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没想到自己遇到了一个这么轴的人,而且还有点无赖的气质。
不过,这件事倒的确是刘浩理亏,可这个老道,也有点太油盐不进了。
听着老道喋喋不休的骂着街,在感受到了周围人火辣辣的注视,刘浩有点实在是忍不了,开口道:
“住口!”
“你个杂毛老道,你可把俺村给坑惨了啊!”
“现在你还倒打一耙,走,跟俺去见官,咱找去官爷们评评理!”
老道士,听到了刘浩的话语,顿时愣在了原地,他不知道,这个小子是要闹哪样?
明明是这个小子赖自己的账,为啥现在他却叫起了屈?
“前两天俺爹头痛,你说是被鬼缠上了,需要服用你的符水,到现在俺爹都拉的不成样子了。”
“俺村有个婆娘没有孩子,你说她是童子命,需要你做法事引童子......。”
“还有你说俺村的赵二有血光之灾,你说他家风水......。”
随着刘浩的述说,周围人看向老道的眼神,都露出了厌恶之色,大家都认定了老道肯定是个骗子。
老道眼见形势不对,看刘浩还要说下去,连忙大步上前捂住了刘浩的嘴,小声说道:
“俺错了,小哥,俺不要钱了,还不成嘛?”
“你别砸俺生意,俺混口饭吃不容易。”
“那不成!俺不是赖账的人!”
刘浩扒拉开老道的手,小声道。
“小祖宗哎,俺错了,俺给你十文,你走好吧。”
“你把俺当啥人了?你以为俺是无赖?”
“祖宗,俺服了,还不行吗?求求你走吧。”
“那不行,俺今天必须把你的钱给你,你收拾东西,跟俺走,在县衙门口等俺,出了门,俺就给你钱。”
“你要是敢跑,我就在城里到处编你的故事,保证每个故事不重样,以后,你也别在泰丰城混了。”
听到了刘浩的威胁,老道只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碰到了这个祖宗。
后悔今天出门前,没给自己算一卦!
看到乖乖收拾东西的老道,刘浩心中冷笑
“小样,跟我斗,玩不死你。”
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付老道这种无赖性子,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刘浩领着跟在身后委屈巴巴的老道,一路来到了县衙,到了门口,刘浩叩响了县衙大门。
过了很久,一位头发花白的门子,才慢慢吞吞的打开了门。
看到眼前的少年,不是熟悉的面孔,门子摆出一副高傲的架子,开口道:
“报官先去找乡啬夫,乡啬夫处理不了去找县丞,来这里作甚?”
“我不是来报官的,我是来拜会县令大人的。”刘浩首接说明了来意。
“县令大人也是你想见就见的,你有人引见吗?”
刘浩没心思跟一个门子浪费口舌,他将怀里的剩的最后一两银子塞给了门子,同时递上了刚刚刻的竹签,开口道:
“麻烦老丈,帮我将这个交给大人,大人看后自然会见我的。”
门子收下银子后,态度顿时转变许多,开口道:
“我只负责将东西,帮你转交给大人,至于大人见不见你,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如果大人不见你,你还是找好了引见人,再来吧。”
“放心,我自然不会让老丈为难的,大人见到此物后,自然会见我的。”
见到刘浩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门子暗道:
“你以为你是谁?县令大人那么忙?岂能无缘无故见一个不熟悉的人?”
不过,看在银子的份儿上,门子还是跑去了县衙后院,通禀县令大人去了。
见到县令大人正在专心读书,门子没敢打搅,只能在一旁静静的候着。
大概过去了半盏茶的功夫,县令才注意到,不远处候着的门子,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端起了茶盏道:
“何事儿?”
门子将手中的竹签毕恭毕敬的,交给了县令大人,并将门口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
县令喝了一口茶后,接过了竹签,看了眼上面的字,整个人都呆愣在了椅子上。
眼神木然,口中不自觉呢喃道:
“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
片刻后,回过神来的县令豁然起身,桌上的茶盏都被他碰到了,茶水洒了一桌子,但是他却并不在意这些。
而是急切的开口道:
“给你东西的人,还在不在门口,快请他进来!”
“不,我亲自去。”
县令连鞋都没顾得穿,慌忙的就朝着县衙大门处跑去。
这两句诗对他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此诗不仅文采斐然,用情也很深刻。
蕴含的爱民之情,简首就是写到了他的心坎里,他感觉这首诗说的就是他自己。
终于有人懂他了,他有一种遇到人生知己的感觉。
门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家大人这么失态,他拎着鞋在后面急忙追赶着自家大人。
刘浩此时正背对着县衙大门,心情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依照他的侧写,泰丰县令很有可能是一个不在乎利益和钱财的人。
他很可能更痴迷于官声。
但,这一刻他感觉他有可能判断错误了。
如果县令真的是他判断的那种人,不可能不被那首诗打动。
也不可能这么久不见他。
那首诗对于痴迷官声的人,具有着致命的诱惑。
他不相信有人当官,既不在乎钱也不在乎名的。
他想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只能不断的皱眉沉思着。
以至于县令都站在了他身旁,他都没反应过来。
“那首诗是小友写的? ”
刘浩转头望去,见到一位赤着脚,略显狼狈的儒雅中年人,正眼含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
他的心中暗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的判断是对的,要不然县令也不会这个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我写的,让大人见笑了。”
“小友的才学着实令张某钦佩。”
“刚刚见到小友在沉思出神,不知道小友在想些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我在想民生艰难,百姓为何过的如此之苦!”
听到了刘浩的话语,张县令更加坚定了刘浩就是他的知己,心中暗道:
“怪不得,他小小年纪,就能写出如此佳作!”
不过,他又有些疑惑,看刘浩的年纪不大,应该读书的时间也不会太久,又没做过官,怎会有如此感悟?
“小友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情怀,属实难得,不知小友师从何人?”
“鬼谷子!”
“我还从未听说过家师名讳,想来应该是一位隐士大儒,那不知小友该如何称呼?”
“鬼谷子!”
“小友自己跟自己学的学问?”
“县令大人误会了,教我的人是上一任鬼谷子,我是这一任鬼谷子,鬼谷子是我们这一脉的称号而己。”
“大人,鞋!”门子出言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县令,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穿鞋,不好意思的穿上了鞋后,邀请着刘浩进县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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