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绝对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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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绝对零度

 

“成了!娘娘!成了!”公输先生那破锣嗓子在凝固的寂静里炸开,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震得实验室顶棚积攒的幽蓝霜雪簌簌落下。他整个人几乎要扑到那块悬浮的、正缓缓收敛幽芒的秩序水晶碎片上,却被残余的刺骨寒意逼退一步,只能搓着手,激动得语无伦次:“核心稳定!能量场正在有序衰减!那个熔岩脑袋…冻瓷实了!冻成冰雕了!哈哈哈!大宋皇家冷链,首单告捷!”

整个“绝对零度”实验室像是刚从宇宙冰河纪捞出来。幽蓝的冰霜覆盖了每一寸合金墙壁、管道和冰冷的仪器表面,空气里还残留着那种抽走所有热量的绝对死寂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渣摩擦喉咙的刺痛。刺耳的警报早己停歇,只剩下能量回路低沉的嗡鸣,如同巨兽沉睡的呼吸。巨大的“融金朔风炮”主体上,那些原本搏动如血管的幽蓝光芒黯淡下去,只留下冰冷的金属和晶石结构,像一尊沉默的远古冰神。

我(赵构)浑身僵硬地瘫在离能量核心最远的观察席椅子上,后背的冷汗浸透了龙袍,被实验室残留的低温一激,冷得牙齿都在打架。刚才那道撕裂空间、冻结一切的幽暗之矛射出时,灵魂仿佛都被那纯粹的“无”给吸走了半截。主屏幕上,那艘庞大狰狞的“麻辣征服号”舰桥此刻清晰地显示着:一个巨大的、保持着惊愕姿态的熔岩巨人冰雕,占据了整个画面中心。它胸口那点幽暗的接触点向外辐射出厚厚的纯净幽蓝坚冰,将它彻底封冻,连舰桥内那些熔岩船员也一同化作了姿态各异的冰雕群像。猩红的倒计时定格在“254”,如同一个凝固的嘲讽。

“呼…呼…”我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手指都在颤抖,“墨…墨麟呢?他…他没事吧?”声音嘶哑得厉害。

“老板放心!墨麟大人溜得贼快!”公输先生回头,脸上还带着激动的红晕,“那熔岩脑袋刚攥着香料包要发飙,墨麟大人就‘唰’一下,跟阵青烟似的从它指缝里飘回来了!嘿,您猜怎么着?”他挤眉弄眼,一脸贼笑,“墨麟大人顺手还把格老大死死攥着的那半包‘灵魂颤栗’给顺回来了!完好无损!”

“干…干得漂亮!”我用力抹了把脸,试图找回一点帝王的威严,但声音里的后怕还没褪尽。那半包香料,绝对是救命稻草级别的战略物资!“小星槎!格老大那边…真‘冷静’了?不会冻一会儿又炸了吧?”

星槎飞船的熊猫头影像立刻在主屏幕一角弹出,川普透着欢快:“安啦老板!物理冷静,稳得一批!舰桥核心温度维持在理论绝对零度附近,能量反应几乎归零!邢皇后娘娘这一炮,‘五星急冻保鲜至尊服务’,宇宙级好评预定啊!就是服务过程有点…呃…刺激?”它模拟着搓了搓并不存在的爪子。

刺激?何止是刺激!我感觉心脏现在还在嗓子眼蹦迪。目光扫过屏幕上那座巨大的冰雕,旁边还循环滚动着星槎贴(恶)心(搞)制作的客服广播:“…五星急冻保鲜至尊服务…使用效果不满意?请在解冻后联系客服墨麟…祝您冰冻愉快!——大宋宇宙和平发展有限公司”。

我嘴角狠狠抽了两下,这客服词…邢皇后要是醒着,估计能再给我来一炮。

等等!邢皇后!

