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林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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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林辉阳

 

而随着唐九洲入座,所有玩家都已经坐在了各自对应的椅子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要发生。

就在这时,挂在墙壁上的液晶显示器,突然发出了“沙沙沙”的尖锐声音,那声音像是无数只小虫在啃噬着人们的耳膜。

在听到这声音后,唐九洲以及其他十一名玩家,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内抬头朝着屏幕看去。

只见挂在墙壁上的液晶显示器,不再是之前漆黑一片的模样。

然而,起初出现的画面却模糊不清,满是杂乱的线条和扭曲的色块,着实是让人一言难尽。

因此,众人在看到这一幕后,不禁在心里吐槽:「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会出现这样糟糕的画面。」

不过很快,屏幕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调试清晰,恢复了正常,只见屏幕里出现了一只乌鸦,这只乌鸦羽毛乌黑,身姿与普通乌鸦无异,但它那对眼睛却是令人胆寒的鲜红色,犹如两团燃烧的烈火,显得稍微有点吓人。

“哑、哑、哑……”这只乌鸦张开尖锐的喙,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紧接着,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这只乌鸦的身体在不断地膨胀,就像是被急速充气的气球一样,它的羽毛被撑得根根直立,身体也变得圆滚滚的,几乎要将整个屏幕填满。

随后,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这只乌鸦瞬间炸裂开来,血肉横飞,那一块块血肉飞溅在屏幕上,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朝着屏幕中间迅速靠拢。

最后,这些血肉竟然组成了一段血红色的文字:白天——距离选举时间还剩[07:31:33]

看到这血腥而诡异的一幕,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有的玩家因为惊讶而脸色变得苍白,嘴唇止不住颤抖,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也有玩家惊恐地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甚至还有玩家因为胆子小,直接吓得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屏幕一眼。

然而这血腥而诡异的画面,并没有对唐九洲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他的目光平静而专注,丝毫没有被这血腥的画面所干扰。

反而,还饶有兴致的看着屏幕里的数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07:31:28]

[07:31:23]

……

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地流逝,唐九洲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这时间居然在流动,而且还是以倒计时的方式在进行流动,这可真是怪哉!」

唐九洲眉头紧锁,心中对此充满了疑惑,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在进行第一场诡游戏[诡出租]的时候,手机上的时间可是静止的,可现在为什么会出现截然不同的结果呢?

唐九洲不断地在脑海中回顾第一场游戏的细节,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来解释眼前的现象。

「难不成……」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难不成……不同的游戏,有着不同的限制?」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每个游戏的规则和限制又是由什么来决定?是诡的种类?还是游戏的种类?又或者是某种隐藏的规律在操控?」唐九洲越想越深入,他的眼神愈发变得坚定,仿佛要透过这倒计时的数字,来看穿整个游戏的本质。

可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声音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瞬间斩断了唐九洲的思绪。

“想必各位,应该已经明白自已的处境了吧!”

听到这声音,唐九洲立即如闪电般朝着声音源头看去,只见说这句话的人,乃是那神秘莫测的络腮胡男。

见到说话的人是他,唐九洲当即毫不犹豫地停下思考,目光中充满警惕,想看看这络腮胡男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而其他玩家在听到络腮胡男的话后,也都纷纷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迅速转头看向他。

络腮胡男二郎腿,神态自若地扫视了一圈在座的所有玩家,心中默默对他们目前的表现做出了评价:「整体心理素质还行,虽然有个别玩家手忙脚乱、大呼小叫,但是整体玩家的表现可以说是比之前的那群玩家要好上百倍。」

回想起当时在进行第二场诡游戏时的场景,络腮胡男不禁在心中暗自冷哼,当时有名玩家就像条失控的疯狗一样,不仅毫无顾忌地大呼小叫,而且脑子仿佛也不正常,让他别说话了,安心做任务,结果那人却像个坏掉的收音机,叽里呱啦说个没完,而且所说的还都是一些让人心烦意燥的废话,比如说:“哎啊!这怎么办?哎呦喂!完了完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那刺耳又无用的话语至今还在络腮胡男的脑海中回荡,让他对那种糟糕的场面记忆犹新。

一想到那画面,络腮胡男就觉得气血上涌,血压瞬间飙升到了一个几乎要爆表的程度,他在心中暗暗咒骂,同时也在心中祈祷着这场游戏中千万别再出现那种令人崩溃的脑残队友了。

祈祷完毕,络腮胡男清了清嗓子,开始向众人介绍起这个诡异的世界:“诸位,请听我说。我们当前所在的这个世界,并非是我们熟悉的、原本生活着的那个世界,而是一个充满了未知和诡异的诡世界。”

