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香料救星与羊汤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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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香料救星与羊汤温泉

 

“麻辣征服号”舰桥内,毁灭的倒计时如同死神的脚步,冰冷而坚定。

“277…276…275…”

深紫色的警示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地狱魔窟。舰首那巨大的朝天椒状撞角,冰层彻底崩裂,赤红粘稠的“岩浆”如同溃烂的伤口脓血,汩汩流淌,散发出灼热刺鼻的硫磺与金属腥气。核心熔炉的嗡鸣声越来越尖锐,积蓄着足以烧穿地壳的恐怖能量。

格鲁特庞大的岩石身躯因极致的暴怒而剧烈颤抖,熔岩巨眼(此刻赤红占据绝对上风)死死锁定着屏幕上临安城的坐标投影,毁灭的意志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墨麟的身影如同鬼魅,从舰桥阴影中无声滑出!他手中紧握着一个由星槎飞船紧急传送过来的、巴掌大小、用某种莹白如玉的奇异植物叶片包裹的“香料包”!

没有任何废话!墨麟眼中寒光一闪,手臂灌注全力,将那散发着奇异幽香的香料包,如同投掷暗器般,精准无比地砸向格鲁特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熔岩巨脸!

啪!

香料包正中格鲁特的眉心(如果那算眉心)!

包裹的玉叶在接触到滚烫岩石皮肤的瞬间便化为飞灰!里面包裹的、呈现出奇异暗金色、混杂着星星点点深紫色颗粒(模拟罂粟壳)的粉末,如同拥有生命般,瞬间融入格鲁特熔岩构成的、布满龟裂纹路的皮肤之中!

“呃?!什么东…” 格鲁特惊怒的咆哮刚起,便戛然而止!

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电流般瞬间席卷全身的极致感受,猛地冲垮了他狂暴的毁灭意志!

那不是灼烧,不是冰冻,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极致的舒爽与满足感!仿佛干涸亿万年的熔岩河床瞬间被甘冽的清泉注满!如同宇宙中最狂暴的恒星风暴被一只温柔的手瞬间抚平!那暗金色的香料粉末,蕴含着一种难以理解的、首抵能量生命核心的“安抚”与“诱惑”之力!

“嘶——!!!”

格鲁特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他那双燃烧着毁灭赤焰的熔岩巨眼,瞬间失焦、放大!岩石喉咙里发出一声悠长、颤抖、带着极致舒爽和难以置信的呻吟!舰体表面流淌的赤红“岩浆”如同被冻结般停止了流动!核心熔炉那尖锐的过载嗡鸣也陡然降低了一个八度!

“警…警报…‘红油沸腾协议’…能量注入…暂停…舰长生命体征…出现未知…愉悦峰值波动?” 冰冷的电子警报音第一次带上了困惑的语调。

“280…279…278…” 倒计时的数字,极其艰难地、极其缓慢地,在“278”上卡顿住了!仿佛格鲁特那被香料冲击的灵魂,正在毁灭的暴怒与极致的舒爽之间,进行着惨烈的拉锯战!

“香…香料…” 格鲁特的声音变得含混不清,如同梦呓,岩石脸上那狰狞的暴怒被一种近乎迷醉的茫然取代,“…核心…罂粟壳?!碳基!你…你竟敢…给老子用…宇宙…禁药?!” 他试图重新凝聚毁灭的意志,但那源自灵魂深处的极致颤栗感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的理智堤坝。

墨麟冰冷的声音适时响起,如同在迷醉者耳边敲响的警钟,他指着悬浮在格鲁特眼前、由星槎AI投影出来的香料包“说明书”光屏:

“配方注释:微量添加,仅作提香引味之用,剂量经大宋皇家御医(李大胆)严格测算,符合人体…呃,符合熔岩生命体安全摄入标准。绝无成瘾性,绝无副作用(注:星槎AI友情评估,可信度87.5%)。附:宇宙泛文明食品安全临时认证(有效期:三息前己过期)。”

“过期…认证?” 格鲁特熔岩巨眼中的迷醉瞬间被一丝荒谬的清醒冲淡,随即又被更强烈的、对那极致感受的渴望淹没。他岩石构成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下意识地抚摸着眉心融入香料的位置,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令人灵魂颤栗的余韵。

“…该死的…灵魂颤栗…” 格鲁特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憋屈到极点、却又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低吼,巨大的岩石拳头狠狠砸在控制台上(力量比之前小了很多),“停…停火!‘红油沸腾协议’…给老子…暂停!!”

