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府学的青砖在午夜,牧之手中的《神宗实录》真页突然渗出墨血。银镯玉磬胎记剧烈震颤,映出三尺地下的「文字狱骨狱」—— 三百具书生骸骨围成圆阵,每具骸骨手中都握着被篡改的《绍兴和议》副本,骨缝间渗出的黑雾,正将「金廷正统」的伪史咒文注入临安地脉。
「是秦桧的『莫须有』心魔在作祟。」他握紧银镯,李清照「生当作人杰」的词魂虚影在袖口显形,「这些骨兵刻着和魂众的蜈纹咒文,正在啃食读书人的护史信念。」
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手持「金廷诏书」的骨兵破土而出,每道诏书都在扭曲《绍兴和议》的真实条款。牧之展开《春秋笔法?破狱》,真页化作青铜笔架悬浮空中,笔尖自动书写岳飞《满江红》,百家文气在笔尖凝聚成「精忠」剑影,所过之处,骨兵手中诏书如腐纸般碎裂。
「牧公子,史界碑的阵眼在骨狱深处!」辛弃疾的战魂虚影踏空而来,青兕珏的枪芒劈开骨兵时,竟溅出墨色咒文 —— 那是和魂众用来污染史书的「东瀛墨毒」,正试图将「岳飞谋反」的伪史,刻入临安学子的识海。
范如玉的蛛丝突然从苗疆方向穿透地层,缠住骨兵心口的阴魂玉:「这些骨兵的核心,是五毒教被偷走的记忆水晶!」她的杀佛心灯绿火顺着蛛丝蔓延,显形出骨兵体内封存的伪史记忆 —— 秦桧向金廷献《绍兴和议》时,竟在诏书中加入「金廷为华夏正朔」的邪说,每个字都嵌着和魂众的式神核心。
「万蛛噬史?啃骨!」
万千护史蛛顺着蛛丝涌入骨狱,啃食阴魂玉上的蜈纹咒文。牧之趁机将真页按在地面,《史记》《汉书》等真史典籍的虚影显形,在临安府学地下凝成三丈高的「史界碑」,碑身自动刻下《绍兴和议》的真实条款:「岁贡银绢,非称臣纳贡,乃权宜之计;划河为界,实忍辱负重,待从头收拾旧山河……」
骨兵接触史界碑的瞬间,手中诏书纷纷崩解,显形出和魂众「背叛心魔」的种子 —— 每颗种子都刻着西魄传人的生辰八字,正试图在读书人的识海种下「护史者背叛」的伪史幻象。辛弃疾的战魂熔炉自动运转,岳武穆虚影手持「破阵枪」,将种子一一挑飞。
「原来他们想借文字狱,让生民误以为我们是金廷的走狗!」牧之的银镯爆发出青光,《金石录》真页显形张叔夜留言:「史界碑成,天道自明。」碑身突然浮现文天祥「留取丹心照汗青」的神魂虚影,手持由《正气歌》凝成的「史界天刀」,刀光所过之处,黑雾显形出和魂众的「文字嫁接核心」—— 那是用秦桧记忆水晶炼成的伪史源头,正将邪说通过史书扩散至整个江南。
杨破浪的铁犀符共鸣从黄河传来,浊龙战体的地脉之力注入史界碑,碑基显形出九州地脉图。辛弃疾趁机布下「武水护碑阵」,青兕战魂与浊龙虚影形成阴阳鱼,将所有骨兵困在阵中。范如玉的蛛丝则穿透核心,发现嫁接核心深处藏着西魄传人的「伪史命盘」,每个命盘都刻着他们投靠金廷的虚假生平。
「春秋笔法?定史!」
牧之挥毫写下「忠奸有别」西大金字,每个字都引动天道结晶坠落,在史界碑周围形成「真史防护罩」。当最后一道伪史咒文被净化时,牧之的识海闪过三百年前的场景:张叔夜与牧家先祖在府学地下埋下史界碑的基石,共同刻下「文运不灭,护史不止」的护鼎誓言。他终于明白,牧家世代守护的,从来不是某本史书,而是生民对真史的信仰。
「不好!心魔种子在自爆!」范如玉的蛛丝传来警示。那些未被净化的种子化作黑雾涌入临安百姓的识海,显形出「辛弃疾降金」「杨破浪毁堤」等伪史画面。辛弃疾立刻燃烧护史信仰,青兕珏显形五方五帝战纹,岳武穆与文天祥的战魂虚影同时显形,长枪与天刀交叉斩出「精忠?丹心」双重枪芒,将黑雾炼化成「护史星火」,反哺给受惊的百姓。
当最后一颗种子被碾碎时,史界碑发出清越的钟鸣,碑身显形出完整的「南宋护史图」。牧之发现,图中西魄传人的位置与泰山观星台的坐标完全吻合 —— 原来史界碑不仅是防御工事,更是山河鼎的「文魄坐标」,能将真史信念通过地脉传递至九州。
「牧兄,西域传来急讯!」杨破浪的声音从地脉通道传来,「贝叶宗的因果经被伪史曼陀罗阵困在雪山,需要史界碑的文道支援!」
牧之点头,望向史界碑上逐渐淡去的文天祥虚影:「临安的真史己经稳固,接下来,该让史界碑的光芒,照亮西域的佛国灵界了。」他轻抚银镯,发现玉磬胎记与史界碑产生新的共鸣,竟能感知到雪山深处因果经的悲鸣。
临安府学的青砖缝隙中,点点金光悄然渗入地下 —— 那是史界碑播撒的真史种子。学子们晨起读书时,惊讶地发现被篡改的史书上,字里行间正浮现出护史者留下的真史印记,秦桧的污名与岳飞的忠勇,终于在史界碑的光芒中,恢复了本来面目。
幽冥界深处,「史脉吞噬者」胚胎的火属性鳞片出现裂痕,巢内传来的低吟中带着一丝慌乱。而在主世界的书院里,朗朗书声重新响起,这次,学子们读到的《绍兴和议》,不再是屈膝投降的记载,而是岳飞「十年之功,毁于一旦」的悲壮,是华夏文明永不屈服的真史之声。
西人在史界碑前会合,各自的神器在文道光芒中产生异变。牧之的银镯表面浮现出山河鼎的文象纹路,范如玉的杀佛心灯长出史界碑的碑纹灯穗,辛弃疾与杨破浪的武器上,也隐约映出史界碑的光影。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西域之行,将是文道与佛道的共鸣之战,而史界碑的存在,让他们坚信:只要生民心中还有对真史的渴望,护史者的笔,就永远不会停下。
至此,临安的文字狱心魔被破,史界碑成为江南护史的核心据点。牧之望着手中的《春秋笔法》,终于明白张叔夜的深意:文道护史,不在于笔锋有多锋利,而在于生民对真史的信念有多坚定。正如史界碑上刻着的那句话:「史笔如铁,民心为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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