说到这的时候,他的目光严肃而凝重,接着继续说道:“这个诡世界,有着诸多超乎常理的诡异之处,就按照我们当前所获取到的有限情报来推断,这里应该是一个独立于常规空间之外的异空间。我们被困在这里,只有成功完成游戏设定的任务才有机会回到原来的世界,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

络腮胡男怕有人不相信自已所说的话,于是提高音量强调道:“如果你们之中有人依旧还是不信我说的话,那么可以试着掏出手机看一看,你们会惊讶地发现,这里不仅没有手机信号,而且就连时间都是停止不动的。这种情况,若是放在我们现实生活中,根本就是无法想象、因为这是绝不可能做到的事,所以……”

络腮胡男顿了顿,接着强调道:“所以你们不要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否则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说到这,络腮胡男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目光犀利地对在场的所有玩家扫视了一遍,只见有四名玩家听到他的话后,迅速从兜里掏出手机查看。

见到这一幕的他,立即展开了分析:“掏出手机的这四个人,应该就是初涉此地的新手玩家吧!”

然而这个想法刚从脑海中蹦出来,下一秒他就果断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对!按照我对诡的了解,它们都是一群奸诈狡猾之徒,手段阴险多变,说不定这个时候掏出手机,是故意想把自已伪装成一名新手玩家,以此来混淆我的判断。毕竟,诡善于利用各种伪装和误导来打乱人类玩家的思路。”

随着思考量加大,络腮胡男的眉头皱的更紧:“所以,掏出手机的这四名玩家,也许就有诡假扮在里面,因此我不能单靠这一点表面现象就妄下判断,否则我可能会不知不觉地进入思维陷阱,从而做出错误的决策,影响整个游戏的走向,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我很可能会因为这一时的疏忽而输掉这局游戏。”

想明白这一点,络腮胡男吓了一大跳,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差点就掉入了思维陷阱里,不过好在自已经验丰富,能够及时反应过来,从而没有酿成大祸。

很快,他就调整好心态,开始对那些没有掏出手机的七名玩家进行了细致的分类,他将这七名玩家分为三大类,分别是:老玩家、诡玩家和新手玩家。

首先,是老玩家和诡玩家;

这两类玩家,可以说是最难区分的,因为他们都有着丰富的游戏经验,不仅深知手机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信号,而且还十分清楚时间是禁止的。

所以,仅仅从外表去进行区分,想要在短时间内清晰地辨别出谁是老玩家、谁是诡玩家,几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相反,这新手玩家,可以说是最容易分辨出来的,因为他们对这诡游戏的了解程度,大多仅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毕竟他们所有的信息来源,都仅仅来自于那条充满未知而神秘的短信。

所以,他们在收到那条未知短信时,即便知道手机没有信号,并且还知道时间是禁止的。

但是,第一次参加诡游戏和第 N次参加诡游戏时所表现出来的神态和神情是完全不一样的,这第一次参加诡游戏的玩家,在面对未知事件时,哪怕心理素质再强,脸上照样会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担忧、恐惧、疑惑、不安、迷茫、紧张等神情,甚至可能还会下意识地做一些小动作,比如频繁地眨眼、抿嘴唇、搓手指,以此来掩盖内心的极度不安。

而第 N次参加诡游戏的玩家,他们在收到未知短信时,肯定知道这是诡发的短信,并且还十分清楚自已接下来会被传送到诡世界跟诡一起参加游戏,所以在心态这方面,他们经过多次的历练,早已变得沉稳和淡定,绝对不是新玩家可以比拟的。

因此,只要脸上流露出担忧、恐惧、疑惑、不安、迷茫、紧张等神情,那么基本上就可以判定为新手玩家。

所以,当他将锐利的视线从这七名玩家脸上扫过时,心中便已经有了初步答案。

然而络腮胡男殊不知,他自以为精妙绝伦的这套区分方法,却被唐九洲深深地误解了,当他将那审视的视线从唐九洲的脸上扫过时,唐九洲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一股不祥的预感如阴霾般油然而生,瞬间笼罩了他的心头。