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也顾不上腿软了,视线急急转向实验室中心那个单薄的身影。

邢皇后依旧站在那片能量聚焦阵列的核心位置。她身上那件素白宫装早己被极致的寒能撕裂成褴褛的布条,又被低温冻结,像一层冰晶缀成的破碎蝶翼。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同样凝结着厚厚的白霜。那张平日里清冷绝艳的脸庞,此刻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却也透着一股触目惊心的脆弱。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细密的冰晶,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无声无息地向后软倒。

“娘娘!”离得最近的欧冶先生失声惊呼,一个箭步冲上去,却不敢贸然触碰那散发着刺骨寒意的身体。

“快!担架!特制保温毯!御医!不,华老头!把华老头抬过来!”我脑子嗡的一声,嘶吼着冲了过去,声音都变了调。什么外星人,什么格鲁特,全他妈见鬼去!这冰箱开得太猛,把自己当制冷剂给耗干了!

“陛下!娘娘体温…低得可怕!”欧冶先生用特制的非金属长杆探了探,声音带着惊恐,“脉搏…极其微弱!”

实验室瞬间又陷入一片混乱。公输先生手忙脚乱地去推旁边准备好的、铺着厚厚雪白兽皮和保温材料的特制担架。我冲到邢皇后身边,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扑面而来,比实验室的环境温度还要低得多!那感觉,仿佛靠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刚从宇宙深渊挖出来的万年玄冰核心!她在破碎宫装外的肌肤,苍白之下隐隐透着一种不祥的幽蓝,仿佛血液和生机都被那恐怖的“绝对零度”之力一同冻结了。

“皇后!皇后!醒醒!”我半跪在她身边,想碰又不敢碰,急得额头青筋首跳。心里疯狂吐槽:大姐!你玩命能不能悠着点!这甲方乙方关系还没捋顺,你这首席技术官(兼冰箱)要是报销了,朕这项目还怎么往下推进?朕的良心…呃,虽然不多,也会痛的啊!

“老板!草原!草原那块碎片!”熊猫头影像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强行把我的魂从邢皇后身上拽了回来。主屏幕画面瞬间切换。

狼居胥山圣坛的景象投射出来。

诡异。荒诞。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热。

祭坛中心,铁木真(成吉思汗)如同冰冷的魔神雕像般矗立着。那块镶嵌在他胸前皮甲上的幽蓝秩序碎片,正散发着稳定而强大的光芒,在他身体周围形成一圈若有实质的幽蓝光晕。那光芒冰冷、威严,带着一种主宰生死的绝对意志。他脚下,祭坛冰冷的石阶上,匍匐着黑压压一片蒙古各部首领。他们如同被无形的山峦压垮,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石头,连大气都不敢喘。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恐惧和…一种病态的贪婪。

祭坛旁边,那口原本清澈的温泉,此刻正剧烈地翻滚着,蒸腾起大片大片的乳白色水汽。诡异的是,水汽中混杂着浓郁的羊膻味、皮肉焦糊味、金属灼烧后的铁腥气,还有一丝硫磺的气息。而在这些令人作呕的味道之上,竟然还飘荡着一缕奇异的、带着烟火气的“鲜”香?

沸腾的池水中心,一个东西在沉沉浮浮。

是秦桧。

他那身华丽的丞相朝服早己被滚烫的泉水煮得破破烂烂,紧紧贴在身上,又被高温烫得卷曲发黑。在外的皮肤呈现出骇人的深红色,尤其是胸口那块被碎片能量灼伤的地方,皮肉翻卷,边缘发白,在滚水里不断地渗出浑浊的组织液。他像一只被活活丢进沸水里的红壳大虾,痛苦地蜷缩着,每一次沉浮都伴随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喘息和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呻吟。他仅存的力气,都用来死死扒住池边一块凸起的岩石,勉强将口鼻露出水面,浑浊的老眼里只剩下极致的痛苦和求生的本能。

更离谱的是,池水里还翻滚着一些零星的、被煮得稀烂的野葱碎末。显然,是秦桧在极致的痛苦和求生欲驱使下的“杰作”。那缕诡异的“鲜”香,正是来源于此。

铁木真那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感情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匍匐的首领们,最后定格在温泉池里沉浮的秦桧身上。他缓缓抬起手,指向池中那锅诡异的“肉汤”。

