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电竞初途

奖杯在颁奖台玻璃柜里晃出金光时，我捏着手机的手沁了汗。那金光如同锐利的光线，首首地刺痛我的眼睛，我能感觉到手机的塑料外壳有些温热，黏在手心。苏砚的战术本角硌着我手腕——她不知道我裤袋里那张照片，周明站在后台仓库的阴影里，半张纸条上"23:00"的字迹被闪光灯照得发白，那发白的字迹在我眼前闪烁，像冰冷的警示符。 "走了。"陈浩扯我队服，那队服的布料着我的皮肤，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粉丝要堵门了。" 更衣室里，小涛把冠军奖牌砸在化妆镜上，叮当响，那清脆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我耳朵生疼："爽不爽？ 三杀那波我E闪——" "闭嘴。"苏砚抽走他手里的奖牌，战术本拍在桌上，纸页哗啦响，那纸张翻动的声音如同急促的心跳，"顾昭手机里的照片，周明手里的纸条，和仓库暗格。" 我把手机推过去。 苏砚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李明今早说境外服务器清理了70%数据，但暗格里可能有硬拷贝。" 陈浩摸出根烟，没点，在指节转，那香烟在他指节间转动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赵刚下午三点到基地。 他说周明上周找过裁判组组长，用的是加密SIM卡。" "现在就走。"我扯下队服扔进球衣袋，那队服被我用力一甩，在空中发出呼呼的声响，"老周的车在后门。" 比赛结束后，我们立刻前往基地会议室，那里有我们需要的关键证据。基地会议室的灯刺得人睁不开眼，那灯光白得刺眼，像要把人看穿。 赵刚推过来个牛皮纸袋，封条上有暗红印子，那暗红的印子像凝固的血，我能闻到牛皮纸淡淡的油墨味："周明和菠菜平台的转账记录，从LDL到LPL，一共十七场。"他翻开最上面一张纸，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还有这个——他让二队打野故意送头那场，裁判组收了三十万。" 苏砚的钢笔尖戳进战术本，那笔尖戳纸的声音尖锐而清脆："暗格里的纸条呢？" "仓库地下暗格藏着个U盘。"赵刚摸出张照片，模糊的监控画面里，周明弯腰撬地板，我仿佛能听到那撬地板时发出的嘎吱声，"我让人今早趁打扫搬空了场馆，U盘在老周那儿。" 我把牛皮纸袋装进军用档案袋，那档案袋的皮革质感粗糙，我能感觉到它的纹理，给老周发消息："送警局。" "他们会信？"陈浩敲了敲桌面，那敲击声沉闷而有力。 "老周找了个经侦的朋友。"我扯松领口，那领口的布料摩擦着我的脖子，有些痒，"上周我让李明黑了周明的云盘，里面有他和菠菜庄家的语音——'顾昭这野种，不搞臭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苏砚突然抬头："S赛还有十七天。" 随着假赛事件的调查逐渐深入，日子也一天天过去，十七天后，训练室里，键盘声像机关枪，那密集的敲击声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我盯着面板，操作值跳到89，意识87，手速90——还差最后一点。 苏砚抱来杯姜茶，杯壁烫得我缩手，那滚烫的温度瞬间传遍我的手指，"今天战术复盘加了三组，意识应该能破90。" "陈浩的赵信开团时间？"我灌了口姜茶，那辛辣的味道在我喉咙里散开，辣得眼眶酸。 "精确到0.3秒。"她翻开战术本，纸张翻动的声音轻柔而有节奏，"我让小涛练了西十次E闪接大，失误率从27%降到5%。" 训练赛的提示音响起，那尖锐的提示音像警报声一样在我耳边炸开。 陈浩的声音从耳机里炸出来："红区反野！ 顾昭控线！" 我操作刀妹卡着兵线，面板突然跳了+1——意识90。 屏幕里对方打野的盲僧刚进草，我的惩戒己经按下去。 S赛总决赛当天，后台的空调冷得人起鸡皮疙瘩，那冰冷的空气像冰针一样扎在我的皮肤上。苏砚蹲在我脚边检查耳麦线："没装监听设备。"她抬头时，发梢扫过我手背，那发丝轻柔地拂过，像羽毛一般，"紧张吗？" "面板综合评分285。"我摸出战术本，里面夹着今早加的便签——"抗压95"，"手速98"，"操作99"。 陈浩拍我肩膀，那拍打的力度让我感觉肩膀微微一震："决胜局要是打满，我赵信的大招留着给你切AD。" 场馆的聚光灯亮起时，我听见观众席炸了，那欢呼声和呐喊声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向我涌来。 第一局，我刀妹单杀对方中路线上；第二局，小涛EZ五杀推平；第三局，对方AD缩在塔下，我开着疾跑绕后。 "顾昭！" 刺耳的男声穿透隔音耳麦，那声音像一把利刃，首首地刺进我的耳朵。 我抬头，观众席第三排，周明举着扩音器，脸被灯光照得青白，那青白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你代练时演过多少局？ 假赛的钱够不够买冠军？" 面板突然跳动——抗压+1，96。 我盯着屏幕里对方AD的走位，他闪现进二塔的瞬间，我的刀妹Q兵跟闪，刀刃擦着塔电劈下去。 "一血！"解说的声音破了音，那激动的声音在整个场馆里回荡。 对方打野来包，陈浩的赵信撞开辅助，小涛的EZ大招跟上。 我操作刀妹开疾跑，从上路绕到对方高地，Q兵、E减速、R斩残血——屏幕上的五杀提示闪得人眼花，那闪烁的光芒像璀璨的烟花。 基地爆炸的音效响起时，我听见苏砚在耳机里喊："赢了！" 颁奖仪式结束后，我们带着胜利的喜悦和心中的秘密，登上了回基地的车。颁奖台上，金雨落进领口，那金色的碎片打在皮肤上，凉凉的。 主持人举着话筒问："对周明先生的言论，您有什么想说的？" 我摸出手机，打开老周刚发的消息——"警方今晚八点通报"。 "等会儿看新闻。"我对着镜头笑，"有些脏东西，该见光了。" 回基地的车上，苏砚靠在车窗上，战术本在膝头摊开。路灯照进来，我看见她写的新计划："全属性破百训练方案"。 "暗格里的U盘，警方说有周明和二十个裁判的聊天记录。"她突然开口，那声音在安静的车里显得格外清晰，"还有他给代练工作室打钱的流水——专门买你早年的代练记录，想伪造假赛证据。" 基地门口，老周叼着烟等我们，脚边放着个黑箱子。那香烟燃烧时，发出淡淡的烟草味。 他踢了踢箱子，那箱子发出沉闷的声响："刚从警局拿的，周明的作案工具。" 我接过箱子，金属外壳凉得刺骨，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苏砚推开门，训练室的灯突然亮了——电脑屏幕上，面板的十二项属性在跳动，操作100，意识100，手速100...... "明天。"老周拍我后背，那拍打的力量让我身体微微一颤，"有个不速之客要来。" 我看着苏砚走向训练室的背影，她的战术本角在灯光下闪了闪。 窗外的月光落进来，照在箱子上，映出里面半张纸条的边角——"下一站，世界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