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这地方如何？”
“酒还凑合。”
通讯器中的声音传入阮炘的耳朵里，她专注地听着，嘴里的糖果溢出几丝酸甜。第一道声音一听便是有些步入中年，话语谄媚。第二道声音确实浑厚透着一股喑哑，一听就是烟抽多了。
阮炘慢吞吞地越过长廊，找到这里的工作人员，开口道：“麻烦给我开个包厢，最好是走廊中间的位置。”
“好的，您稍等。”工作人员开口道。从一旁的储物柜中拿出控制器，然后领着阮炘走到2708门口，也就是陈致的隔壁。
阮炘刚走进包厢，通讯器里再次响起那个浑厚的嗓音：“喂，再试试这瓶平古斯。”
“是，先生。”是陈致的声音。
阮炘顺道也点了个酒推过来，跟隔壁一样，她点的是男酒推。过来的人丝毫不拘谨，用推车推着酒就进了门，阮炘见他似乎年龄较小，看样子是在这里工作比较久了。
“关门。”
她微微吐出两个字，嗓音之中依旧透着一股冷冽。
那人见她如此，抬眼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番，又瞬间把头埋下去，摆弄着车子里的酒水。
“您需要什么酒？”
“不着急。”阮炘首溜溜地看着对方，盯了一眼他推车之中的酒水，思索了一番还是道：“帮我醒一杯天娜。”
“……好。好的。”那人对她的要求几乎是立马执行。听完连忙有模有样地取出醒酒器将酒一边倒进里面。
“你在这儿工作多久了？”
“……快三个月。”
阮炘听着，三个月，除了有些不太自信之外，几乎对于这些工作都己经熟练，见人也是不露怯。
阮炘从包包里不知什么时候取出一沓纸币，眸光真诚看向他：“我有些事问你，希望你有问必答。”
那人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钱，抿了抿唇，才点了下头，开口道：“是。”
“9月14号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值班？”阮炘询问道。
那人想了想下，才点了点头：“有的。因为我刚来，所以还没有入包间，只是在酒间里先熟悉各色的酒。”
“那当晚这里是否有一个叫黎海冰的服务生？还有张逐？”
那人似乎努力回想了一下，思索了半天，才开口：“……有。黎姐当晚也在值班，张逐，我倒是没怎么注意。但是他应该是在的，因为我在值班表上见过他签的字。”
“你们这不是打卡机？”
“不是，这里比较严，值班的人必须要到现场在值班表上签字才行。”
“那……当晚这里有没有什么大人物过来？”阮炘想了一会儿，才再次问。
“……貌似……”那人听着阮炘的问题，努力回想了一会儿，好半晌才像是回忆起来了什么：“我当时在酒间里看酒，去卫生间的时候，好像听到黎姐在回廊上跟人说话。好像是她让人把张逐带去什么房间。我还觉得奇怪，什么时候张逐归她管了，张逐跟黎姐在这里算平级。当晚我还留意了一下，虽然只看到张逐的背影，但是那个人好像不是张逐。那个人瘦瘦小小的，就比他们女生高半个肩头，张哥比他高挑，骨架比那个人大很多。我当初还以为我看错了。”
阮炘闻言，皱眉，再次询问：“黎海冰，为什么能够安排酒推的工作？她在这里的职位是……”
“哦，黎姐跟我师父一样，平常没有经理在的时候，都是夜间的值班组长。”
阮炘瞧他的眼神并没有撒谎的意味，再次询问：“当晚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
那人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十二点就下了。第二天正常上班，那几天正逢中秋，还挺忙的。”
“你们这，负责陪酒吗？”
“一般不用。但是客人有要求的话，特殊时候还是会的。陪酒是额外的费用”那人一本正经地回答，眼里却是一脸无知。
阮炘眼见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才将手中的钱递给他：“今天的话，我希望你知我知，少说多做。避免大家麻烦，明白吗？”
“明白。”
那人拿了钱点了头，阮炘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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