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被一阵急促的通讯器"滴滴"声惊醒，她迷迷糊糊地摸到床头柜上的通讯器，顾时夜低沉的声音立刻传来：
"乔安安，能来实验室一趟吗？紧急情况。"
声音中的紧绷感让乔安安瞬间清醒。她看了看时间——早上5:30，窗外才刚蒙蒙亮。
"马上到。"她简短回复，迅速起身穿衣。
五只小家伙也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围过来。
「妈咪，怎么了？」红毛打了个哈欠。
"顾教授有急事。"乔安安一边扎头发一边说，"你们继续睡吧。"
「不要！」五只小家伙异口同声地抗议。
当乔安安带着这支小型"护卫队"赶到实验室时，顾时夜正站在一排监控屏幕前，眉头紧锁。
他今天罕见地没穿白大褂，黑色T恤勾勒出精瘦的身材，下巴上还有未刮的胡茬，显然一夜未眠。
"发生什么事了？"乔安安快步上前。
顾时夜递给她一份报告："昨晚开始，园内七种动物同时出现异常症状——食欲不振、呕吐、轻微抽搐。"
乔安安倒吸一口冷气："中毒？"
"初步检测显示是某种神经毒素。"顾时夜的声音沙哑，"但找不到污染源。"
「妈咪！」红毛突然竖起耳朵，「翠花说它的小伙伴也生病了！」
乔安安立刻转向顾时夜："小熊猫馆也有病例！"
顾时夜迅速调出监控画面。果然，几只小熊猫都蔫蔫地趴在角落，完全不像平时活泼的样子。
"范围比想象的更大..."顾时夜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我需要更多样本。"
乔安安点点头："我去各个展区看看，也许能问出什么线索。"
「我们也去！」五只小家伙自告奋勇。
接下来的两小时，乔安安带着动物们跑遍了整个动物园。情况比预想的更糟——除了大型猛兽外，几乎所有中小型动物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症状。
当她在企鹅馆询问时，一只年长的帝企鹅虚弱地告诉她：「昨天下午的水...味道很奇怪...」
"水！"乔安安立刻联系顾时夜，"可能是供水系统被污染了！"
顾时夜的声音透着凝重："我刚拿到检测报告，确实在蓄水池发现了微量毒素。己经切断了供水，但..."
"但什么？"
"这种毒素很特殊，没有现成的解毒剂。"顾时夜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慌乱，"我需要至少12小时来研制。"
乔安安的心沉了下去。12小时...很多小动物可能撑不到那时候。
回到实验室，她看到顾时夜正全神贯注地操作着一台复杂仪器，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乔安安轻声问。
顾时夜头也不抬："帮我记录数据。红皮书第37页的配方。"
乔安安立刻照做。两人默契地配合着，实验室里只有仪器运转的嗡嗡声和键盘敲击声。
五只小家伙安静地蹲在角落，连最闹腾的猴哥都不敢出声打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时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乔安安注意到他的左手在微微发抖。
"你多久没休息了？"她忍不住问。
"不重要。"顾时夜简短地回答，眼睛始终没离开显微镜。
乔安安强硬地扳过他的肩膀："顾时夜，看着我！你这样会垮掉的！"
顾时夜这才抬起头，镜片后的双眼布满血丝："如果研制失败..."
"不会的。"乔安安坚定地说，"你是最棒的科学家。"
顾时夜深吸一口气，重新投入工作。乔安安则开始联系各个饲养员，指导他们用最基础的方法缓解动物症状。
中午时分，园长和霍老匆匆赶来。园长的脸色异常凝重："媒体己经得到风声，开始报道动物园大规模动物中毒事件。社交媒体上有人说我们虐待动物..."
