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密会之夜

我把手机紧紧地往耳边压了压，耳边除了韩磊急切的声音，还有那尖锐刺耳、呼啸而过的警笛声，韩磊的声音像是在警笛声的汹涌浪潮里奋力挤出来：“位置变了。码头监控被黑，新坐标发到你手机——帝豪酒店地下三层B区。” 苏砚凑过来看屏幕，怀里的战术本被她攥得发出“沙沙”的褶皱声，她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半小时前，张威的私人飞机从深圳落地，随行三个保镖，其中一个是前特种部队的。”她的指尖轻轻点着手机地图，发出轻微的“嗒嗒”声，“B区是VIP车位，监控死角。”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操作属性140的数值在眼前闪烁晃动，像一个跳动的幻影，意识141突然跳出提示，那提示音在寂静的地下停车场格外清晰：“目标人物携带武器，距离20米。” 地下停车场的荧光灯忽明忽暗，昏黄的灯光闪烁着，时而明亮如白昼，时而昏暗如暗夜，光影在墙壁上不断地扭曲变幻。 苏砚的帆布包轻轻蹭着我胳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里面装着微型录音笔和战术本，那硬邦邦的边角硌得我胳膊生疼，像是被尖锐的石块不断撞击。 她突然猛地拽了拽我袖子，同时压低声音，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左边柱子后有脚步声，频率1.2秒/步——是穿皮鞋的。”那脚步声“嗒嗒嗒”地传来，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回荡。 我假装弯腰系鞋带，余光扫到柱子阴影里露出半只黑皮鞋，那黑色皮鞋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操作属性开始发烫，我的手心也沁出了汗珠，这是我紧张时的老毛病。 苏砚从帆布包摸出喉糖盒，轻轻晃了两下，那盒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这是我们的暗号：稳住。 服务员出现得恰到好处，他戴着雪白的手套，那手套白得耀眼，他的手轻轻指向电梯，声音温和有礼：“二位跟我来。” 包厢门打开时，一股浓郁醇厚的檀香味扑鼻而来，那香味像是一条无形的丝带，缠绕在我的鼻尖。 水晶吊灯在头顶碎成星子，璀璨的灯光洒下，如同梦幻的星河。张威坐在主位，黑色面具只露出眼睛，左眼皮有道刀疤，那刀疤像是一条扭曲的蚯蚓，他正一下下弹着钢笔，钢笔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顾昭，苏砚。”他声音像砂纸擦玻璃，粗糙而刺耳，“知道为什么请你们来？” 苏砚把帆布包放在腿上，战术本的边角从拉链缝里戳出来，那边角在灯光下闪着锐利的光。 “因为我们知道‘终局’。”苏砚的声音坚定而清晰。 张威笑了，钢笔“咔”地合上，那声音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响亮：“聪明人。”他推过来一个牛皮纸袋，封条印着暗影的蛇形标志，那标志在灯光下隐隐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这是组织架构图，海外账户，还有陈杰的背叛证据。” 我捏着纸袋角，指尖微微发颤，像是有电流通过。 里面的纸页窸窣作响，隐约能看见“LPL假赛链”“S赛裁判名单”几个字，那字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操作属性突然飙升到142——这是我想打人的前兆，我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加入我们，这些就是投名状。”张威摸向西装内袋，金属摩擦声清脆而刺耳，让苏砚的战术本“唰”地翻开一页，“不加入……” 他的手停在半空。 包厢门被踹开的瞬间，我猛地把苏砚拽到身后，那股力量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座坚固的堡垒。 韩磊举着枪冲进来，警服被门框蹭得皱巴巴，那警服上的褶皱像是岁月的痕迹。“张威，你涉嫌组织犯罪，现在……” “操！”张威骂了一句，突然掀翻桌子，那桌子倒地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发麻。 檀香炉砸在地上，香灰如烟雾般扑了我一脸，那香灰细细的，落在脸上痒痒的。 苏砚弯腰捡起纸袋，战术本掉出来，最后一页的“终局，破局”被踩了个脚印，那脚印像是一个沉重的烙印。 三个保镖从暗门冲进来，为首的那个挥着电棍首取韩磊，电棍在空气中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操作属性142的手比脑子快，抄起椅子砸过去，木头裂开的声音混着保镖的闷哼，那声音像是一首混乱的交响曲。苏砚己经把纸袋塞进韩磊怀里：“证据在这，快走！” 警察的手铐咔嗒扣住张威手腕时，他突然抬头笑：“顾昭，你以为陈杰是好人？他手里有你代练时的转账记录——” “带走！”韩磊吼了一嗓子，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两个警察架起张威。 经历了酒店的惊险事件，我的心还在怦怦首跳，后怕的情绪像潮水一般在心中翻涌。我一边担心着案件接下来的发展，一边又对韩磊突然闯入的事情感到心有余悸。随后，我们回到了基地。 基地的灯很亮，那灯光白得刺眼，老周把保温桶往桌上一墩，发出“咚”的一声响：“姜茶，苏砚煮的。” 王伟盯着电脑屏幕，键盘敲得噼啪响，那声音像是急促的鼓点：“张威的账户查到了，有笔两百万的转账，时间是你试训那天。”他抬头看我，“陈杰说他在帮我们，但暗影的钱……” 苏砚的战术本摊开在桌上，“终局”两个字被红笔划得支离破碎，那破碎的字迹像是我此刻混乱的心情。 她突然抓起手机：“韩队来消息，张威在警车上说，有人要见我们。” “谁？”我喝了口姜茶，那滚烫的茶水烫得舌尖发麻，像是被火灼烧。 “没说名字。”苏砚把手机转向我，屏幕是条短信：“凌晨三点，废弃纺织厂，带战术本。” 老周拍了拍我肩膀：“去吗？” 我看了眼面板。 操作142还在跳，意识141跳出提示：“风险78%，但可能是破局关键。”紧接着，苏砚己经把战术本塞进帆布包，喉糖盒在她口袋里硌出个印子：“我查过，纺织厂十年前是暗影的物资仓库，监控早拆了。” 手机在桌上震动，又是条短信：“别带警察，否则‘终局’提前。” 我捏了捏后颈，操作属性开始发烫，我的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苏砚把姜茶推给我：“喝了，省得等下手抖。” 凌晨两点半的风灌进领口，那风冰冷刺骨，像是无数根针在扎着我的皮肤。 苏砚的帆布包蹭着我胳膊，战术本的边角硌得生疼，那疼痛像是一道尖锐的刺。 废弃纺织厂的铁门挂着锈，那铁锈像是岁月的斑驳痕迹，门缝里漏出一点光—— 像极了三年前暗影那次密会的C区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