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梁雨像被激怒的母猫一样扑向马宏，指甲在他脸上划出三道血痕，”我真是瞎了眼才会信你这种人渣！毒药是你指使我去买的！你说那样最安全，不会留下证据！你还说过一旦拿到保险金就带我去巴厘岛定居，结果现在翻脸不认人？”
\n”是你提议用毒的！”马宏一把推开她，力道之大让梁雨踉跄着撞到墙上，”你说要速效药物，我告诉你那太明显！是你坚持要慢性毒药，好伪装成自然死亡！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这样警方查不出来，我们才能安全拿到保险金’——这种恶毒的主意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
\n”你这个混蛋！”梁雨疯狂地大叫，眼泪混着化开的眼线顺着脸颊流下，”你还敢提保险金？还不是因为你赌博输了几百万，高利贷上门才急着要钱？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帮忙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那天你哭得像条狗一样，说如果拿不到钱就会被打断腿！”
\n”住口！”马宏一拳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我从没求过你！是你贪心不足，听说有保险金就眼红了！如果不是你整天在我耳边唠叨那两千万，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n他们像两只困兽般在病房内互相撕咬，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所有的秘密、所有的肮脏计划都在这疯狂的对峙中暴露无遗。
\n我冷眼旁观这场丑陋不堪的自白秀，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都成为他们罪行的又一条铁证。黎明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一幕，所以在病房里安装了高清录音设备，此时正一字不落地记录着这场精彩绝伦的相互揭发。
\n就在他们争吵不休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两名警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黎明。
\n”马宏，梁雨，你们涉嫌谋杀未遂、挪用公款和诈骗罪，现在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为首的警官严肃地说。
\n马宏和梁雨一时间呆若木鸡，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n”这……这是怎么回事？”马宏结结巴巴地问道。
\n”感谢你们的精彩自白，”黎明走上前，举起一个小型录音设备，”这间病房里的每一句话都被记录下来了。”
\n三个月后，法院对马宏和梁雨做出了判决。马宏因挪用公款、诈骗和谋杀未遂罪被判十二年有期徒刑；梁雨因共谋谋杀未遂罪被判八年有期徒刑。马宏经营的公司被清算，我拿回了属于我的那部分资产。
\n”感觉如何？”黎明和我坐在一家咖啡馆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温暖而明亮。
\n”说实话，没有想象中的痛快，”我轻叹一声，搅拌着咖啡，”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不那么盲目信任，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
\n”人不可能永远不犯错，”黎明认真地说，”重要的是从错误中学到教训，然后重新开始。”
\n我点点头，举起咖啡杯：”谢谢你，黎明。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可能真的会死在他们手里。”
\n”这没什么，”黎明微笑道，”当初在监狱里，是你挺身而出保护了我。朋友之间，本就应该互相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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