这还是老太太有手段,镇上死绝的人家很多。聂家和梁家丧礼的时候太外婆他们没有回来所以没有参加,这次是聂家大哥和梁家老太太来的,了解了一会各自情况后,梁家老太太就劝太外婆回七家庄守着栓子和团子,他们大太外婆的日子也好过,可以把倩倩带回七家庄,毕竟张家养了栓子和团子几年,聂家养倩倩十年,出嫁再送一份嫁妆。太外婆没有答应,说自己在张老板和虎子病床前答应好好抚养倩倩长大,守着倩倩一辈子。这些话刚好被倩倩的一个小堂叔听到了。告诉了操持丧礼的张家族爷爷然后等待太外婆是一硬仗,张家本家以为聂家和梁家要吃张家绝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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