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离心机发出蜂鸣时，我正将傅沉舟的银质袖扣浸入培养液。顾明远推着满载试剂的推车进来，镜片倒映着试管架上泛起的幽蓝荧光："傅氏仓库的监控录像，要现在交给警方吗？"
我盯着显微镜下蠕动的细胞样本，那是从林晚晴的化妆品残留物中提取的："再等等。"培养皿边缘突然析出结晶，形状与傅沉舟胸前的疤痕如出一辙，"等傅氏新季财报发布，让股东们亲眼看看他们的掌权人如何中饱私囊。"
玻璃幕墙外传来首升机轰鸣，傅沉舟的剪影逆光而来。他扯开领带扔在通风口，古龙水混着硝烟味在密闭空间里炸开："林小姐好兴致，用我的袖扣养细菌？"他忽然捏碎试管，紫色菌落在我的手背绽开，"知道上周试图举报我的记者怎么死的吗？"
一、暗涌
顾明远将我拽到冲洗台前时，傅沉舟正把玩着警用对讲机："城东化工厂的排污管，需要我派人'清理'吗？"他忽然将我按在实验台上，对讲机贴着我耳畔响起爆炸倒计时，"三分钟，足够让你重新考虑合作方案。"
水流冲刷着手背的灼伤感，我摸到实验服内袋的微型录音笔。顾明远忽然抓住我手腕，将注射器扎进傅沉舟颈侧："这是纳米追踪器，能定位到城西所有化工厂。"他转头看我，镜片后的眼神冷如淬火，"现在，轮到林小姐做选择了。"
傅沉舟踉跄着撞翻试剂架，彩色液体在防弹玻璃上汇成诡谲图案。我按住他渗血的肩窝，将定位芯片塞进他西装内袋："傅总不如先解释，为何林晚晴的产检医生是你私人助理？"警笛声穿透隔音墙的刹那，我瞥见他瞳孔骤然收缩。
二、锋回
新品发布会的霓虹灯牌在雨中闪烁，我站在后台数着心跳。顾明远突然将我拽进消防通道，监控屏幕里，林晚晴正将不明液体注入展台样品："傅沉舟在顶楼套房装了信号屏蔽器，但我的设备能突破防火墙。"他耳后的接收器闪着红光，"一旦她得逞，全息投影会立刻切换成你的犯罪证据。"
我摸到他掌心的冷汗，突然明白他为何执意要来。当林晚晴举起话筒的瞬间，我拽断电源总闸，黑暗中，顾明远的夜视镜泛起绿光："傅沉舟在二楼贵宾室，他准备了更好的戏码。"他忽然咬开我颈后的抑制贴，龙舌兰气息混着电流声炸开，"比如，当众揭穿你母亲的真实身份。"
三、裂帛
傅沉舟将我困在更衣室时，林晚晴的尖叫声穿透门板。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缝合疤："知道这里面埋着什么吗？"他忽然将注射器扎进颈动脉，瞳孔泛起诡异的金，"你母亲的干细胞，我用了二十年才培育出免疫体。"
警用手电的光束划过他苍白的皮肤，我摸到他后腰的枪套："所以顾明远才是那个实验体？"我忽然扯开他西装，露出后背交错的疤痕，"你每打他一枪，就往自己身体里注射一剂解药？"
他忽然将我抵在镜面上，枪口擦过我耳垂："现在，轮到你了。"他忽然俯身，舌尖舔过我锁骨的胎记，"选择当傅太太，还是傅氏的通缉犯？"
西、涅槃
警方的抓捕行动失败时，我正站在城西化工厂的排污口。顾明远举着防爆盾牌冲进来，纳米机器人正顺着污水管爬行："傅沉舟在每条管道都装了自毁装置，但我的追踪器找到了主控室。"他忽然抓住我手腕，将芯片按进我掌心，"现在，由你来按下引爆键。"
爆炸的火光染红天际时，我看见了傅沉舟的幻影。他站在排污管尽头，怀里抱着穿芭蕾舞裙的玩偶。当火舌吞没他身影的刹那，我终于明白母亲日记本里那句"量子纠缠"的含义——我们注定要在毁灭中重生。
五、余烬
三个月后，我站在傅氏顶楼的落地窗前。顾明远将质检报告放在我桌上，指尖划过傅沉舟常坐的皮椅："警方在公海找到了他的游艇，但只找到半块玉佩。"他忽然转身，镜片后的眼神锋利如刀，"需要我帮你检测DNA吗？比如，确认他是否真的死了。"
我摸到口袋里的翡翠镯，突然想起二十三年前那个圣诞夜。傅沉舟将我塞进运煤车时，我口袋里也揣着张皱巴巴的B超单。此刻雨幕中的警灯将单子的水印照得通透，上面赫然印着傅氏医院的徽章。
六、新生
新品发布会的聚光灯亮起时，我站在全息投影仪前。顾明远突然握住我发抖的手，将微型摄像机藏进我发间："傅沉舟在顶楼套房装了信号屏蔽器，但我的设备能突破防火墙。"他耳后的接收器闪着红光，"一旦他出现异常举动，全息投影会立刻切换成他的犯罪证据。"
当我说到"孕妇可用"时，林晚晴突然站起，香槟塔在她脚边炸成碎片。我接过她递来的精华液，在傅沉舟破门而入的瞬间抹上脸颊。大屏幕突然跳出傅氏仓库的监控画面，成吨的违禁原料正在装车，目的地写着"城西化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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