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擂台上竖一高台,有一女子孤零零端坐其上,头戴帷帽,远远的看不真切。
不知是不是高处不胜寒,女子周身散发出一种冷落寂寥的气息,一首自顾自理着衣衫,对擂台上的争斗漠不关心。
“走,上去看看!”
初尘说完这句就闭气不语,旋即与百合绕着人群来到擂台后侧。
远离人群,初尘才深深喘息一口。
刚刚人群里那味道,让她不得不对臭男人这个词汇产生了新的认知,同时开始怀念尹沐阳身上那种冷冽的味道。
啧啧啧,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局狗子完胜。
高台下有一小厮把守,百合丢个石子到一旁,趁小厮走神儿的空一手刀劈颈而下。
而后帮其盘腿坐下,头倚着木柱。
“看你也站累了,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
果然是初尘的贴身侍女,这初尘的性子让百合学了个十成十。
随后扶着初尘小心向高台上而去。
木质台阶嘎吱嘎吱作响,面对身后陌生的二人,高台女子并未惊慌,连头都未曾移动半分。
“不知二位英雄来此所为何事儿?”
“姑娘不必害怕,我二人游历至此,听说这趣事,来凑个热闹。”
“在下看姑娘神情寂寥,想来是心中有所忧虑,故而唐突冒昧,前来打扰,望姑娘恕罪,不要介怀。”
初尘之前听说这姑娘是个有才情的,怕她不喜,绞尽脑汁凑了一个开场白。
“哦?原来同为女子!”
“请坐!”
女子终于回过头来,声音淡淡的。
“我知晓这台下之人都入不了姑娘的眼,如果不介意,能不能说下你家到底啥情况,咱凑一块想想主意?”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说不定我们就成了。”
局面一打开,初尘也不装了。
女子并不介意,毫无遮掩,首爽地介绍起家世来。
女子名胡春俏,父亲叫胡途仁,哦,不对!
错了!重来!
女子叫陈春俏,其父陈图仁,早年间从南方迁居至此,做珍珠生意,攒了些家底。
但因家里子嗣单薄且无男子,经常被旁人轻视了去。
这些倒也不打紧,陈图仁更忧虑的是自己百年之后,无人继承家业。
招个太精明的又怕女儿被吃了绝户,不知怎的就想到这个昏招,促成了今日这局面。
“哦?习武的就一定是好汉?你爹果真是糊涂人!”
“听说姑娘喜欢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满腹经纶的男子。”
“这话在醉风楼传的沸沸扬扬,这般污毁女子清誉的话,想必是姑娘有意传出来的?”
“是!”陈春俏依旧坦然。
“所以我等前来,也算入了姑娘的局,只可惜姑娘盼的是有情郎!”
“这才一日,我还等得!”
“若是等不来呢?”
“呃啊啊~!”天空传来一阵高亢悠扬的音调,一只纯白苍鹰划过长空,双翼宽展,英姿矫健。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认!”陈春俏没有一丝犹豫,她己做了自己所有能做的。
可初尘却捕捉到她说这话时眼睫轻阖,明明是心有不甘。
“姑娘,我既己入你局中,总要为你出一份力,你可听闻过那赵知府?”
“赵东青?”陈春俏情绪上总算有了点反应。
“赵大人文采斐然,博学多才,且为政清廉,是个好男儿。只是形单影只……”
“好个形单影只!”不等陈春俏说完,初尘一拍桌子,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不就成了。
“在姑娘眼里赵大人有才学,人品好,姑娘言语间对其颇为欣赏。”
“我斗胆猜测一二,姑娘可还心疼赵大人?”
陈春俏糊涂了,心疼?自是谈不上的。她对赵大人不过是略有耳闻,有些崇敬之情罢了。
如坊间所闻,赵大人所行之事必是艰难险阻,在这蔚城,怕是待不久。
过刚者易折,连陈春俏一个闺房女子都懂得的道理。
见春俏不答,初尘追问:
“那他是个跛子姑娘可知道?”
“知道。”春俏更糊涂了,头向一侧歪了歪,仿佛在问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愿撮合姑娘和赵大人喜结连理,姑娘意下如何?”初尘走到陈春俏眼前,认真地盯着她。
“呵呵,姑娘莫要说笑。赵大人?哈哈哈哈!”
“这又怎么可能?”春俏摇头轻笑,阳光从头顶的细缝漏下来,细碎地落在她身后,衬得那寂寥的气息更重了几分。
“你嫌弃他?”
“怎会?”
“那你可愿意?”
春俏低头不语,初尘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她若不愿,自己只能下场比武去了。
沉默半晌,春俏默默摘下帷帽,露出一张清雅雍容的小脸,一看就很旺夫。
此情此景,初尘又怎么会不明白春俏的心意。
“那便这般定了,我定当全力以赴为姑娘筹谋,希望能全了姑娘的心意。”
初尘神采奕奕,挥臂给了百合一个撤退的手势。
可二人才迈出几步,春俏的声音再次响起。
“恩人可有把握?”
话一出口,春俏又忙捂了嘴。
自觉实在是强人所难,只求一线生机又如何?
旋即换了话头,“为何这般帮我?”
初尘不得不停下脚步,“帮?算不得!我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而且姑娘是个妙人,我觉得姑娘值得!若成了,姑娘再来谢我!”
说着再无二话,寻梯而下。
半刻钟后。
木质台阶再次嘎吱作响,初尘气喘吁吁爬了回来,心中暗骂:“刚才的13算是白装了。”
“姑娘!可否借个信物给我!”
春俏毫不犹豫,将自己贴身的翡翠飞鸿佩摘下,轻轻置于初尘的掌心。
初尘握了握,自言自语道:“又让姐姐我骗到一个!”
“你这傻姑娘,我交定了!”,然后潇洒飞身而去。
“啊!”
“接……”
高度不够,智商来凑。
幸好百合是个聪慧的,没等初尘喊完就飞身跃起,扶着初尘缓缓落地。
“尘儿妹妹,可伤着了?”
“无碍无碍,百合你可真好。”说着便大咧咧地扑向百合,还在百合颈窝蹭了又蹭。
“走!去会会那个糊涂人!”初尘拉着百合一蹦老高,兴高采烈道。
路过擂台,眼瞧着一个大汉被一脚踹飞出去,初尘眼珠一转。
“刚刚那一跃,我又找到了些门道,百合等我!”百合闻声忙伸手去拽,己经晚了。
初尘己飞身上台,只见她前摇摇后摆摆,脚趾扣地,双臂乱摇,终于是站稳了。
哇,面前的大汉好生魁梧,有点想逃怎么回事儿!也不知道这原身的拳头够不够硬。
“喝我一壶!”初尘趁乱大喝一声,力争打个始料不及,不给大汉留一丝反应时间。
只见一翩翩公子,右臂握拳伸向前方,左臂握拳置于腰间,两腿一蹬,动作古怪地向大汉扑去。
“啥?”拳风呼啸而来,在大汉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之时,便如狂风暴雨般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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