“协议暂停指令接收!充能终止!核心熔炉转入低功率维持状态!” 电子音如释重负(如果它有情绪的话)。

舰桥内弥漫的毁灭气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去大半。赤红的警示灯黯淡下来,舰首流淌的“岩浆”开始冷却凝固。只有格鲁特还坐在他那巨大的王座上,熔岩巨眼半眯着,巨大的岩石身躯时不时地轻微颤抖一下,仿佛还在回味那“灵魂颤栗”的余波,又像是在和自己被“禁药”俘虏的尊严做着最后的斗争。

蒙古草原,狼居胥山圣坛。

冰冷的夜风吹过黑色玄武岩垒砌的古老祭坛,发出呜咽般的声响。祭坛中心,那块星槎碎片被铁木真亲手插入一个特制的、刻满萨满符文的青铜基座中。此刻,碎片正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强烈幽蓝光芒!

光芒并非静止,而是如同呼吸般明灭起伏。每一次明灭,都伴随着一阵低沉、令人心悸的能量嗡鸣!以碎片为中心,一圈肉眼可见的、带着细微幽蓝电弧的能量涟漪,如同水波般缓缓扩散开来,覆盖了整座圣坛,甚至蔓延到祭坛下方匍匐的众多蒙古部落首领身上!

铁木真(成吉思汗)就站在这能量场的正中心,狼裘大氅在幽蓝光芒映照下无风自动。他脚下,祭坛上沉积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枯草、苔藓,在接触到能量涟漪的瞬间,如同被无形的火焰掠过,无声无息地化为细碎的黑色飞灰!仿佛连时间本身都在这里被加速了腐朽!

博尔术、木华黎等铁木真的心腹大将,按刀侍立在祭坛边缘,感受着那冰冷、强大、充满毁灭气息的能量扫过身体,饶是身经百战,眼中也充满了敬畏和一丝本能的惊惧。

而祭坛下方,来自草原各部的首领们——弘吉剌部、塔塔尔部、蔑儿乞部、乃蛮部…的代表,更是被这超乎想象的“神迹”震慑得五体投地,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他们看向祭坛中心那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臣服。

除了一个人。

塔塔尔部的老首领,脱朵格勒。他脸上刻着深深的仇恨皱纹,眼神桀骜不驯。塔塔尔部与孛儿只斤部是世仇,血债累累。他强忍着那股让他灵魂都在颤栗的能量压迫,挣扎着抬起头,嘶哑的声音带着不甘和质疑,在死寂的祭坛上显得格外刺耳:

“铁木真!这…这根本不是长生天的恩赐!这是邪魔的力量!你引来了邪魔!它会吞噬整个草原!吞噬长生天的子孙!你…你才是草原的灾星!”

这声音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所有匍匐的首领都惊骇地抬头,看向脱朵格勒,又惊恐地看向祭坛上的铁木真。

铁木真缓缓转过身。幽蓝的光芒映照着他刚毅如同岩石的脸庞,那双细长的鹰目之中,此刻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愤怒,只有一种冰冷到极致的、如同俯视蝼蚁般的漠然。

“邪魔?灾星?” 铁木真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带着寒冰的重量,清晰地压在每个首领的心头。他缓缓抬起右手,那只戴着粗糙皮手套的手,指向祭坛中心那块幽蓝闪烁的碎片。

随着他的动作,碎片的光芒骤然一盛!笼罩祭坛的能量场瞬间变得狂暴!一股无形的、强大的吸力猛地锁定了祭坛下方,那个敢于质疑的身影——脱朵格勒!

“呃啊——!”

脱朵格勒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控制!一股冰冷而强大的力量攫住了他,将他硬生生从地上提了起来!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他双脚离地,悬在半空,惊恐地挣扎着,却无法挣脱!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更加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脱朵格勒在皮袍外的皮肤——脸颊、双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干瘪!仿佛他体内的水分和生命力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疯狂抽取!他的身体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萎缩!凄厉的惨叫变成了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仅仅几个呼吸之间,一个活生生的、健壮的部落首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抽干了所有生机,变成了一具覆盖着灰败皮肤的干尸!

噗通!