在唐九洲看来,这络腮胡男的所作所为,是如此的奸诈、如此的狡猾,居然想靠这种看似精明实则荒谬的方法,在他们当中区分出老玩家和新手玩家。

按照一名人类玩家的思维和做法,根本不可能会把精力放在区分老玩家和新手玩家上,因为不管是经验丰富的老玩家也好,还是初涉此境的新玩家也罢,大家都同属于一个阵营:人类阵营。

所以,区分老玩家和新手玩家,不仅对人类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而且还会白白浪费大把宝贵的时间和精力,只有找出隐藏在玩家中的诡玩家,然后将其投票放逐出去,人类阵营才有获胜的希望。

因此,只要是一名正常人类玩家,那么都会想方设法在十一名玩家当中精准地揪出那两名诡玩家,而非绞尽脑汁用这种看似高深实则无用的诡计来区分老玩家和新手玩家。

所以,像区分老玩家和新手玩家这种毫无意义的事,也就只有诡玩家为了扰乱人类阵营的团结和节奏才能干得出来,毕竟按照诡玩家的游玩方式,它们肯定会先想方设法干掉那些经验丰富、头脑冷静的老玩家。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随心所欲地拿捏那些初出茅庐、缺乏经验的新手玩家。

所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络腮胡男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符合诡玩家的阴险做法。

因此,在唐九洲的心中,这络腮胡男的真实身份很有可能是一名诡玩家。

分析出这个可能性后,唐九洲便毫不犹豫地在这络腮胡男的身上,贴上了[诡玩家]的标签。

然而根据短信里的提示,本局游戏一共两名诡玩家,如果络腮胡男是其中一位诡玩家,那么另外一位究竟是谁呢?

唐九洲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着,他下意识地将视线往右偏移了一个身位,目光随之落在了一个与自已年龄相仿的男玩家身上。

韩飞,唐九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笃定,在心中认定另外一名诡玩家就是他。

而韩飞似乎察觉到了唐九洲那充满审视和怀疑的目光,于是转头朝着唐九洲看去,并冲他露出了一抹微笑。

然而不笑不要紧,韩飞这一笑,把唐九洲都给看毛了,原本他还想要站出来指证这两个人,可在看到韩飞这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后,心中那股冲动瞬间就偃旗息鼓,当即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尼玛!这笑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是发现我的心思了?所以才冲我笑的?」唐九洲的大脑像是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各种猜测和想法纷至沓来,他努力想要从韩飞那看似平常的笑容中解读出更多的信息,可绞尽脑汁也无果。这笑容就像一个无解的谜题,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和不安之中。

不过有一点,唐九洲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实打实的、能够让人信服的证据,自已贸然站出来指控,说什么都不会有人轻易相信。

不仅如此,还可能会给自已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甚至可能会因此成为众矢之的,被真正的诡玩家趁机利用,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因此,在没有百分百把握的情况下,唐九洲绝不可能会把自已的性命轻易交到一群陌生人手里,毕竟这可是关乎到自身性命的大事,每一步都必须要慎之又慎,一定要经过深思熟虑才行。

所以,当下只能先忍着,继续暗中观察,寻找更多的线索和证据,等时机成熟了再采取行动也不迟。

想到这里,为了不让韩飞起疑心,唐九洲强装镇定,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回应,由于这不是发自内心的笑,所以这笑容显得非常的僵硬,那勉强的弧度和不自然的神情,让韩飞误以为唐九洲是个生性冷漠、不爱笑的人。

而络腮胡男在这个时候向众人介绍起自已:“我叫林辉阳,也许你们当中已经有人猜到了我的身份,如你们所猜想的那样,我是一名老玩家,这是我第六次参加诡游戏,所以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过来问我,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如实告诉你们。”

他刚说完这番话,唐九洲就在心中忍不住进行了反驳:“哼!你说自已是老玩家就是老玩家啊?谁能证明这一点?我还说我参加过一百场诡游戏呢?反正大伙都不认识,想怎么扯犊子就怎么扯犊子……”

很显然,唐九洲并不相信林辉阳的话,毕竟就凭他的一句话,谁知道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还第六次参加诡游戏,怎么证明?万一他是诡玩家故意冒充老玩家来误导众人的呢?再说了,就算他真是老玩家,谁能保证他会真心真意的帮助众人?

不过,这些心里话,唐九洲可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他深知“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这个时候出来唱反调,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万一惹得林辉阳不高兴,到了黑夜环节,自已很可能就会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所以,为了能让自已在这危险重重的游戏中活的更久一点,只能暂时先忍着,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做出行动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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