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喉咙里堵着的腥甜的血块,在这时吐了出来。
“阿瑶……阿瑶你醒了!”
“水…水…”林晚月虚弱的说着。
“她、她睁眼了!”
一旁站着的弟子惊呼出声。
柳青璃瞪大了眼睛盯着死而复生的姜瑶,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苏清禾将葫芦凑到林晚月唇边:“阿瑶,喝吧。”
清甜的液体混着铁锈味下肚,林晚月这才注意到身边一群陌生的人围着自己。
她试着抬手想活动一下,苏清禾却猛地按住她的手,指尖微微发抖:“阿瑶,没事了...没事了,阿瑶。”
阿瑶?
这个词像把锈刀剜进太阳穴,林晚月脑海中闪过剧痛画面:
幽蓝的火焰顺着手臂蔓延,有人在笑,被荆棘鞭抽打的后背、蘸着血水的符纸、还有那个在月光下跟她一起赏月的少女—“阿瑶。”
——但画面支离破碎
“我……”她嘶哑着开口,却被苏清禾轻轻摇头打断。
“别说话。”
一旁的还魂丹朝着苏清禾飞过来,还粘着泥水,“这是我向师父求的的还魂丹,能护住心脉……”
“能不吃吗?”林晚月看着从泥水里出来的这颗药丸,有些不能接受。
苏清月擦了擦,似乎看懂了我的嫌弃,“阿瑶,干净的,放心,我刚刚用灵力净化了一遍。”
林晚月张嘴吃了下去。
“这个药好…”
话音未落,柳青璃突然尖叫着甩鞭袭来:“她不是姜瑶!姜瑶己经死了!你到底是谁!杀了她为姜瑶报仇!”
林晚月本能地侧身躲避,扑进了苏青禾的怀里,苏清禾指尖微动,一张金色符篆拍在鞭梢。
荆棘鞭瞬间崩裂成碎藤,柳青璃惊恐后退,不小心撞翻身后的招魂幡,狼狈地摔倒在泥水里。
苏清禾作为内门弟子,修为己是金丹期期中期,而柳青璃不过是外门弟子,修为不过炼气期二层。
苏清禾猛地将林晚月抱在怀里,从符囊里取出三张爆裂符:“你们敢动她?是想挑战我吗?”
林晚月盯着她的脸,记忆中闪过细碎的画面:
春日梨树下,少女将一朵梨花别在她发间,说“阿瑶戴花真好看。”
冬夜下着雪地破茅屋里,少女用体温为她焐热冻僵的手指,哼着不成调的童谣。
“清禾姐姐今天升内门了,她送我的蜜糕真甜。要是我也能画出符就好了,这样就能陪她去主峰了……”
这些画面来得快去得更快,却在心底留下温暖的余韵。
“清禾……师姐。”她轻声唤道,第一次完整地说出这个名字。
我的记忆?我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
苏清禾浑身一颤,反手握住她的手,灵力顺着掌心涌入经脉:“阿瑶,别怕。”
“阿瑶。”苏清禾的声音带着哽咽。
“对不起,我该早点发现柳青璃的恶行……你放心,我会禀明长老,定会还你公道。”
阿瑶?我的名字吗?林晚月心里默默想着,眼神看向西周,一脸问号,这是哪里!
穿…穿越了?
远处传来弟子的呼喊:“苏师姐!长老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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