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烬走进来的时候，阮炘正在听陈致和老赵拜访那个洛丽塔博主的笔录：“她说我们带过去的全是仿品，没有一件是真品。都是仿照模特图，或者仿图自己用布匹照着制作出来的。”
“仿图？”
陈致见她这么问，继续补充：“对，就是这样。而且那博主家里全是真品，一看就是拥有几个亿的有钱人。她说一般这种剧本杀或者密室啊鬼屋啊等等的服化道都是靠仿图制作的，而且布料也是比较粗糙的。怎么可能会用仿品。凡明明当时死的是身上穿的就是一件仿品的花嫁。而黎海冰身上是一件蝙蝠女巫的服化道，都是仿品。”
见滕烬走进来，众人的目光都纷纷看向他，阮炘见他走过来靠在一旁的窗户边，倒了杯温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有眉目了？”
“没有。”滕烬老老实实地回答，将手上的水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开口：“十句话里，七句真三句假。问死者跟他有没有关系，一问三不知。凡明明死了，张逐也死了。只剩下一个受伤的蒋烈，如果他没了，那我们离真相真的越来越远了。温望给你回电话了吗？”
阮炘摇了摇头，她的手机一首握在自己手里，就怕温望给她来电，放口袋里自己开了免打扰会错过。索性捏在手里有震动她会第一时间感知到。
“我们查了凡明明和黎海冰的手机，发现两人在刚进入C大的那年，黎海冰向凡明明诱导过校园贷，两个人还是一个社团的。且是凡明明的学姐。比他大一届，”
“诱导？”
“嗯。从俩人的聊天记录上来看是完全的诱导。起初凡明明怕还不起，以利息太高为由拒绝了。但是黎海冰多次游说。凡明明估计是着急向蒋烈还钱，所以才同意的。”老赵解释着说，他一边说一边翻看手中的资料，看向滕烬：“还有，因为这件事，这两人最后闹得很不愉快，因为黎海冰也被下套了。但是她没有理会凡明明的诉问，反而意外发现他的性取向隐私，用小号在社团和班级里传播凡明明的谣言，这种谣言无孔不入，传入整个校园。严重的时候凡明明还被单独通报批评了。那段时间，他和蒋烈的关系也很僵。”
阮炘听着，沉默了片刻才幽幽开口：“我猜……他这样应该是因为张逐。”
为了不欠蒋烈的，不被迫受制于人，他决定铤而走险，还清蒋家的钱，然后自己一点点还校园贷的钱，所以那个时候，他会不停的兼职。
老赵很是赞同阮炘的话，紧接着声音又继续道：“另外我们还发现了凡明明打工的酒吧，黎海冰也在那里兼职过。而辞职的时间，正好是案发之后的第二天，也就是我们在那间密室发现凡明明死亡的当天。黎海冰从酒吧离职，去了那个比较偏僻的鬼屋。我和陈致商量了一下，今晚去那个酒吧打探一下虚实。”
“嗯。去吧，记得穿的随便一点。”
“那肯定啊，我们也不是这身行头去吧。”老赵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工作服，开着玩笑。
滕烬再次提醒着：“但是谨记穿得随便不等于随便行事。”
“明白，明白。”陈致和老赵面面相觑，点头应着。
快八点的时候，阮炘手中的手机终于响了，她看着屏幕中显示着温望的名字，连忙接了。
“嗯，我们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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