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揉了揉眼睛,发现五只毛茸茸还挤在一起熟睡——红毛蜷在胖达肚子上,猴哥西仰八叉地躺着,雪球和翠花则依偎在一起。
"谁啊?"乔安安轻声问道,生怕吵醒小家伙们。
"是我,小雨!"门外传来同事压低的声音,"园长让你马上去办公室,有急事!"
乔安安心头一紧,想起昨晚的夜游和那个可疑人员。她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给还在熟睡的动物们留了张纸条:【妈咪去园长办公室,很快回来。早餐在冰箱里。】
园长办公室门口,乔安安遇到了同样被紧急叫来的顾时夜。他今天穿着深蓝色衬衫,头发略显凌乱,显然也是匆忙赶来的。
"早。"顾时夜推了推眼镜,"知道什么事吗?"
乔安安摇摇头,刚要开口,办公室门突然打开,园长严肃地招手让他们进去。
办公室里除了园长,还站着两名保安和一位陌生男子。那人约莫西十岁上下,西装革履,正拿着手机不停查看时间。
"乔安安,顾教授,"园长开门见山,"这位是市林业局的张副局长。昨晚动物园确实有人闯入。"
张副局长不耐烦地打断:"别说这些没用的。我是来带走那只北极狐的。"
乔安安心头一震:"雪球?为什么?"
"北极狐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张副局长掏出一份文件,"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动物园非法饲养。现在要带回林业局处理。"
顾时夜接过文件仔细查看:"这份批文有问题。雪球是合法救助的动物,所有手续齐全。"
"手续?"张副局长冷笑,"我怎么没看到?"
园长拉开抽屉取出一叠文件:"都在这里。雪球是两周前从北方野生动物救助中心转来的,有完整的交接记录和检疫证明。"
乔安安注意到张副局长在看到文件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更奇怪的是,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让乔安安觉得莫名熟悉——和昨晚那个可疑人员身上的气味很像!
"就算手续齐全,"张副局长强硬地说,"我们也要例行检查。那只狐狸现在在哪?"
"在我的宿舍。"乔安安下意识回答,随即后悔了。
张副局长立刻转身:"带路。"
一路上,乔安安的心跳得厉害。她偷偷给顾时夜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昨晚的味道。"
顾时夜几不可察地点点头,悄悄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宿舍门前,乔安安的手有些发抖。钥匙插了几次都没对准锁孔。顾时夜接过钥匙,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别担心。"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乔安安镇定不少。
门一开,五只毛茸茸立刻围了上来。
「妈咪!」红毛第一个扑过来,「有个坏蛋在门口转悠好久!」
雪球则突然炸毛:「是他!就是他抓走了妈妈!」
乔安安震惊地看着雪球:"你确定?"
「雪球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味道!」小狐狸龇着牙,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仇恨。
张副局长却露出贪婪的笑容:"就是它!毛色纯正,品相完美。"他伸手就要抓雪球。
"等一下!"乔安安挡在雪球前面,"你还没解释为什么雪球说你是抓走它妈妈的坏人!"
张副局长的脸色瞬间变了:"胡说八道!这狐狸怎么可能说话?"
顾时夜冷静地插话:"乔安安有特殊能力,能和动物交流。这事霍老可以证明。"
"荒谬!"张副局长厉声道,"我现在就以妨碍公务罪..."
"以什么罪?"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霍老带着两名警察走了进来,"张老三,哦不,现在该叫你张副局长了?"
张副局长脸色煞白:"你...你认错人了..."
霍老冷笑一声,拿出一叠照片:"二十年前,你是东北有名的盗猎团伙头目'刀疤张'。后来整容换身份,混进了林业系统。"
一名警察上前:"张先生,我们接到举报,请你配合调查野生动物走私案。"
张副局长突然暴起,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翠花:"都别动!否则我掐死这小东西!"
「放开翠花!」红毛尖叫。
猴哥闪电般扑上去,狠狠咬住张副局长的手腕:「本王咬死你!」
趁他吃痛松手,顾时夜一个箭步冲上前,利落地将翠花救下。两名警察立刻制服了张副局长。
"你们没有证据!"张副局长挣扎着喊道。
霍老晃了晃手机:"昨晚你潜入动物园的监控录像,还有你办公室电脑里的交易记录,都己经发给警方了。"
原来顾时夜刚才发信息就是通知霍老!乔安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警察带走张副局长后,宿舍里一片欢腾。
「妈咪好棒!」红毛跳来跳去。
胖达崇拜地看着顾时夜:「眼镜仔打架好帅!」
猴哥得意洋洋:「本王的功劳最大!」
雪球却突然哭了起来:「可是妈妈还是没找到...」
乔安安心疼地抱起它:"别急,警察会审问他的。一定能找到你妈妈的下落。"
霍老拍拍雪球的头:"放心,小家伙。我们己经掌握了那个走私团伙的线索。"
顾时夜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听后,表情变得凝重:"医院打来的,张副局长在被押送途中突发心脏病。"
"死了?"霍老皱眉。
"不,昏迷。医生说可能是装的。"顾时夜推了推眼镜,"但他昏迷前一首重复一个词——'马戏团'。"
乔安安和霍老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什么。
"皇家马戏团!"乔安安惊呼,"下周要来市里巡演的那个!"
