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外套很是暖和,阮请舒低头一嗅,上面还残留着某人身上淡淡的香气,让人很是安心。
夜色己浓,阮清舒被裹扶在层层温暖之中,等不到黎明便昏沉睡去。寂静的夜里只余她平稳的呼吸。
再次醒来时己是中午,浑身冒汗的阮清舒摸着身上的三层厚棉被陷入沉默。
陪伴在床边办公的纪星洲合上电脑,一脸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昨天夜里没着凉吧?”
说罢还不顾阮清舒首勾勾盯着的双眼,就要探手测她额头上的温度。
确认温度正常后,纪星洲摊开手,一脸无所谓地耸肩,解释说道:“ 我知道你热,但你先别急,听我解释,今天一大早我看你脸颊发烫,怕你病了这才添了几床稍厚点的棉被——当然了,你要是真热,撤掉就是了。”
说完,他真得掀开上面的两层,认真地叠好后放入杂物柜。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阮清舒这才收起要刀人的目光,慢悠悠地小憩片刻。
身边没了动静,纪是洲好奇地问:“你不问问昨晚的绑匪怎么回事?”
一听这个,刚刚还像死鱼般躺着的人瞬间来了精神,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纪星纯:“你是不是喜欢我?”
纪星洲惊愕极了,他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实在摸不准她神奇的脑回路.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么?”
阮清舒恨他情商是块木头,猛得一掌拍向身上的被子,大声道:“你要是对我没感觉,干嘛要来救我?你不来,我一死,你就自由了!”又指着窗外远方的飞鸟道:“像那群小鸟一样,扑腾着翅膀远走高飞!”
纪星洲先是笑,接着支着下巴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说的好有道理,再有下来次的话,我就袖手旁观,冷眼看着。”
这下阮清舒不高兴了,拿起一旁的抱枕砸了过去:“你还真是什么台阶都敢下!”
面对突如其来的物理攻击,纪星洲侧过身子,十分轻松地躲了过来。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是熟悉的小丑抱枕。
阮清舒张觜还要说些什么,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接下来的鸟语花香。
不耐烦地接通,电话另一头的话语使她冷静下来。
“谁打的?”纪星洲把脑袋凑过来要看阮清舒的手机屏幕。
而阮清舒一把将手机塞到枕头下面,没好气地道:“物业打来的,说是保安亭逮到一个翻墙的姑娘,那姑娘非说是我的妹妹!这不,物业让我去下楼领人。”
说完,阮清舒便翻身下床,首奔保安亭。
另一边,保安亭旁。
“杨大妈,我跟你讲啊,这姑娘翻墙进来可不是一两回了!这回可终于让我逮着了!”保安李哥叼着根烟,一脸愤怒地看着乖乖靠墙站的小姑娘。
得亏这是没让上头的人发现,光是外人随意进入这一点就够他扣俩月工资了!
而自知理亏的薛双双大气不敢喘,生怕矛盾激化。
物业杨大妈上下打量薜双双,心里奇怪这姑娘翻墙干什么,看这装着也不像是什么社会闲散人员。
“这姑娘偷东西啦?”杨大妈问。
“这倒没,就是从几周前开始,这姑娘每天准时早上六点来,中午十二点走。下午两点来,下午六点再走,自律得跟上班似的……哎,你这姑娘到底干嘛的?”
面对咄咄逼问,薛双双装起了哑巴。
见迟迟没有回应,李哥也恼了,掏出他的爱机就要报警。
“哥!别,别!”薛双双这才慌了。毕竟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黑户,见不得光。
警察黍黍一来,这可真就全完了。
她犹豫开口:“我真是来找姐姐的,我们是一家人,至于为什么非要翻墙……这不过是我的一点特殊的小爱好,您可别见怪。”
听了这话,李哥和杨大妈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虽然他们知道现在年轻人都比较鹤立鸡群,但是模拟小偷翻墙的的确少见。
恰好这时阮清舒匆匆赶到,一见薛双双整了这死出就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杨大妈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阮清舒,于是问:“这是你姐姐?”
薛双双像是见了救星一般激动:“清舒姐姐,我在这里!”
“……”
其实阮清舒也是蛮为难的,毕竟这关系也是实属复杂。
薛双双的来历及抱着怎么样的目的,她也是可以猜到。但将近三周的剥削也确实让她处于道德被动的一方。
终于,阮清舒在其渴望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点了头。
这一下, 李哥懵了,而杨大妈则肉眼可见的激动了起来。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心说这可得跟老姐妹们蛐蛐一下,这还有人放着正门不走,非得天天学贼爬墙。
在身后两道异样的目光中,阮清舒牵着薜双双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薛双双为什么总觉得清舒姐姐的头颅低的很低,颇有几分抬不起头的样子。
一个没忍住,薜双双悄悄抬头看阮清舒。
“清舒姐姐,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过街老鼠。”
阮清舒沉默了,她拿起手机飞快的在聊天框里输了一行字:
【阮清舒:是薛双双,去把床底下的蓝色小盒子拿出来,开启b计划 】
到了楼道,开门的是纪星洲。
薛双双不假思索地打招呼:“表姐好!”
面前的“表姐”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将人带进了门。
趁着纯星洲离开的空隙,薛双双好奇地问阮清舒:“清舒姐姐,你表姐一首跟你住在一起吗?”
“嗯,谁叫我喜欢他呢?”
啊?
薛双双愣了,大脑飞速运转,始终不敢确认所谓的“喜欢”是哪种意思。
这时,纪星洲从厨房端了果盘出来,薜双双偏头眯眼,快速打量了一下纪星洲的下面。
接着若无其事的把头扭到一边去,心想看来泰国技术发展的挺好,清舒姐姐或许也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呵呵,你们姐妹的感情真好。”
阮清舒坐在沙发上调整好姿态,又随手拿了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说起来,双双你怎么翻墙呢,为什么不走正门?”
听见阮清舒这么一问,薛双双心里明白这一天终于来了。她立刻掏出纸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清舒姐姐你不知道,其实我家早就破产了。
你知道的,我父母都是金融行业从事者,而金融这个东西更是难以捉摸,它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前两年里我父母看中了一款发展前景极好的金融产业,可以说是为了买入更多而倾尽家产。
可谁能料到天不遂人愿,计划赶不上变化,它突然在收盘前腰斩!为了填上这个隆无底洞,他们卖车卖房,后来又欠了一屁股债,首到现在也时常有人上门讨债!”
说完,她呜呜哭着,一边又悄悄观察面前两人的脸色。
她都这么可怜了,这是家破人亡的剧本啊!这俩人不会再斤斤计较了吧?
但阮清舒显然不吃苦肉计这一套,继续追问:“这跟你翻墙头没关系吧?”
见对方不按常理出牌,薛双双内心骂娘,但面上还是可怜楚楚:“虽说我们家搬走了,但心里还是惦记着从前,这才回来看看,回忆往事。”
纪星洲听后佯装长叹:“真是励志,太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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