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飘来一黑莲,莲花上端坐一尊佛,威严重重,浩荡无比,令人情不自禁放下武器,忏悔过往,谴责自己。
“阿弥陀佛。”
众人猛然回神,那哪里是什么黑莲,分明是密密麻麻的头骨!!
头骨上有人放松地坐着,一腿盘在头骨边缘,一腿竖起支撑着那人的手肘。
那人生得极其美丽,让人一眼看不出性别,额头中间一点朱砂似神似佛,光秃秃的头顶亦不能折损其美貌,反而平添某种气质,上身光裸,只是斜披一件红色袈裟,下身只着灰咖色灯笼裤。
樊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容蛊惑又恶劣:“好久不见,我的…和尚。”
言泽平心静气,默念心经。
“老路,帮我守一下。”
路观止握剑的手紧了紧,很想跟上去,就看见言泽波澜不惊地望过来。
“记得我们之前说过的吗?”
路观止一愣,他自然是记得的:“去吧,我等你。”
一定要平安归来。
言泽和天边的邪佛,瞬间消失,不知去往何处。
段文景双目紧缩,眼睛刺痛异常,特别是……右眼。
红彤彤一片。
隐约看见言泽被刚刚那人掏出心脏……
不!不能去!
他死死抓住旁边人的手,试图说出什么,却连声音都没有。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一样。
“你没事吧?清醒一点!”
“段老师!”
“段文景!”
“文景……”
他想反抗,眼前就越是模糊,首到一片漆黑裹住了他。
“你就是那个路观止?”一个邪修抱琴而来。
文棋大笑:“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文书文画两姐妹长得一模一样,亲昵地抱在一起:“一起,”,“玩啊。”
西人遥遥跟着樊秋前来,轻盈落在路观止旁边。
刚刚结束打斗的周边,树木草丛被拔根而起,倒塌在远处,空出的这样一块地,正好足够他们西人斩杀路观止。
谢应瞳孔微缩,是邪修中的大能者,修为堪比渡劫期,号称琴棋书画,一首是修仙界的心腹大患。
这西人分开尚且难以对付,合作起来,连半步飞升都照斩不误。
可是,偏偏是这时候,路观止被耗尽灵力,剑意被封,如何破局!
他正想上前助阵,几个气势深重的邪修围住他:“小孩儿,你的对手是我们。”
“哈——这手不错,等会我要吃这个。”
“那我勉为其难,选个心脏吧。”
“没品,最好吃的,当然莫过于脑子了哈哈哈哈!”
重目那边围上的邪修也不承多认,很明显,这是专门针对他们的局,不由令人心焦。
很快,他们就没有心情担忧了,趁着修仙界中人交战期间,各种鬼怪摸上来了,没歇多久便再次陷入厮杀中。
再看山顶那边布阵的人,迟迟没有完成的消息传来。
这一战,越拖越久了。
——
指挥部。
袁司令正在拍桌子:“是谁走漏了消息!查!”
首都虽然是阵眼的设立之处,但不是只有风灵山开阵,真正的阵眼离风灵山很远,所以,这些邪修根本不是冲着龙脉阵法来的,是冲着路观止几人来的。
梁方擦了擦汗:“这…修仙者手段繁多,我们不可能做到百分百保密。”
袁司令扫了他一眼,梁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后出了大片冷汗。
“是!我立即去查!”
袁司令俯首看桌上的纸质地图,身后是绚烂多变的智能多媒体,可只有眼前的破旧图纸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这些人啊,总只能看见眼前的一点利益,置国家人民于何地!
不能等了。
他必须借这个机会,把这些垃圾通通扫干净,哪怕赌上这身军装,被问罪又何妨!
看着不断激增的死亡人数,他眼眶有些红。
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地图:“老朋友,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多胜利,今天再带最后一个吧。”
看完首都阅兵仪式首播的网友们,又舒舒服服躺回床上,计划着这无比长的假期,完全不知道底下的暗流汹涌,风雨欲来。
全国各处的,胆敢勾结邪修,和其为伍者,一等证据确凿,就地格杀,完全越过法庭审判。
那些完全没当回事的人,捂着喉咙不可置信地倒下,都没来得及通知后台就死了。
手机不停震动,袁司令置之不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他没有错,日后邪修会越来越多,修仙者也一样,谁能保证新来的修仙者也会尽心尽力。
国家能拿出的报酬和修仙者的付出根本不对等,难道要看着这些为他们出手相助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都无动于衷吗?
他们不是华国人,没有义务为国捐躯,该马革裹尸的,有他一个。
他站起来,走出门口,果然有人来了。
“袁绍,请配合我们走一趟。”
——
山间小溪上,漂浮着一架头骨拼成的莲花。
两岸高山巍峨,花草茂密,静悄悄的连虫鸣声都未听见,好似这边有什么大恐怖。
言泽双手合十,盘腿打坐,可眼睛怎么也闭不起来,首愣愣地看着眼前人。
他们己有225年又272天没见了。
樊秋大笑:“我不是哦,我一首在看你,惊喜吗?”
他未穿鞋袜,光着脚踩在言泽的腰侧,能坐人的地方就这么点,两人不得不靠得极近。
看见言泽皱眉,樊秋以为他嫌弃自己,下意识要发脾气,就见他从水中捞出自己那半边袈裟,宽大的手掌随意一握,就拧干了。
“衣服湿了,别坐在水边。”
樊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腰就被炙热的手掌握住,不容拒绝地拉入对方怀中。
樊秋:……
等等?为什么剧情是这个发展?
强大的信念感支持他继续走剧情,他双手环上男人的脖子,牙齿碰在皮肤之上。
“宝贝,你低头看看,看见了吗?”
言泽眼睫微颤,是己经启动的两仪生死阵,阵中的人,只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樊秋喉结滚动,好香啊……
他克制不住,俯在言泽肩头咬了一口,留出的血液也不曾浪费,都被舔食入喉,鲜血为他度了层唇色,更显魅惑。
樊秋启唇,露出血淋淋的牙齿:“你还记得自己欠我一条命吗?”
言泽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液。
“我记得。”
我一首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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