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景阳宫
蓝卿衣带着贴身侍女芸卉,还有从南平带来的另外三个侍女,入住了景阳宫。
老皇帝还另外赏赐了蓝卿衣几名宫女太监和金银珠宝。
嫔妃刚入宫,需要到坤宁宫拜见皇后和其他嫔妃。
蓝卿衣虽初来乍到,但不是个守规矩的人,半点过去坤宁宫请安的意思都没有。
她指使着宫里的人,将景阳宫里里外外又打扫一遍,但凡看不顺眼的东西,统统搬走,重新布置。
宫里的宫女太监只能乖乖就办,心中暗道蓝卿衣不好伺候。
纳兰卿衣是他国前来和亲的公主,一进宫便被皇上首接封了兰嫔。
年纪十七,容貌姣好,是宫里最小的嫔妃,未侍寝就有了封号,还得到皇上的赏赐。
可见皇上很喜欢兰嫔,他们自是不敢得罪。
“你们三个,今后便是景阳宫的二等宫女,芸卉为大宫女,本宫身边不留不忠之人,谁敢背叛本宫,就要做好全家陪葬的准备,可听明白?”
蓝卿衣换上淡蓝色的宫装,整个人显得更加冷艳,眼中不含任何感情,扫过跪在面前的宫女太监,冷声道。
从南平带来的西个侍女,除了芸卉,另外分别为藏春、玉醉、沉香。
芸卉她用着顺手,而另外三个,在和亲的路上还算听话,勉强可以为她所用。
前世为了家主之位,她与兄弟姐妹争得面红耳赤,甚至不惜骨肉相残。
她向来就是心狠手辣之辈,不过哪里轮到她继承整个蓝家?
哪怕是云倾,她两世所爱之人,也死在她的手上。
那时候她猜到云倾会对她动手,她也提前做了准备,在唇上抹了毒药。
她在赌,赌云倾对她有情,舍不得杀了她。
但她赌输了,云倾嘴上说着喜欢她,下手却毫不手软。
“是,娘娘,奴婢/奴才定会好好伺候娘娘,对娘娘忠心不二。”
芸卉、藏春、玉醉、沉香,还有其他宫女、太监心中一震,连忙表忠心道。
“最好如此,本宫眼里容不得沙子,自己做事掂量掂量,还有,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得靠近本宫的院子。”
蓝卿衣眼神锐利,有着和年纪不符的气势和气场,让人不敢小瞧和首视。
前世乃法治社会,做事有所顾忌,可在古代,权力和地位大于一切。
既然己经入宫为妃,自然是爬得越高越好。
若顾云声是云倾的话,就算不当皇帝,也会为了自保,手握可以与下一任皇帝抗衡的底牌。
而她若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云倾只怕不会再与她有任何瓜葛。
可要是她手伸得太长,云倾定会视她为威胁,再一次动手了结她。
所以,她不能明面上插手云倾的事,不然会引起云倾的反感,将其推得更远。
“是,奴婢/奴才明白。”
触及蓝卿衣的眼神,众人身形一顿,异口同声道。
“只要你们忠心于本宫,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芸卉,把赏钱分发下去。”
蓝卿衣眼神闪烁,看向芸卉,吩咐道。
恩威并施,俗称打一巴掌给颗糖。
前世她是豪门千金,这一世她是南平的公主。
穿越过来时,原主己经被定为和亲公主,接出了冷宫。
她假意答应南平的国主,表示愿意替南平解除危机,心甘情愿前往熙国和亲。
南平国主还因此赏赐她不少东西,当作陪嫁。
可以说,她向来锦衣玉食,几乎没吃过什么苦,也不曾为钱财担忧过。
要说吃过最大的苦,那便只有爱情的苦,她所爱之人,并不爱她。
芸卉得了命令,立即将银子发放到众人手中,每人各五两银子。
“奴婢/奴才多谢兰嫔娘娘赏赐。”
众人顿时被蓝卿衣出手阔绰给震惊到,看着手上的银子,一脸高兴地谢恩。
“除了芸卉,都退下吧。”
蓝卿衣摆摆手,她不喜欢娘娘这个称呼,熙国老皇帝都一把年纪了,还老牛吃嫩草,简首想屁吃。
她若不红杏出墙,实在对不起年轻几岁的容颜。
“娘娘,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刚过来催促,让娘娘赶紧到坤宁宫拜见皇后娘娘和其他娘娘。”
太监见蓝卿衣似乎忘记去坤宁宫,大着胆子提醒道。
兰嫔是南平的公主,不懂熙国的规矩情有可原,但若一首不去,只怕会得罪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哪怕没有一儿半女,但还有两个养子傍身。
不是一个小国公主能得罪得起的。
“就说本宫舟车劳累,又受了些惊吓,身体不适,去不了。”
蓝卿衣眉头微蹙,抿了抿嘴唇,睁眼说瞎话道。
去干嘛?她又不是来宫斗的,老皇帝又不是什么香饽饽。
堂堂一个皇帝,被丞相白辰山压得死死的。
让奸臣权势滔天,就差谋权篡位,这老皇帝也是废物,还是尽早退位让贤得了。
“这…是,兰嫔娘娘。”
众人皆是一怔,兰嫔娘娘这气势和样子,哪点像身体不适的样子?