"是有人投毒。"乔安安愤怒地说，"企鹅们说昨天的水有怪味。"
霍老捋着胡子："谁会做这种事？"
"查查监控。"顾时夜突然开口，"蓄水池附近的。"
监控录像显示，前天深夜，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在蓄水池附近活动——林妙妙！
"她疯了吗？"乔安安难以置信，"就因为我们拒绝了她采访？"
顾时夜摇摇头："没那么简单。看这里——"他放大画面，林妙妙手中拿着一个小瓶子，瓶身上隐约可见蝎子图案。
"和张老三团伙的标记一样！"乔安安惊呼。
园长立刻报警。与此同时，顾时夜终于从实验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支试管："完成了。"
试管中的液体呈淡蓝色，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这是..."
"解毒剂。"顾时夜的声音透着疲惫，"需要立刻注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整个动物园的兽医团队全员出动，为生病的动物们注射解毒剂。乔安安和顾时夜则负责最严重的病例。
当最后一针打完，顾时夜突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乔安安赶紧扶住他："你需要休息！"
顾时夜摇摇头："还有一件事..."
他带着乔安安来到监控室，调出了另一段录像——林妙妙在投毒后，还去了北极狐展区！
"雪球妈妈！"乔安安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们赶到北极狐展区时，雪球正焦急地在围栏边转圈：「妈咪！妈妈不见了！」
展区内空空如也，只有地上散落着几根白色的毛发。
"林妙妙抓走了它..."乔安安的声音颤抖着。
顾时夜立刻查看监控，发现林妙妙确实用麻醉枪带走了雪球妈妈，时间就在两小时前！
"警方己经发布了通缉令。"园长匆匆赶来，"但..."
"但什么？"乔安安急切地问。
园长叹了口气："林妙妙在机场有熟人，很可能己经带着雪球妈妈出境了。"
「不！」雪球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雪球要妈妈！」
乔安安心疼地抱起小狐狸，看向顾时夜："我们得做点什么！"
顾时夜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国际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他们可以跨国追踪野生动物走私。"
马克博士很快接通了视频电话。听完情况后，他神色凝重："确实有情报显示，一个以蝎子为标志的走私团伙最近在收集北极狐，尤其是白化品种。"
"为什么？"乔安安不解。
"中东某富豪出高价购买稀有动物作为收藏。"马克解释道，"白色北极狐极其罕见。"
乔安安握紧拳头："我们必须救回它！"
"我己经联系了各国海关和野生动物保护组织。"马克说，"但需要你们提供雪球妈妈的详细特征。"
雪球立刻跳上桌子：「妈妈右耳有个小缺口，是小时候被冰棱划伤的！」
乔安安转述后，马克点点头："很好辨认的特征。我会立刻发布国际警报。"
挂断电话，乔安安发现顾时夜的状态更糟了——他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整个人摇摇欲坠。
"顾时夜！"她赶紧扶住他，"你到底怎么了？"
顾时夜虚弱地摇摇头："没事...只是有点..."
话未说完，他整个人向前栽去。乔安安勉强接住他，惊恐地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是研制解毒剂时不小心划伤的！
"你接触了毒素？！"乔安安的声音都变了调。
顾时夜勉强睁开眼："剂量很小...我计算过...不会..."
"别说话了！"乔安安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医务室！现在！"
在医务室里，医生为顾时夜注射了解毒剂。他很快陷入沉睡，但生命体征平稳。
"疲劳过度加上微量毒素反应。"医生对乔安安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乔安安这才松了口气。她坐在病床边，看着顾时夜苍白的睡颜，心中百感交集。
「妈咪...」雪球轻轻蹭了蹭她的手，「眼镜仔会好起来吗？」
"会的。"乔安安轻声回答，手指不自觉地抚上顾时夜的脸颊，"他那么坚强..."
红毛跳上病床，小心翼翼地蜷在顾时夜脚边：「红毛守着眼镜仔。」
胖达也笨拙地爬上来：「胖达也守着。」
猴哥难得没有吐槽，只是安静地坐在床头柜上：「本王...允许他多睡会儿。」
夜幕降临，动物园渐渐安静下来。大多数动物在解毒剂的作用下开始恢复，但雪球妈妈仍然下落不明。
乔安安握着顾时夜的手，轻声说："快点好起来...我们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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