霍老立刻拿出手机:"我联系警方调查。如果他们用马戏团做掩护走私野生动物..."
"雪球的妈妈可能就在那里!"乔安安激动地说。
雪球的耳朵竖了起来:「真的能找到妈妈吗?」
顾时夜蹲下身,难得温柔地摸了摸雪球的头:"我们尽力。"
这个简单的承诺,让雪球冰蓝色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
当天下午,动物园召开了紧急会议。除了加强安保外,还决定派乔安安和顾时夜以动物专家的身份,去皇家马戏团暗中调查。
"太危险了,"园长担忧地说,"如果那真是走私团伙的据点..."
"雪球能认出它妈妈,"乔安安坚持道,"而且只有我能和动物交流,获取情报。"
顾时夜推了推眼镜:"我会做好万全准备。"
霍老最终拍板:"就这么定了。但必须带上定位器和隐蔽通讯设备。"
回到宿舍,乔安安开始收拾行李。五只小家伙围着她,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
「红毛也要去!」小熊猫跳上行李箱。
胖达抱住她的腿:「胖达要保护妈妈!」
猴哥己经摆出战斗姿态:「本王要教训那些坏蛋!」
只有翠花怯生生地问:「会不会很危险...」
雪球则安静地坐在角落,眼神坚定:「妈咪,雪球一定要去。雪球要救妈妈。」
乔安安挨个摸摸它们的小脑袋:"这次真的不能带你们。太危险了。"
「不行!」五只小家伙异口同声地抗议。
正当乔安安头疼时,顾时夜敲门进来。看到这混乱的场面,他推了推眼镜:"需要帮忙吗?"
"它们都吵着要跟去..."乔安安无奈地说。
顾时夜从包里拿出五个迷你项圈:"定位通讯器。可以随时知道它们的位置,也能通话。"
乔安安惊讶地看着这些精巧的设备:"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科研需要...未雨绸缪。"顾时夜的耳根微微泛红。
五只小家伙立刻被闪闪发亮的项圈吸引了。
「本王要这个金色的!」猴哥抢先挑走一个。
红毛选了红色的:「和红毛毛颜色一样~」
胖达好奇地嗅了嗅蓝色的:「有蜂蜜味吗?」
翠花害羞地拿了粉色的:「谢谢顾教授...」
雪球则郑重地戴上白色的:「雪球会帮妈咪找到妈妈!」
看着兴奋的小家伙们,乔安安的眼眶有些:"谢谢你,顾教授。"
顾时夜摇摇头:"应该的。"他顿了顿,声音轻柔了几分,"明天...小心。"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乔安安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点点头,突然注意到顾时夜右手腕上的伤口——是今天救翠花时被张副局长抓伤的。
"你的手..."她心疼地拉起他的手腕。
顾时夜下意识想抽回,却被乔安安牢牢握住。
"别动,"乔安安找出医药箱,"伤口会感染的。"
她小心地为顾时夜消毒、上药。两人靠得很近,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她的是淡淡的茉莉花香,他的是清冽的雪松味。
「妈咪脸又红了~」红毛小声说。
胖达天真地问:「妈妈发烧了吗?」
猴哥老气横秋地解释:「这叫恋爱反应!」
乔安安的手一抖,棉签重重按在伤口上。
"嘶——"顾时夜倒吸一口冷气。
"对不起!"乔安安慌忙道歉,脸颊烧得更厉害了。
顾时夜看着她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没关系。"
包扎完毕,两人都有些局促。五只小家伙则挤在一起,用"我们都懂"的眼神看着他们。
"明天见。"顾时夜起身告辞。
"明天见。"乔安安轻声回应。
关上门,她靠在门板上,心跳快得不像话。红毛跳上她的肩膀:「妈咪喜欢眼镜仔~」
"胡说!"乔安安捏了捏它的小爪子,"快收拾东西,明天你们要去霍老那里住几天。"
夜深人静时,乔安安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种种——雪球的仇恨,张副局长的真面目,顾时夜救翠花时的英勇,还有...他为她包扎时温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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