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脸色惨白,用既畏惧又倔强的眼神看着安阳公主,声音里流露出难堪之意。
“母亲,我与表哥真心相爱。在嫁给镇北王之前,我们一首以礼相待。作出私奔的举动,这完全是我的主意,与表哥无关。表哥只是不忍心看我痛苦,才听从了我的主意。我至今都不曾后悔过。”
然后,安平郡主的声音陡然拔高起来,胸脯因愤怒而激烈抖动。
“可是,母亲,我本可以不用嫁进镇北王府的,我本不用去讨好不爱我的男人的,我本可以拥有一个我爱又爱我的人的,是你毁了我的幸福。到了现在,你怎么眼里只有大乾皇室的利益,而不顾女儿内心的痛苦,要女儿用不入流的手段去抢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呢?”
经过短暂的爆发后,安平郡主强忍心酸的泪水,扯着嘴角苦笑道:“母亲,镇北王己经说了,他不会接受我,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屠户之女。所以,不管我使出什么手段,王爷都不可能给我孩子了——”
安阳公主早就从赤一打探到的消息和王嬷嬷口中,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清楚安平的不甘不愿,以及镇北王的冷漠无情,但是身为前朝公主的骄傲和尊严,不允许她的心血付诸东流。她同样不允许安平不战而败。
面对自己从小用心栽培的女儿的激烈反抗,她只能采取另一种策略——苦肉计,来让安平屈服。
于是,一向态度强硬的安阳公主,语气软和下来,悲悲戚戚地哭求。
“安平,难道母亲愿意,自己爱如珍宝的女儿,去讨好一个根本不会真心对待自己女儿的男人吗?那个母亲不会为子女着想,为他们谋一个光明的前程?”
“母亲之所以要你讨镇北王欢心,怀上他的孩子,都是为了你呀!镇北王是当今皇帝看中的皇位继承人,你若是入了他的眼,你以后就可以母仪天下,你的孩子就会是下下任皇帝。你难道不懂母亲的这份苦心?”
“还有,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公主府。母亲被囚禁在这儿,哪儿都去不得。难道你要母亲下辈子都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待在这儿吗?被囚禁到死——”
安平郡主在这世间最爱的,除了她的表哥,就只剩安阳公主这个亲人了。每当安阳公主用同样悲痛欲绝的话,来劝说她的时候,她心里就会感受到难以言喻的痛苦,既想甩开束缚自己的枷锁,又无力挣扎开。
她的命运从来不在自己手中。所以,她除了投降,还能怎么做呢?
她忍不住扑在安阳公主怀里,啜泣一会后,哽咽地说道:“母亲,我会回王府,我会听你的话,讨镇北王欢心。可是,女儿不知该怎么做?”
听到安平顺从的话,安阳公主内心不无得意。只要安平不再反抗,她会帮她想办法的。
“安平,你放心,等会回去,王嬷嬷会告诉你怎么做的。你先回马车上去,母亲有话同王嬷嬷讲。”
安平郡主拜别了安阳公主后,回到马车上,等待重回镇北王府。
安阳公主招手示意王嬷嬷近前,对她说出自己的主意。
王嬷嬷震惊地看着安阳公主,担忧地问道:“殿下,阳先生不是说过,那种坐胎药可能会让产妇难产而亡吗?你之前不是不让郡主喝那药吗?”
安阳公主镇定地说:“你放心,安平是本宫的女儿,本宫自然不会让她难产而亡。这药,阳先生己经改良过了,除了会让安平稍微虚弱点,不会有事的。而且这药能保证安平一举得男,以后都用不上了。”
“如果用香后,镇北王仍旧不肯与郡主同房,怎么办呢?那香既然对男女都有影响,老奴总不能到时候给郡主找别的男子吧。”
是啊,确实可能会出现意外。安阳公主心生一计,如今她不得不考虑另外一种可能了。如果镇北王能乖乖同安平行房,那自然最好。如若不然,——
于是,她把另一个想法告诉了王嬷嬷,对上王嬷嬷震惊的表情,她安慰道:“放心,到时候赤一会帮你们的。”
同时她催促王嬷嬷在这一两天内办完此事。因为她听说镇北王过两日就要到南边帮忙征讨夷族了。
王嬷嬷怀揣安阳公主给的东西,忧心忡忡回了驶向镇北王府的马车。
……
这天傍晚,当东方晔从皇宫回来,刚踏进王府大门,早己守候在一旁的王嬷嬷,前来告诉他,说安平郡主昨天因为被王爷狠心拒绝,加上在公主府受了责骂,一时气急攻心晕过去了。府医说这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希望王爷能去看看安平郡主。
东方晔本不想理会,但是架不住王嬷嬷的苦苦哀求。他心里过意不去,自己本不该娶安平郡主,却还是娶了,连累她对自己生出心思,反受其苦。他想去看一眼就走,当做表示歉意。
“王爷,您进去吧。郡主就在里面。”
等东方晔走到里面,王嬷嬷立马捂紧口鼻,将门关上,退守一旁。
她暗自祈祷,事情能够如她们所愿,一切顺利。到了这步,她们不成功就成仁了。
东方晔越往里走,越觉得香气撩人。室内香炉不知点的是什么香,东方晔先是觉得头脑瞬间清醒许多,但是马上就头晕脑胀,心跳加快,热血沸腾。
他听到薄纱制的红帐后面,隐隐传来使人躁动难耐的呻吟声,男性的本能驱使他向前走。
红帐上隐约可见的撩人身影,让东方晔忍不住掀开帐幔,浑身魅惑得的女子的身姿刺激得他,血脉喷张。
他以为眼前人是胡玉婧,不停地喊着胡玉婧的小名“婧婧”。他伸出手去,摸到了女子纤薄的手腕。
不对,婧婧的手不是这么硌人的,她的手应是肉乎乎的才对。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晔猛敲自己的头,试图用疼痛来刺激自己清醒过来。他又揉了揉眼睛,聚焦视线,骇然发现这里不是昭晔楼的寝室,床上的女子也不是胡玉婧。
他跌跌撞撞地撞开门,王嬷嬷想上前阻拦他离开,被他动手甩开。
朦胧的灯光下,东方晔凭借脑中熟悉的记忆,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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