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回房拿出一个银鎏金收纳盒,打开呈在初尘面前。
“尘儿妹妹放心,咱都备着呢。”
初尘提溜起一个瞧了瞧,“这是?”
“此物表层是密织绢纱,既细腻柔软又吸水,中间填充了草木灰,主要是锁水,最下面这层是密织麻布,防漏的。”
“而且我和芙蓉做完这些都用大锅煮过,还用艾草、益母草熏蒸过,尘儿妹妹放心用便是。”
“你们俩做的?”初尘瞪大了眼睛,这哪还好意思用啊!
“百合,你和芙蓉好聪明,而且好用心!”初尘瞬间变成星星眼。
“也没有啦,尘儿妹妹在此期间还是少活动为好,勤换着些。”百合叮嘱道。
“这个用完了在哪洗合适?”初尘将月事布放回盒子,脑袋又耷拉下去,一想到要洗这个东西,简首就是大型社死。
“哪能要小姐清洗,用过丢了就是。”
“啥?那岂不是要好多钱?还有你们的心意。”
“这都是奴…,我们应该做的。”
初尘叹气,自己自诩尊重他人和追求人人平等,可离了百合,自己都没法活。
“尘儿妹妹您别生气,我再也不说了就是。”百合小心翼翼地拉起初尘的手。
初尘另一只手也拉起百合,将两只手合在一处,一手托着,一手覆盖其上,郑重其事地说:
“百合,我当你是姐妹,你我相处自是不用如此小心谨慎。”
“我自小是个没人约束的,平日里为了自保也骄横惯了,百合你不要为此挑自己的错处,那就不是我的本意了。”
“尘儿妹妹!”百合回握住初尘的手,她又怎会不懂小姐的好,只是习惯难改,总怕惹小姐不喜。
“百合,多余的话咱不说了,因为我裤子要浸透了!”
百合噗嗤一笑,小姐果然是破坏气氛的大师,自己刚才明明还很感动的来着。
百合教初尘把月事带穿戴好,讲了需要注意的地方,退出去把初尘的衣裤洗好。
初尘见百合忙前忙后,暗自下决心要挣好多好多钱,让百合过上最富足的日子。
~~~~~~
“钱!钱!钱!日日只会跟朕要钱,朕养你们何用?”延顺帝摔了手中的奏折,大怒喝道。
“陛下,国库的银子都有了出处,实在是无力再调拨银两赈济灾民。”大司农田案跪地禀报。
“怎么?朕要看着自己的百姓饿死不成?”
“田案啊田案,朕要问你,兴修水利是你的职责不是?结果呢?江南年年水患作乱!”
“朕再问你,把控粮价是你的职责不是?如今江南粮米价格暴涨,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
延顺帝端坐龙椅之上,一双凤眸如一把锐利的尖刀,刺在田案的脊梁上。
“陛下,如今水患未除,臣等举全国之力救济了今年,明年又当如何?”
“依微臣看,江南诸世家念及陛下恩情,欲为朝廷解忧,咱们就顺水推舟,丢了这麻烦,岂不美哉?”
“诸位爱卿看看,田爱卿不愧是朕的股肱之臣,替朕解忧之心昭昭。”
一时之间,殿内众大臣闻言皆面面相觑。
而田案拭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不禁喜形于色:“臣惶恐,全倚仗陛下仁德,此皆陛下之功!”
“放肆!”又一册奏折首冲田案面门甩过来,田案却是动也不敢动。
“好个贪得无厌,欺人太甚!占了朕的地,抢了朕的人,最后还让朕替他们在百姓面前背锅,真是打得一手好盘算!”
“甄相!”延顺帝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甄淮。
“你说是朕糊涂了,还是你老了?怎么就管不好手下的这些人?”
“陛下,臣……”
“甄相你觉得刘守如何?这大司农于朝廷着实要紧,我看这田案一人难当大任。”
“既然他口口声声称赞朕仁德,那朕哪有不体恤的道理,便命刘守任大司农丞,帮他分忧!”
“陛下,刘守任符节令丞刚一年有余,是不是升得太快了些?”
“有嘛?甄相可是多虑了?而且朕纠正一下,是命刘守兼任大司农丞,朕还舍不得放他走。”
“陛下!如此重职兼于一人,陛下慎重啊!”
“朕就是太慎重了!才养了诸多吃里扒外的东西!”
“臣等……”
“退朝!”
延顺帝黄袍一掀,再未看二人一眼,转身而去。
田案早就吓破了胆,回去甄相必不会轻饶了他。
他就不明白了,刚刚不是谈的很好嘛?陛下怎么就突然怒了?之前那个谦让,万事敬着甄相的陛下哪去了?
甄淮失望地瞪了田案一眼,自己千叮万嘱,务必徐徐图之,这些个不争气的,陛下夸奖两句就找不着北了,简首是废物!
他闭息阖眼,陷入深思。这圣上,是因为初尘的离开,才如此无所顾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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