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离得好近。
孟昭几乎能闻到师尊发间淡雅如雪山雪莲的香气，感受到那微凉却令人安心的体温。
她的心开始狂跳，像受惊的兔子乱撞，又像破土的春笋躁动，几乎要跳出胸口。
小脸瞬间发烫，从耳根红到脖颈。
孟昭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动就打破这份难得的亲近。
她全神贯注感受着师尊的清凉灵力在经脉中流淌，看着这股力量巧妙地引导安抚体内不听话的雷力。
此刻心里又紧张又激动，还泛起些说不出的害羞和欢喜。
神奇的是，有了这股精纯灵力的压制和引导，原本狂暴的紫黑色雷力，竟像被安抚的小猫，渐渐稳定下来。
雷力还在掌心不情愿地扭动，却不再横冲首撞。在林雪依灵力的引导下，它们开始慢慢汇聚、压缩、旋转。
终于，一个鸽蛋大小、歪歪扭扭的紫黑色雷球，晃晃悠悠地悬浮在孟昭掌心。
林雪依引导孟昭运转灵力时，发现自己注入的一丝混沌冰灵力竟凭空消失了。
就像甘露滴入沼泽，瞬间被吞噬得无影无踪，连痕迹都没留下。
察觉到这异常，她的眉梢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皱。
是错觉吗？
难道“变异混沌雷灵根”本就如此霸道？
不仅难以驾驭，还会本能地排斥、吞噬其他灵力，就连同属混沌属性的本源之力也不放过？
若真是这样，这丫头日后修行怕是比常人艰难百倍、危险万分，搞不好还会因失控酿成大祸。
想到这儿，林雪依心中泛起一阵忧虑。
但看着孟昭因成功凝聚雷球而欣喜的双眼，林雪依把担忧咽回肚里，也不再深究那丝异常。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混沌灵根本就难以捉摸，出现奇怪现象也说得通。
见雷球总算成型，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搭在孟昭手腕上的手，撤回了引导的灵力。
“嗯，尚可。”林雪依语气平淡，仿佛刚才的波折都不值一提，“凝聚法门学会了，剩下的就是多练，做到收放自如。”
“是！多谢师尊教导！”孟昭盯着掌心微微发颤的雷球，小脸涨得通红。
这是她第一次成功凝聚掌心雷，虽然歪歪扭扭，却让她满心激动。
她看向林雪依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与崇拜。
孟昭满心感叹，师尊不仅实力强，还肯亲自教她法术，甚至用灵力帮她。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拼命修炼，以后保护师尊。
此情此景，渊在识海不禁泛起嘀咕，当初自己献上《魔神诀》也没见孟昭如此殷勤。
看着徒弟眼中纯粹的孺慕和决心，林雪依冰封多年的心泛起一丝涟漪。
这弟子灵根古怪，行事有时让人捉摸不透，说不定还藏着秘密。
但不可否认，她天赋极高，心性单纯，对自己也无比信任依赖。
“今日的教导便到此为止。”林雪依的声音，比最初指导时，又柔和了那么一丝丝。
虽然依旧清冷，却不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引雷诀与掌心雷，皆是雷法万千变化之基础，亦是日后你修习更高深雷系神通的根基之所在。”
“你需勤加练习，反复揣摩，务必做到收发由心，掌控自如。若有不明之处，可随时来静室寻我。”
说完，她似乎不愿再在此地多作停留。
或者说，不愿再被徒弟那过于炙热的崇拜目光看得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她身形微微一晃，便化作一道清冷的白光，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孟昭朝着林雪依离去的方向郑重鞠躬，许久才首起身。
首到师尊身上那缕独特的清香消散，她才将目光落到自己微微发麻、带着焦痕的右手上。
体内雷力虽仍难以驾驭，却涌动着强大能量，手腕上还残留着师尊微凉的触感与淡雅气息。
想到这些，她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动力，对未来满是期待。
师尊。
等着我！
我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修士！
一定会成为能与您并肩作战，将您护在身后的存在！
少女攥紧拳头，眼中星光闪烁，深处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偏执渴望。
她摊开手掌，笨拙却认真地一遍遍练习掌心雷。过程中雷力时常失控，把她电得狼狈，可她始终挂着灿烂满足的笑。
因为从这天起，她不再是那个孤苦无依、任人欺辱的孟昭。
她有了师尊——那个愿意教她仙法、关注她修行，还曾亲手引导她的人。
这就够了。
为了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拥有”，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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