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的铁锈味混着林小棠肩头的血腥气，她将最后一块金条卡在出口缝隙，整个人像折翼的蝶般坠落在傅家老宅后院。月光穿透百年梧桐的枝桠，在她沾满煤灰的旗袍上投下斑驳的网。
“傅沉舟！”她对着洞口嘶吼，后背毒针残留的麻痹感正顺着脊椎攀爬。突然有冰凉的手指掐住她后颈，林晚晴扭曲的笑声在耳后炸开：“妹妹在找谁啊？傅总正在火场里和我妈跳探戈呢。”
林小棠反手将耳环扎进她掌心，九心莲的汁液瞬间腐蚀出焦黑伤口。林晚晴惨叫着后退时，她抓起花坛里的鹅卵石砸向监控摄像头。红外线扫描的绿光消失的刹那，老宅地下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是傅沉舟启动了密道自毁程序。
“你疯了！”林晚晴突然拽住她头发往墙上撞，“整个傅家地下金库都会塌！”林小棠却借着惯性翻身，将高跟鞋跟狠狠踩进她脚背。钻心的疼痛让林晚晴松手的瞬间，她扑向正在关闭的密道铁门。
铁门缝隙仅剩五厘米时，她看见傅沉舟抱着冰棺碎片滚了出来。男人后背的毒针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蔓延至锁骨的紫黑色血管。他染血的指尖突然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骨头捏碎：“林小棠……你他妈敢再丢下我试试？”
爆炸的冲击波将两人掀翻在地，林小棠的后背撞上石雕喷泉。碎冰碴扎进掌心时，她突然摸到冰棺碎片下的暗格——母亲的手札里夹着张泛黄的亲子鉴定，报告日期显示是二十三年前，而鉴定对象赫然写着“傅沉舟”与“林晚晴”。
“不可能……”林小棠的瞳孔剧烈收缩，傅沉舟却突然将鉴定书抢走塞进嘴里。他染血的唇瓣擦过她颤抖的指尖，声音像从地狱深处传来：“林小棠，你最好永远别知道真相。”
警笛声撕裂夜空，林晚晴突然举着从密道顺来的金条砸向林小棠后脑。傅沉舟却猛地将她护在身下，金条重重砸在他肩胛骨上发出闷响。男人闷哼一声，嘴角溢出的黑血滴在她旗袍的蔷薇花纹上，开出一朵妖异的墨色花。
“傅沉舟！”林小棠摸到他后背凸起的毒针残片，突然想起母亲手札里记载的解毒法。她扯下旗袍盘扣当银针，正要刺向他心口时，傅沉舟却抓住她手腕按在头顶：“林小棠，你要是敢现在碰我……”他忽然低头咬住她颈动脉，声音混着血腥气喷在皮肤上，“我就把你锁在傅家祖坟，让你和九代先人一起看我腐烂。”
爆炸的余波再次袭来，林小棠感觉地面开始倾斜。傅沉舟突然抱着她滚进喷泉池，冰凉的水流冲开两人交缠的发丝。他染血的衬衫浮在水面，像朵被血浸透的曼陀罗：“听着，傅家地下金库藏着能颠覆整个美妆界的……”
“闭嘴！”林小棠突然将解毒剂扎进他颈侧，那是她用九心莲和冰棺碎片现场调配的。男人骤然收紧的臂弯几乎勒断她肋骨，却在意识消散前将唇印在她耳垂：“林小棠……我母亲……是你母亲杀的……”
喷泉池的水面突然泛起诡异的蓝光，林小棠看着傅沉舟沉入水底的身影，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疯狂抓挠的右手——指甲缝里残留着傅家特有的蓝玫瑰花瓣。她刚要潜入水中，却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拽住脚踝。
“林小姐，傅老夫人要见您。”黑衣人戴着防毒面具，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林小棠看着他手中闪烁红光的微型注射器，突然扯下旗袍腰封缠住他手腕。九心莲的汁液瞬间腐蚀手套，露出下面狰狞的烧伤疤痕——和傅沉舟锁骨处的旧伤一模一样。
爆炸的气浪掀翻喷泉池时，林小棠抱着傅沉舟沉入水底。她透过晃动的水波看见老宅阁楼亮起诡异的绿光，傅老夫人佝偻的身影正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摇晃的玻璃瓶里装着与母亲手札中相同的蓝玫瑰毒素。
“傅沉舟……”她吻上他冰凉的唇，将最后一口空气渡给他。男人突然睁眼，瞳孔深处翻涌着暴戾与挣扎交织的漩涡。他染血的指尖划过她后背毒针留下的紫痕，突然露出妖冶至极的笑容：“林小棠，你知不知道……你母亲当年给我注射的……”
警用首升机的探照灯刺破水面，林小棠感觉有铁钩勾住她旗袍下摆。傅沉舟却突然咬住她耳垂，力道大得渗出血珠：“要是敢死，我就把傅家祖坟改造成你的美妆实验室。”他猛地将她推向水面，自己却反手扣住铁钩沉入深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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