干尸如同破麻袋般掉落在祭坛冰冷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死寂!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狼居胥山!只有星槎碎片那低沉的嗡鸣和夜风的呜咽。

铁木真缓缓放下手,碎片的光芒也随之收敛,恢复成稳定的幽蓝。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下方那些吓得魂飞魄散、如同筛糠般抖动的各部首领,低沉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告:

“看。这就是质疑本汗、质疑长生天意志的下场。这力量,是恩赐,还是毁灭,不在于它本身。” 他微微停顿,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每一个首领的灵魂,“而在于…执掌它的人是谁,以及…你们的选择。”

他微微抬手,指向祭坛旁边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那里有一泓被地热加热、即使在寒冬也冒着腾腾白气的天然温泉。泉水清澈,散发着淡淡的硫磺味。而此刻,温泉里正上演着一场荒诞的求生剧。

秦桧像只快被煮熟的龙虾,整个人蜷缩在滚烫的温泉池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他胸口被碎片烫穿的大洞边缘,皮肉在高温泉水的浸泡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粉红色,剧痛钻心。更要命的是,那枚被他视作救命稻草和投名状的星槎碎片,在铁木真插入祭坛后,似乎与其产生了某种共鸣!

此刻,碎片虽然不在池中,但池底靠近祭坛方向的泉眼处,正不断涌出温度高得吓人的水流!整个温泉池如同被架在文火上的汤锅,水温正在迅速升高!水面翻滚着密集的气泡,白色的蒸汽浓郁得化不开!

“烫!烫死老夫了!” 秦桧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试图往池边凉快点的地方爬。但他胸口和手上的剧痛让他动作笨拙,每一次移动都像在滚油里挣扎。更要命的是,那股混合着羊膻、焦糊和金属的“神石”气味,在高温水汽的蒸腾下,变得无比浓郁,顽固地缠绕在他身上,仿佛他己经和这味道融为一体了。

“大…大汗!神石…神石显灵了!” 秦桧看着祭坛上铁木真那如同魔神般的身影,又看看自己快被煮熟的处境,绝望中爆发出最后的“急智”,他忍着剧痛,用还能勉强活动的左手,哆哆嗦嗦地从怀里(居然还藏着)摸出一个小油纸包——里面是几根干枯的野葱和一小撮盐巴(逃命时顺手牵羊的)!

“神石煮汤…天赐…羊汤啊!” 秦桧带着哭腔,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试图引起铁木真的注意。他将那几根野葱撕碎,连同盐巴,如同撒调料般,胡乱地撒进翻滚着气泡、散发着诡异“肉香”的温泉池水里!

“大汗!此汤…此汤乃长生天所赐!融合神石伟力!有…有起死回生、延年益寿之效!” 秦桧一边撒“调料”,一边忍着剧痛,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老夫…老夫一片赤诚!愿为…为天下先!替大汗…尝尝这第一碗…长生汤…啊!!!”

他话音未落,池底泉眼处又是一股滚烫的激流涌出!水温瞬间飙升!秦桧感觉自己的下半身仿佛要被活活烫熟!他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整个人猛地向上蹿了一下,随即又因剧痛和脱力,重重地沉入滚烫的池水中,只留下几缕花白的头发和冒泡的水面。

“嗷!真…真鲜啊…” 池水里传来他闷闷的、带着极致痛苦和一丝荒诞认命的哀鸣。

这荒诞到极致的一幕,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祭坛下方那些部落首领们本就濒临崩溃的神经。

扑通!扑通!扑通!

所有首领,包括塔塔尔部剩下的代表,全都以最卑微的姿态,五体投地,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祭坛石阶上,身体抖得如同狂风中的落叶。他们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带着哭腔的、最虔诚的呼喊:

“长生天在上!铁木真大汗!您是草原唯一的主人!是长生天行走在人间的化身!您的意志就是长生天的意志!您的力量就是草原的力量!孛儿只斤部万世永昌!我等…永世臣服!绝无二心!”

呼喊声在死寂的狼居胥山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恐惧、臣服和彻底的绝望。再也没有人敢质疑那祭坛上幽蓝碎片的力量,以及执掌它的人。

铁木真站在祭坛中心,幽蓝的光芒勾勒出他如同山岳般的身影。他冷漠地俯视着下方匍匐的人群,又瞥了一眼温泉池里还在冒泡的秦桧。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足以冻结灵魂的弧度。

“很好。” 他低沉的声音,如同最终审判的落锤,“记住你们今天的话。背叛者…灰飞烟灭。臣服者…可得长生汤…一碗?”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那口翻滚着“羊汤”的温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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