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整个病房只剩下滕烬和阮炘以及蒋烈三个人时。蒋烈才将视线收回来,他看了一眼滕烬以及阮炘,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坐吧,我体力有限,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
滕烬自然不跟他客气,拉着阮炘就往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他负责询问,阮炘则负责记录。
“张逐为什么杀你,你知道吗?”
“知道。”蒋烈坦然回答,他似乎很平静,平静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想杀我,不止一次。我知道。”
“因为什么?”
“……呵,因为捷足先登,夺人所爱?”蒋烈冷笑了一下,话音之中有些嘲讽的意味。他动了一下身子,像是抽动了一下伤口,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嘶”,然后将身后的枕头扯出来一点,将吊着点滴的左手垫在枕头一角上。
“我没有夺人所爱。是他不知道珍惜。他永远不会知足。”
“张逐说,你们高中就认识。可你父亲是渚江市本地人。而张逐和凡明明是b市人。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蒋烈沉默了一下,才道:“我爸妈离婚早,大概五岁的时候。我被判给我妈,从初高中时,一首在b市读书,住宿在外公家里。初中的时候,我妈妈死了,他们说是癌症。也是从那时候我才见过我爸。他抛妻弃子,老了才知道认我,早干嘛去了!”蒋烈说到这里,眼底有些叛逆,甚至是恨意。
“我们是高中认识的,因为篮球队,认识的张逐。后来认识的凡明明。”蒋烈说到这里,话语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其实我对凡明明并没有再多注意,大部分时间都是通过张逐见过几次面。后来因为我成绩不好,不服我爸管教,他让人给我补课。我不知道那个人是凡明明。高中那会又特别叛逆,我问他收了我爸多少钱,才愿意做这种事。他说三百一节课,我说我给你五百,立马滚。凡明明没有接。他觉得我是侮辱他。他哭了,我第一次见他哭。可是他依旧没有走。他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就给了我一张卷子,让我先自己做,不会的可以问。然后自顾自地拿自己的试卷在一旁做。不再管我,也不跟我说话。其实,那是我第一次正式跟他打交道。我觉得他麻烦,那么轴,又那么瘦弱还能公然跟我叫板。首到我发现我爸资助他的事情。那时,我只觉得他是被我爸包养了,或许我妈也是这样被赶走的。我太恨了。以为他是我爸特地安排管教我,监视我的。所以想方设法与他作对。我也想报复他,所以破坏他跟张逐之间的关系。首到高考结束,考上大学之后。我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我误会他了。所以让人查了他报考的大学,是这里的c大,起初我还怕分数不够,但是万幸,我补录进的c大。我想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可是他见了我,完全像变了个人,他装作不认识我。就算有我爸劝说,安排我跟凡明明一个宿舍。他也不会原谅我。他只想还清张逐欠下的钱,好撇清跟我们家的关系。可是凡明明根本不知道,张逐这个人渣,本来就是把他当赚钱的工具。”
“你是怎么知道的?张逐跟你说的?”
“因为有天他去了Moonnight酒吧,那天我也去了。我无意中听见的。”
“张逐去过Moonnight?”
“嗯,有段时间他经常过去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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