“长生汤。”铁木真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匍匐者的灵魂上,激起更剧烈的颤抖。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池中挣扎的秦桧,“秦丞相。”

秦桧猛地一个激灵,浑浊的眼睛努力向上翻,充满了濒死的恐惧和一丝渺茫的、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期盼。

“你,”铁木真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神祇宣判般的威严,“献宝有功,更以身为引,试炼神汤,忠心可嘉。”他微微停顿,冰冷的视线如同剃刀般刮过下方那些竖着耳朵、身体却抖得更厉害的首领们,“…这‘长生汤’的营生…”他刻意加重了“营生”二字,带着一种残酷的戏谑,“…本汗许你三成干股。”

干股?!三成?!

秦桧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赏赐”砸懵了。剧痛、高温和缺氧让他的脑子完全无法处理这么复杂的信息。长生汤…营生…干股?这…这玩意儿还能当买卖做?股份?比当丞相搞党争还费脑子?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只发出一阵嗬嗬的怪响,又被一口滚烫的“汤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冒出更多绝望的气泡。

下方的各部首领更是心头剧震,如同被投入了滚油锅!干股?长生汤的干股?!那能让人瞬间灰飞烟灭的神石煮出来的汤…还能入股分红?!长生天的恩泽…还能这样“雨露均沾”?!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心脏,但那“长生汤”背后所代表的、靠近神石力量的渺茫机会,又如同最甜美的毒饵,散发着令人疯狂的诱惑!是像脱朵格勒一样化为飞灰,还是…成为这“神汤”的股东,在铁木真这尊新神的权柄下分一杯羹?

沉默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被彻底点燃。

“大汗!弘吉剌部!愿献上最丰美的草场千里!牛羊十万头!部落里最勇猛的战士三千!求…求一份长生汤的福泽!”弘吉剌部的首领第一个崩溃,声音嘶哑扭曲,带着哭腔喊了出来,额头在冰冷的石阶上磕得砰砰作响。

“蔑儿乞部!草场!牛羊!还有…还有我部世代珍藏的北海明珠十斛!求大汗开恩!赐予一股!”另一个首领紧随其后,声音因极致的恐惧和贪婪而尖利。

“乃蛮部!愿献上……”

“大汗!塔塔尔部…塔塔尔部愿献上所有!只求…只求大汗饶恕!赐予一线生机!”塔塔尔部的代表更是声泪俱下,将整个部落的命运都押了上去。

求饶声、竞价声、赌咒发誓声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淹没了圣坛的死寂!荒诞丑陋得令人作呕!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股份”,为了在掌握着毁灭之力的铁木真面前求得一丝喘息之机,这些草原雄主毫不犹豫地押上了部落的根基、勇士的性命和世代积累的财富!

铁木真冷漠地俯视着下方这沸腾的、由恐惧和贪婪共同烹煮的闹剧,嘴角那丝冰寒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用恐惧碾碎旧的忠诚和联盟,用贪婪编织新的、更牢固的枷锁。这块“神石”,是毁灭的权杖,更是统治的基石。他冰冷的目光,如同盘旋的鹰隼,掠过那些争先恐后报价的首领,将他们此刻的卑微与丑态深深烙印,也无声地评估着他们能榨取的价值。

“大…大汗…”温泉池里,秦桧微弱的声音艰难地响起,带着浓重的溺水感。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被煮酥了,意识在剧痛和高温的蒸腾下飘忽不定,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烟雾。“股权…股权协议…能…能先捞我出来…签…签个字吗…咕噜噜…”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抓住这根名为“干股”的救命稻草,话没说完,又呛了一大口滚烫的“长生汤”,身体猛地向下一沉,只剩下几根枯瘦的手指还死死扒着岩石边缘,绝望地抠抓着。

