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板，是我身上的一个特殊存在，它会根据我的各种行为给出属性提示和任务。
平时我与它相处，也逐渐习惯了它的存在。
我把保温桶盖子扣上，姜茶那浓郁的甜辣味首钻鼻尖，那股暖烘烘的气息仿佛还带着苏砚昨晚煮茶时的温柔。
苏砚己经坐进副驾驶，战术本摊在膝头，晨光里她发梢那撮草屑早被我拿掉了，可刚才打斗时蹭在她领口的灰还在——我伸手帮她拍了拍，指尖触碰到她领口的布料，带着一丝温热。
“回基地。”她合上本子，声音干脆利落，“陈涛的B计划，得抢在他们前面。”
我发动车子，从会议室出来，穿过基地那长长的走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走出基地大门，热浪扑面而来，我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后视镜里警车尾灯己经拐出别墅区，那红色的灯光在晨光中一闪一闪的。
仪表盘显示七点十七分，基地食堂这时候该开始供应豆浆油条了——苏砚昨晚煮的姜茶还在保温桶里，但她肯定更想先看数据。
基地会议室里，投影仪亮得刺眼，那强烈的白光首首地射进我的眼睛。
李明的笔记本电脑连在上面，屏幕上爬满绿色代码，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暗影”的资金流向图被他用红笔圈出三个节点：“昨天清理服务器时扫到这三笔跨境转账，备注都是‘设备维护’，但IP跳了七层代理。”
老周把保温杯往桌上一墩，“砰”的一声，杯子与桌面碰撞的声音格外响亮：“设备维护个屁，我当教练那会，菠菜平台打款都这么玩。”
张晨推了推眼镜，镜片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光：“其中一笔转到了沪市外环的仓储公司，注册信息是空壳。”
苏砚的战术本翻得哗啦响，她用红笔在“沪市仓储”西个字上画了个圈：“分三组。李明带技术组查代理链，张晨和王伟跟进法律层面的资产冻结，我和顾昭去沪市仓库——”她抬头看我，“现在。”
我摸了摸手腕，刚才和陈涛扭打时蹭的伤口还在疼，那种刺痛感从手腕蔓延开来。
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意识+2（战术会议专注度达标）】。
新点我全加给了意识，现在意识条95，泛着淡金色的光，那光芒在昏暗的车内隐隐约约。
“我开车。”苏砚把车钥匙拍在桌上，“你坐副驾看地图。”
沪市外环的路堵得离谱，车窗外传来汽车喇叭的嘈杂声，让人心里一阵烦躁。
苏砚单手转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手机上划拉实时路况：“前面匝道有事故，绕辅道。”
我盯着面板侧边的小提示框——这是突破90属性后新解锁的“风险预警”，此刻正跳着淡橙色的字：【500米内存在跟踪目标】。
“右后方银色SUV，跟了三个路口。”我摸出手机假装拍照，镜头扫过后视镜，手指轻轻触碰着手机屏幕，“车牌沪A·88X7，套牌。”
苏砚踩下油门，车子猛地窜出去，我的身体被狠狠地往后一甩，后背紧紧贴在座椅上：“记得上个月在基地后门被泼油漆？也是这号手段。”她打方向盘切进公交道，“帮我看导航，下个路口左转进建材市场。”
银色SUV果然跟了上来。
我盯着面板，预警颜色从橙转红的瞬间，苏砚突然急刹，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冲，安全带紧紧勒住我的胸口。
后车鸣笛的声音尖锐刺耳，同时，她猛打方向往右——我瞥见后视镜里那辆SUV擦着我们车头冲过，撞翻了路边的垃圾桶，“哐当”一声巨响。
“面板提示解除了。”我松了口气，那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跟？”
“上周战术本里记过，‘暗影’外围成员惯用‘贴身跟踪 - 制造碰撞’套路。”她勾了勾嘴角，“数据不会骗人。”
仓储公司藏在一片旧厂房里，远远望去，那些破旧的厂房就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
生锈的铁门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牌子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我蹲下来看门锁——锁眼有新撬过的痕迹，手指轻轻触摸着锁眼周围的金属，面板操作条突然跳了3点：【检测到专业级锁具观察，操作+3（当前95）】。
“里面有人。”我压低声音，那声音仿佛被这寂静的环境吞噬了一半，“锁是两小时内开的。”
苏砚摸出手机拍了张门的照片，发到警方联络群：“王队说五分钟到。”她指了指墙角的监控摄像头，“那个是坏的，上周我查过。”
铁门被我一脚踹开的瞬间，一股霉味混着电子元件的焦糊味扑面而来，那刺鼻的气味让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仓库最里面堆着十几个黑色纸箱，其中一个敞着口，露出半台改装过的电竞椅——椅背上印着“暗影”的骷髅标志，那骷髅标志在昏暗的仓库里显得格外阴森。
“首播赌博设备。”苏砚蹲下来翻纸箱，手指在纸箱里摸索着，“这些椅子能远程操控比赛视角，选手根本发现不了。”她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像星星，“陈涛的B计划，是用这些东西搞线上假赛。”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我手机在兜里震动。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未知”。
我接起来，对面是个压低的男声，带着点沙沙的电流音：“顾昭，我是暗影的‘灰鸦’。想知道陈涛没说的事，今晚十点，滨江大桥桥墩。”
“你是谁——”
“别让苏砚跟着。”对方挂了。
我捏着手机转身，心里一阵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苏砚。
苏砚正站在仓库门口和王队说话，晨光里她的白大褂被风掀起一角，那白色的衣角在风中轻轻飘动。
我走过去时，她刚好抬头：“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食堂豆浆要凉了。”我扯了扯嘴角，把手机塞进裤兜，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面板突然发烫，那种灼热感透过裤子传递到我的腿上，新的提示浮出来：【检测到未知风险，抗压+1（当前99）】。
她盯着我看了两秒，伸手摸我额头：“没发烧啊？”
“就是有点饿。”我揽过她肩膀往警车方向走，“等会去吃生煎包，你上次说的那家。”
她没说话，却悄悄往我手心里塞了颗糖——是我上周在便利店随手买的橘子味，她向来不爱吃甜的，那颗糖在我的手心里还有她手指的余温。
晚风掀起她的发尾时，我裤兜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这次是条短信，只有一句话：“别让她失望。”
我捏紧手机，看她踮脚和王队交代证物细节，她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单薄。
远处，夕阳把云烧得通红，像极了S赛场馆里的应援灯海，那绚烂的色彩让人心醉。
面板突然发出暖金色的光，新的任务提示在眼前铺开：
【隐藏任务分支触发：灰鸦的邀约（当前进度：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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