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决战前夕

我和苏砚冲进基地时，战术室那昏黄的灯光亮堂堂地照着，暖黄色的光晕在墙壁上摇曳。老周嘴里叼着烟，烟头上那点猩红的火光一闪一闪，他正拿着笔在白板上画路线图，笔尖在白板上沙沙作响。王伟则在一旁把笔记本敲得噼里啪啦响，屏幕上五彩斑斓的，全是对手最近五场比赛的热区图。 “操作属性117了。”我把散发着微光的面板亮给苏砚看，她凑过来时，那乌黑柔顺的发梢轻轻扫过我的手背，痒痒的，和今早一样。 她指尖点着战术本，纸张发出轻微的声：“刚才复盘发现，他们打野二级必入侵红区。你面板里意识115，能预判到他的刷野路线吗？” “能。”我捏了捏手指，关节发出轻微的脆响，手速属性在面板上欢快地跳成122 —— 昨晚加的敏捷点起效了。 老周把烟按在烟灰缸里，发出滋啦一声：“当年我带的战队打这种激进打野，中单三级必须去反蹲。顾昭，你三级时手速够不够切闪现？” “够。”我活动手腕，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动，面板突然震了震，抗压属性涨到120。 苏砚递来保温杯，杯壁还有些温热，触手的感觉很舒服：“姜茶，喝两口。”我接过来抿了口，甜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还带着一股清幽的桂花香，她总在红糖里偷偷加桂花。 王伟突然用力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查到了！他们AD选手最近用卢锡安时，闪现交完三秒必走回头路。”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光：“苏姐你数据库里有这个习惯吗？” 苏砚翻战术本的动作顿住，纸张翻动的声音戛然而止：“第37页，去年LDL夏季赛他用过一次。当时数据太少，没标重点。”她快速在本子上画了个圈，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清晰：“顾昭，你切AD位时，等他闪现后卡三秒……” “卡三秒接E闪。”我接上话，面板里操作属性又往上窜了一点，面板发出微弱的嗡鸣声。 老周从兜里摸出包润喉糖扔过来，糖纸在空气中发出簌簌的声音：“打满五局的话，你嗓子扛得住吗？” “扛得住。”我把糖塞嘴里，薄荷那清凉刺鼻的味道冲得鼻子发酸。 李明从机房探出头，机房里机器运转的嗡嗡声传了出来：“网络安全组刚做完压力测试，就算暗影黑我们，延迟最多跳0.3秒。”张晨举着手机，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蓝光：“韩队发来消息，场馆外围警力增到二十人，每个入口都有便衣。” 苏砚把战术本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模拟赛，现在。” 五台电脑同时亮起，主机运转的声音和屏幕亮起的微光让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切到中单位置，选了维克托 —— 这英雄技能命中率吃意识，正好试试面板新涨的点数。 苏砚坐我右边，战术本摊开，笔尖跟着我的鼠标动，发出细微的滑动声：“一级学Q，卡兵线进草。” 第一波兵线交汇时，我余光瞥见她本子上的批注：“顾昭意识115，可提前0.5秒判断打野位置。”屏幕里，敌方打野果然从我方红区绕过来，我Q技能精准戳中他，游戏里技能释放的音效清脆响亮 —— 面板提示：“意识属性触发预判，技能命中率 +15%。” “漂亮！”老周兴奋地拍我后背，那力道震得我身体微微一颤：“当年我带的新人可没这反应。”王伟敲键盘的速度更快了，噼里啪啦的敲击声像机关枪扫射：“伤害统计，这波换血我们赚200。”苏砚在本子上画了个对勾，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星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第二局，换AD位。” 第二局打到中期，我操作着薇恩卡着敌方AD的闪现CD，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移动，能感觉到键盘的微微震动。苏砚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带着一丝紧张：“三秒后，他闪现。”我拇指按在闪现键上，面板手速属性跳到124 —— 屏幕里敌方AD的闪现图标刚黑，我的E技能己经顶了过去，把他钉在墙上，游戏里的击杀音效震得我耳朵一麻。 “双杀！”老周吼得嗓子哑了，那声音像破锣一样刺耳，王伟的手机开始震动，是韩磊发来的消息：“周明那边审出点东西，他背后的上线叫‘老K’。”我摸了摸兜里的防狼器，金属质感凉凉的，面板抗压属性又涨了两点。 模拟赛打到第五局结束时，基地挂钟指向九点半，钟声滴答滴答，仿佛在催促着时间。 苏砚合上战术本，封皮上贴着S赛海报，“冠军”两个字被红笔圈得发皱，纸张的声音很轻柔。 她把本子塞进我怀里，动作带着一丝急切：“去洗把脸，等下还要对战术语音。” 我刚走到洗手间门口，手机在兜里震了，震动的嗡嗡声让我的心也跟着一颤。 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本市”。 “顾昭。”对面是个男声，比今早更哑，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想见老K？今晚十一点，废弃机械厂三号门。” 我捏紧手机，塑料外壳被我捏得有些变形。 苏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发梢还滴着水，水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 她刚洗了脸。 “去。”她说，伸手把我兜里的防狼器往深处塞了塞，手指触碰到我的衣服，有轻微的摩擦感，“我让李明黑了机械厂的监控，张晨在附近蹲点。” 老周从战术室探出头，声音带着一丝沉稳：“我跟二狗子说好了，他的改装车就停在围墙外。”王伟举着笔记本，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我实时定位你们手机，信号断了就报警。” 我看了眼面板，幽蓝色的光芒照亮了我的手掌。 操作120，意识118，手速125 —— 全属性还在往上跳。 苏砚把战术本往我手里按了按，动作带着一丝担忧：“本子里夹着微型录音器，开着。”她耳尖有点红，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可爱，“我……我在面包车里等你。” “嗯。”我把本子揣进外套内层，指尖碰到录音器的开关，冰冷的触感让我清醒。 手机又震了，是韩磊的消息：“机械厂是暗影的老窝，三年前就挂在我们监控名单上。” 苏砚突然拽住我袖子，手指的力度带着一丝紧张：“如果情况不对……” “我跑。”我冲她笑，那笑容有些勉强，“你教我的，战术里第一条就是‘保存有生力量’。”她没笑，只是把我的外套拉链往上拉了拉，拉链滑动的声音很清晰：“晚上风大。” 十一点整，机械厂三号门的锈铁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和苏砚猫着腰钻进去，脚下的碎玻璃硌得生疼，尖锐的刺痛感从脚底传来。 远处传来滴水声，哒 —— 哒 —— 哒 —— 那声音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顾昭？” 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我后背绷紧，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衬衫。 苏砚的手在我后腰轻轻推了推，那触感很温暖。我转身，看见阴影里站着个人。 月光从破窗户漏进来，像一道银白的光剑，照出他左脸的疤 —— 是陈杰，三个月前被周明踢出局的青训生。 “我是来帮你们的。”他摸出个U盘，塑料外壳在月光下闪着微光，“老K的交易记录，都在里面。”他指了指厂房深处，“跟我来，还有更重要的……” 苏砚的手悄悄勾住我小拇指，那手指的温度让我心安。 我捏了捏她的指尖，跟着陈杰往厂房里走。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将我们包裹，霉味越重，那股刺鼻的味道钻进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想咳嗽。 身后传来铁门关闭的声响，咚 —— 那声音仿佛是命运的关门声。 工厂内部昏暗潮湿，墙壁上的水珠顺着墙皮滑落，发出细微的滴答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摸一摸墙壁，湿漉漉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