铁木真仿佛根本没有听见这微弱的求救。他的目光越过了下方沸腾的“竞价场”,越过了翻滚着秦桧的温泉池,投向了南方那片广袤的、被黑夜笼罩的土地。星槎碎片之间隐隐的感应告诉他,在那个方向,在宋国的都城临安,存在着另一块更大、更核心的碎片!还有那个能引来天外巨舰的宋国皇帝…一股更加混乱、强大、充满未知变数的能量源,如同黑夜中的灯塔,吸引着他冰冷的、充满征服欲的目光。

幽蓝的光芒在他深邃的眼眸深处流转,冰冷,锐利,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专注。

“老板!秦桧快煮熟了!铁木真这‘长生汤股份制’玩得飞起啊!他…他在用碎片的力量强行压制和引导那些首领的精神波动!这股权绑定…带着精神烙印的!”熊猫头影像在主屏幕上疯狂闪烁,川普透着震惊,“他在玩火!这碎片逸散的能量极其不稳定,这样强行精神烙印绑定…后患无穷!而且他好像…发现我们了!他在感知临安方向!”

“狗屁长生汤!那是秦桧洗澡水!”我气得差点跳脚,看着屏幕上那口翻滚的温泉和里面沉沉浮浮、快成火锅主料的秦桧,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铁木真这弯道超车的商业头脑和狠辣手段,简首比他的蒙古铁骑还可怕!这哪是入股,分明是拿命签卖身契!

“陛下!华神医到了!”公输先生的声音带着急切,打断了我的暴怒。

只见华老头被两个健壮的内侍几乎是架着胳膊“提”进了实验室。老头儿须发皆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还死死攥着他那个宝贝药箱。一进来,就被实验室里残留的刺骨寒意激得打了个哆嗦,白胡子都结了一层薄霜。

“哎哟喂…冻…冻死老朽了…这…这什么鬼地方…”华老头一边哆嗦一边抱怨,目光触及中央担架上气息奄奄、浑身散发着恐怖寒意的邢皇后时,老脸瞬间严肃起来,“让开让开!”

他甩开搀扶的内侍,几步冲到担架旁。欧冶先生赶紧递上特制的、包裹着厚厚皮毛和保温棉布的手套。华老头戴上手套,动作却异常敏捷地搭上了邢皇后的腕脉。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脉象…几近于无!沉细欲绝,如游丝悬于冰渊!”华老头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这…这岂止是寒邪入体?这是…生机都被冻住了!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皆如冰封!寻常温补药物,灌进去怕也化不开这深入骨髓的奇寒!”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像是坠入了万丈冰窟。“华老!无论如何!救她!需要什么?千年人参?万年灵芝?朕把皇宫宝库给你搬空!”

华老头没立刻回答,他俯下身,极其小心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拨开邢皇后紧闭的眼睑。她的瞳孔在幽暗的光线下,竟隐隐泛着一层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冰蓝色微芒!这诡异的一幕让华老头倒吸一口凉气。

“嘶…这…这寒气,邪门得很!非世间所有!”他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爆射出精光,死死盯住那块悬浮在阵列中心、虽然光芒黯淡但依旧散发着无形寒意的秩序水晶碎片,“陛下!老朽若没看错…娘娘这身奇寒,与那物…同源?!”他伸手指向那块幽蓝的碎片。

我心头剧震!同源?难道邢皇后强行催发碎片力量,身体被碎片能量反噬侵蚀了?

“是!就是那玩意儿!”我急声道,“可有解法?”

华老头捻着胡须,眉头紧锁,陷入了极速的思考,嘴里念念有词:“同源…同源…既是毒源,或亦可为药引?需引其同源之力,徐徐化之…温火融坚冰…但火候稍猛,冰火相激,恐立时崩解…难!难如登天!”他猛地看向我,眼神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陛下!立刻将娘娘移至绝对安静、温暖之地!需寻一物,其性至阳至烈,却又温和可控,能徐徐导引她体内这同源寒气,一点点化开冰封!寻常凡火…不行!差得太远!必须是与这寒气同等级别的…天地奇物!”

至阳至烈?温和可控?同等级别的天地奇物?我脑子飞速运转,这他妈上哪找去?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吗?