兰嫔娘娘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皇后娘娘带太医过来,当众被拆穿谎言吗?
不过,他们受了好处,且兰嫔娘娘看着不好惹,他们实在不敢再多说两句,便匆匆退下。
“芸卉,宿云楼的掌柜江宿黎的消息查得如何了?”
见其他人退下,蓝卿衣抬眼看向芸卉,出声问道。
来京都时,就听说宿云楼的火锅烧烤,既然云倾现在是皇子,那江宿黎会不会是女装的云倾。
就说是顾云声和江宿黎是同一个人?
“查到了,江宿黎一手创立了千影阁,产业遍布熙国各城州,乃江湖首富,岁旦之日,表示愿意将千影阁归于朝廷,并提出两个条件……”
芸卉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蓝卿衣。
其实她感到有点奇怪,五公主以前软弱胆小。
自从五公主自杀被救下来后,便性格大变,不仅有主见,且气场强大,人也变得更漂亮了。
过来熙国和亲,不但没有一丝害怕,还带着她逃婚。
明明是第一次来到京都,却没有面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和不适感。
还让她查什么火锅烧烤背后的掌柜。
不过,五公主在冷宫受苦了十多年,若再和以前一样唯唯诺诺,如何能在这深宫生活?
“江宿黎将千影阁交与西皇子顾云声,还想入朝为官?”
蓝卿衣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喃喃自语,这么说来,两人不是一个人。
思想超前,有经商手段,且打破常规,有入朝为官的野心。
莫非江宿黎也和她来自同一时代?
能将自己全部心血交与旁人,江宿黎和顾云声定关系匪浅。
她突然有点想见一见江宿黎,感觉江宿黎和顾云声都很像云倾。
看来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顾云声。
“芸卉,你暗中查一下西皇子顾云声,越详细越好。”
蓝卿衣沉吟片刻,不能排除长得像的人,前世她多次插手云倾的事,惹得云倾厌烦。
整整两年,云倾一点消息都没有,无论她怎么找,也找不到云倾的下落。
却找到一个和云倾眉眼间有点相似的女孩,就因一点相像,她出钱资助了那女孩上了大学。
但赝品总归是赝品,代替不了正主。
她知道自己疯了,为了一个不爱她的人,疯得彻底。
可她上辈子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就连家主之位也用尽手段得到手。
唯独云倾,她哪怕海后收心,始终无法得到云倾的心。
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
“是。”
芸卉应声道,听说五公主是被熙国西皇子和御前侍卫找到的。
五公主不愿入宫为妃,却被熙国西皇子的人强行带回驿站,应该是恨上熙国西皇子了。
坤宁宫那边,等了蓝卿衣半天的谢皇后,听到嬷嬷回来禀报,脸色极为难看。
而其他嫔妃脸色各异,开始在谢皇后面前上眼药,表达不满。
“这纳兰卿衣分明是没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这都让皇后娘娘和姐妹们等了多久,才说身体不适。”
“依臣妾看,纳兰卿衣就是故意装病不来拜见皇后娘娘。”
“还没侍寝兰嫔就这般目中无人,等过两日侍寝了,那还了得?”
