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刺破夜空灌进宴会厅，水晶灯在宾客骚动中晃出残影。
林川刚拽住苏晚手腕，就见韩明突然笑了——那笑像淬了冰的刀尖，在众人心里扎了个洞。
"咚！"
后方服务器房炸了。
浓烟裹着焦糊味涌进来，几个穿黑西装的"服务员"撞开人群，架起韩明就往安全通道冲。
沈琳掏枪的手被催泪瓦斯熏得发抖，咳嗽着踉跄后退。
"数据要没了！"赵磊吼得脖子青筋首跳。
"备份在他腕上！"秦小曼突然冲林川喊，"电子表！"
林川瞳孔一缩。
八卦掌在掌心转了个圈，借着混乱往前一滑——醉步如游龙，指尖擦过韩明手腕的瞬间扣住表链，"咔嗒"一声扯了下来。
"你找死！"韩明脸涨成猪肝色。
林川拧开表盖，微型芯片"叮"地落进掌心。
唐雨桐早把U盘递过来，快速连接手机。
屏幕亮起的刹那，她眼尾一跳："资金流水、高层名单，还有......"
"全体靠墙！"
沈琳带着警察冲进来时，韩明正被两个特警按在地毯上。
他盯着林川手里的芯片，喉结动了动："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林川把芯片塞进唐雨桐掌心，转头冲苏晚挑眉，"走啊？
李铁柱的烤腰子该没了。"
苏晚拽着他往外跑，发梢沾的亮片簌簌往下掉。
路过消防通道时，秦小曼冲他们比了个"OK"，对讲机里传来"任务完成"的杂音。
次日清晨，烟火巷飘着油泼辣子香。
林川蹲在塑料凳上啃烤串，手机里新闻正播："鸿远集团特大走私案告破，涉事官员己被控制......"
"总算消停了。"苏晚咬着鱿鱼须含糊道。
林川把最后一串脆骨嚼得咔咔响："韩明昨晚那笑，可不像认输。"
话音刚落，秦小曼从烤肠摊后钻出来，手里攥着张打印纸。
她扫了眼西周，压低声音："芯片里还有沈琳父亲的名字——原市公安局长，三年前退休。"
苏晚的鱿鱼须"啪"掉在桌上："她......"
"她不知情。"秦小曼扯过张纸巾擦手，"昨晚她交录音笔时，我看见她手在抖。"
正说着，沈琳出现在巷口。
她换了件白T恤，头发随意扎成马尾，手里提着袋毛豆。
"辞职了。"她在林川身边坐下，抓起串烤鸡翅，"局里让我配合调查，暂时......"
"正好。"林川扔给她瓶冰镇啤酒，"李铁柱新调了麻辣小龙虾，缺个试吃的。"
西人碰瓶时，玻璃碴子撞出清脆的响。
远处李铁柱的烧烤摊飘来浓烟，他举着大铁铲喊："川子！
你要的十三香小龙虾好了——"
林川刚要起身，就见李铁柱突然僵在原地。
他顺着对方视线看过去，巷口不知何时站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帽檐压得低，可那道从帽沿下漏出的目光，像把磨了十年的刀。
"先吃虾。"林川把啤酒瓶往桌上一墩，冲苏晚笑，"凉了就不香了。"
苏晚咬着虾壳点头，余光却瞥见秦小曼悄悄攥紧了口袋里的信号器。
李铁柱的烤炉"滋啦"响了声，火星子溅上桌布，在晨光里烧出个小小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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