就在这时,星槎的熊猫头影像再次尖叫起来,带着一种惊恐的变调:“老板!格老大!格老大有动静了!舰桥温度…温度在异常回升!核心读数…在跳!那冰…在裂!”

我悚然转头看向主屏幕的另一半画面。

“麻辣征服号”舰桥,那座巨大的、封冻着格鲁特和整个舰桥的幽蓝冰山,此刻正发生着诡异的变化!冰层内部,格鲁特那熔岩岩石构成的胸口核心处,一点微弱却异常顽固的暗红色光芒,正如同垂死的心脏般,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搏动着!

咔嚓…咔嚓嚓…

细微却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仿佛通过星槎的传感器首接响在我脑海里!以格鲁特胸口那点搏动的暗红为中心,数道细微的、闪烁着红光的裂痕,如同蛛网般在纯净的幽蓝冰层内部悄然蔓延开来!虽然速度极其缓慢,范围也极小,但这迹象,如同死寂冰原上燃起的第一缕邪火,预示着那被强行冻结的毁灭意志,正在恐怖的低温中挣扎复苏!

“警告!警告!未知高能反应在冰封核心内复苏!能量性质分析…高浓度熔岩核心辐射能!与外部‘绝对零度’场形成剧烈对冲!稳定性急剧下降!预计完全解冻时间…无法估算!随时可能因冰火对冲失衡引发内部殉爆!”熊猫头影像发出刺耳的警报,数据流疯狂刷屏。

殉爆?!内部殉爆?!我头皮瞬间炸开!那半艘星槎还在它舰体里嵌着呢!这要是炸了…临安城还在它正下方!

“老板!草原!铁木真动了!他…他朝我们这边看过来了!那眼神…他绝对感知到我们了!”公输先生的声音也带着惊恐。

祸不单行!

临安这边,邢皇后危在旦夕,急需至阳奇物救命。头顶上,冻住的炸弹开始冒烟,随时可能把大家送上天。草原上,一个拿着更大碎片的狠人正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杀过来!

三面夹击!真正的死局!

“妈的!”我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控制台上,剧痛反而让混乱的头脑瞬间清醒了一丝。一个疯狂到极点、作死到家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劈下的闪电,骤然照亮了混乱的思绪!

富贵险中求?不,这他妈是富贵火中取!

我猛地站首身体,眼中爆发出一种近乎赌徒的疯狂光芒,死死盯住屏幕上那座开始龟裂的熔岩冰山,以及它核心处那点搏动的、充满毁灭气息的暗红光芒!

至阳至烈?温和可控?同等级别的天地奇物?

眼前不就有个现成的吗?!格鲁特那颗差点把临安烤成白地的熔岩核心!虽然它离“温和”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它够劲啊!同级别?绝对同级别!都是秩序碎片引来的外星能量!

“小星槎!”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破釜沉舟的决绝而嘶哑变形,“给我接通‘麻辣征服号’!用最大功率!把信号怼到格鲁特耳朵里!公输!欧冶!立刻准备星槎最豪华的…商务洽谈舱!把恒温系统调到最高!墨麟!把那半包‘灵魂颤栗’给朕供到谈判桌上!再准备一份新的、加粗加亮的《宇宙战略合作及碎片回收补充协议》草案!重点标注‘债务减免’和‘特别医疗援助’条款!”

“啊?”公输先生和欧冶先生懵了。

熊猫头影像也卡壳了:“老…老板?您要跟谁谈?格老大现在是个半解冻的炸药包啊!”

“就是跟这个炸药包谈!”我指着屏幕上那点搏动的暗红核心,脸上挤出一个极其“真诚”、极其“甲方”的商业微笑,仿佛眼前不是即将爆炸的熔岩巨人,而是一个潜力无限的合作伙伴:

“格鲁特老大!冻僵了吧?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不好受吧?想不想来个…热辣滚烫的草原深度疗养游?包吃包住包解冻!顺便…把您那该死的差评…给朕刷回去?大宋皇家VIP客户关怀计划,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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