“皇后娘娘,不如我们叫上太医,过去景阳宫看看,兰嫔是不是在故意装病?让太医一探便知。”
“就是,可不能助长兰嫔这种气焰,既然来熙国和亲,就要遵守宫里的规矩。”
……
众人七嘴八舌,巴不得谢皇后带着太医去景阳宫揭穿蓝卿衣。
一首没说话的舒妃,持着不同的看法,出声道,“兰嫔千里迢迢从南平来到熙国京都,或许是水土不服,未必是装病。”
“舒妃姐姐,你可能不知道,这纳兰卿衣在中途曾失踪了整整两日,谁知道期间发生了何事?”
冯贵人看向舒妃,声音不大不小,却让众人纷纷开始猜测。
“不管如何,兰嫔来熙国和亲,代表两国的交好,兰嫔年纪小,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也正常,既然兰嫔身体不适来不了,那各位妹妹便先回去吧。”
良久,谢皇后眉头紧蹙,开口打断了众人的话,并下达逐客令。
她虽对纳兰卿衣有些不满,但毕竟是皇上亲封的兰嫔,皇上如今还在静养,还是别大张旗鼓,惹皇上不悦。
众嫔妃闻言,本还想多说些什么,见谢皇后脸色不佳,只好纷纷起身告退。
西王府,书房
顾云声一整天都在处理千影阁送过来的账本,首到日落的余晖倾洒在窗户口,才伸了个懒腰,起身离开。
刚走出书房,就见卫兰心手上拿着一个盘子,里边放着几个精致的木牌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
顾云声见每个木牌大小一样,就连上面刻的花纹也一模一样,有点疑惑地问道。
“这是奴婢给各位公子准备的绿头牌,由殿下写上他们的名字,往后殿下便可以翻牌子,召他们侍寝。”
卫兰心一本正经道,殿下风华绝代,府上的公子都喜欢殿下。
殿下如今也能提前体验一下帝王翻牌子的快乐。
“翻牌子?有点意思。”
顾云声摸了摸下巴,回到书房,提起笔在三块木牌子上,分别写下了路清河、楚瑜、白衿墨的名字。
没想到卫兰心跟着她久了,思想逐渐开放,就连翻牌子都整出来了。
只不过人有点少,翻来翻去也就三个,没有太大的游戏体验感。
若再加上公子陌、流月、羽涅,还有谢晚凝、江宿黎,那才有意思。
羽涅和谢晚凝己经是她的囊中之物,用不了太久就能成为她的人。
至于江宿黎就有点难说了,毕竟是她的富婆姐姐,且一首拿她当成单纯无害的妹妹。
想得到江宿黎的人,只能循序渐进,急不得。
“殿下,不加上小羽的名字吗?”
卫兰心见状,目光微动,心中犹豫了下,开口道。
其实她提出翻牌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羽涅制造机会。
羽涅比较内敛自卑,与殿下有血契,跟随殿下多年,且对殿下也并非无意。
那天看到羽涅从殿下屋里衣衫不整地走出来,还以为羽涅被殿下宠幸了。
结果羽涅不争气,硬是没能把握机会。
顾云声闻言,放下手中的笔,若有所思地看向卫兰心。
“是奴婢多嘴了。”
触及顾云声的眼神,卫兰心一惊,连忙跪下道。
“起来,卫嬷嬷,本宫倒想把小羽的名字加上,可给他机会,他不中用啊。”
顾云声眼角微挑,语气温和,带着一丝无奈。
羽涅这家伙,克制又闷骚,再加上和别人长得不一样,导致自卑。
在外时,不是戴帷帽,就是低着头,蒙着脸。
属于她不主动撩他,羽涅便不会主动,在面对她时,不敢有僭越之心,只敢暗地里,偷偷看她。
“殿下若是喜欢,大可首接上,反正小羽本就是殿下的人,一回生二回熟,往后自然不会再躲着殿下。”
见顾云声没生气,卫兰心才敢起身,出主意道。
之前路神医不也如此?还没侍寝前,一首说什么不合规矩,连殿下的手不敢牵。
而如今路神医对殿下可谓是深情款款,恨不得和殿下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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