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U盘的手被苏砚拽得生疼，手指关节泛白，那触感好似每一丝力气都被抽离。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虎口，尖锐的痛感清晰可感，却还在压低声音说：“老周的车五分钟到，先去他的旧仓库。”
手机在兜里震动，那轻微的震颤仿佛心跳的鼓点，是老周发来的定位。
我扫了眼后视镜，那辆黑车还咬着尾巴，车牌尾数713在路灯下泛着冷光，那冷光如霜雪般刺眼。
苏砚突然按下我手背，她的手掌带着一丝凉意，说：“转第三个路口，李明在巷口等。”
旧仓库铁门“吱呀”一声拉开时，那刺耳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李明己经架好了三台笔记本。
他是老周的朋友，搞网络安全的，镜片上沾着咖啡渍，凑近能闻到淡淡的咖啡香气，看见我们第一句话就是：“U盘给我，半小时出结果。”
苏砚把战术本拍在桌上，纸张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翻到夹着便签的那页：“林浩的转账记录是关键。张晨说二十万来自‘林氏体育’——和他提的‘林氏体育的账’对上了。”她指尖敲着纸面，那清脆的敲击声好似鼓点，“如果U盘里的资金链能连上林氏，就能坐实暗影的洗钱路径。”
我盯着李明敲键盘的手，那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的声音如密集的鼓点。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跳得比我打团还快，屏幕蓝光映得他眼眶发青，那蓝光带着丝丝寒意。
“有了。”他突然扯掉耳机，耳机线划过桌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假赛方案里的战队ID、菠菜平台流水，和LDL最近三场冷门比分完全吻合。威胁记录里的手机号......”他抬头看我，“有三个是周明助理的号码。”
苏砚的笔在战术本上划出深痕，那尖锐的划纸声让人心里一紧：“暗影的核心成员名单在第三层加密文件夹。”她点开一个文档，照片里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名字是赵雷，备注写着“五支LPL战队的隐形股东”。
“明天晚上，赵雷会在‘星耀俱乐部’办私人聚会。”她推过来一张请柬，请柬纸张的声音清晰可闻，“我用前同事的身份搞到的。他喜欢和年轻选手聊天，尤其是野路子出身的——”她抬眼，“你正好符合。”
我摸了摸后颈，后颈皮肤传来粗糙的触感。
面板在视网膜上浮动，抗压82/100，反应79/100。
昨晚加了三点抗压，现在心跳声没那么吵了，只隐隐能听见它在胸腔里跳动。
“需要我套什么话？”
“他最近在谈S赛场馆的广告赞助。”苏砚翻开另一页，纸张翻动的声音轻柔，“暗影要在决赛搞的BP脚本，需要场馆设备配合。如果他提‘设备调试’，你就说‘听说LPL新场馆的网络节点能改’。”她把微型录音器塞进我袖口，那金属的冰冷触感传遍手臂，“记着，他左脸有颗痣，摸鼻子是警惕，揉耳朵是放松。”
星耀俱乐部外豪车云集，红地毯一首延伸到门口，门童恭敬地迎接着宾客，我怀揣着紧张和期待，走进了这灯光璀璨的俱乐部。
星耀俱乐部的水晶灯晃得人睁不开眼，那光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我端着香槟站在吧台，香槟的气泡在杯中咕噜咕噜作响，赵雷正和两个穿队服的选手喝酒。
他摸了摸鼻子——苏砚说这是警惕，我得换个话题。
“赵总以前也打职业？”我凑过去，“看您聊战术的样子，比我们队教练还门清。”
他揉了揉耳朵，笑了，那爽朗的笑声在嘈杂的环境中格外清晰：“打过两年次级联赛，操作不行，脑子还行。”他拍我肩膀，那力度带着些豪爽，“你这手速，打AD可惜了。要是肯签我旗下的经纪公司......”
“我就想靠自己打S赛。”我故意梗着脖子，“听说现在连场馆设备都能影响比赛，真有这回事？”
他的酒杯顿在半空，酒杯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盯着他喉结动了动，面板上的反应属性突然跳成81——这是预判到他要开口的信号。
“设备？都是谣言。”他笑，但手指捏紧了杯柄，那杯柄被捏得微微变形的声音仿佛能听见，“不过......”他压低声音，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决赛那天，要是场馆网络出点小问题......”
我袖扣里的录音器在发烫，那滚烫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
苏砚的信息弹过来：“够了，五分钟后去安全通道。”
我转身要走，后腰突然被抵住，那冰冷的触感好似一把利刃。
是赵雷的手下，剃着板寸，眼神像淬了毒，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身体：“赵总请您再聊聊。”
苏砚的身影从楼梯口闪出来。
她举着手机喊：“顾昭！教练找你说战术！”手下的注意力被分走半秒，我抓住机会撞开他往门外冲，那撞击声如闷雷般响起。
“追！别让他跑了！”
脚步声在身后炸响，那密集的脚步声好似战鼓。
我拽着苏砚钻进消防通道，金属楼梯被踩得哐哐响，那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
她抄起灭火器砸向追上来的人，玻璃碎片溅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那疼痛如灼烧般蔓延。
“左转！老周的车在巷口！”
我们撞开后门时，老周的面包车“吱——”地刹在脚边，那刹车声尖锐刺耳。
张晨从驾驶座探出头：“快上车！”
后视镜里，赵雷的手下还在追，手电筒的光像蛇信子乱晃，那光影在黑暗中闪烁。
苏砚扯下耳环，那是微型定位器：“李明能顺着这个找到他们老巢。”她擦了擦我脸上的血，那血渍的温热触感还残留在脸上，“你刚才的反应......面板又升级了？”
我摸了摸发烫的手腕，那滚烫的温度好似火焰。
面板上的抗压跳到85，反应90，属性条边缘泛着金光——这是要突破的前兆。
手机在震动，是李明的消息：“录音里的关键词己经匹配，暗影的设备计划坐实。”苏砚把战术本抱在怀里，指节发白，那紧张的力度好似要把本子捏碎：“他们明天就会发现定位器。我们得——”
“回基地。”我打断她。
车窗外的霓虹灯向后飞驰，那光影如流星般划过，我盯着手背的勒痕，那是刚才撞门时蹭的，那勒痕处还带着丝丝疼痛，“周明的假赛局，该收网了。”
苏砚没说话，只是把战术本往我怀里塞了塞。
她的体温透过硬壳传过来，混着消毒水的味道——是早上她给我带的姜茶，还在保温杯里温着。
面包车拐进基地巷口时，我看见训练室的灯还亮着，那温暖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键盘声从窗户里漏出来，那清脆的敲击声好似音符，是二队的小孩在加练。
明天早上，他们会知道，野路子也能把暗影的阴谋，砸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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