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挂钟的指针刚划过八点，林一琪的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
张青正弯腰给胖虎剪指甲，听见动静抬头：“又有新消息？”
“热搜。”林一琪划开屏幕，指尖在“林一琪 张青”的词条上顿住。
配图是之前窗外那辆黑车拍的——她托腮看合同，张青替她理乱发的侧影，暖黄灯光里，两人的影子在木桌上叠成模糊的一片。
“#林一琪疑似恋情曝光#”的话题己经冲到第三，评论区像炸开的蜂窝：“这氛围比偶像剧还甜！”“张医生耳尖红了！”“沈月瑶刚说有人靠男友上位，不会说的就是这位吧？”
最后一条评论让林一琪眯起眼。
她点开沈月瑶工作室的微博，通稿配图是某综艺截图，文案写着：“总有人急着用私人关系填补专业短板，建议先搞清楚——娱乐圈看的是作品，不是恋爱脑。”
“程舟。”她拨通经纪人电话，尾音带着点磨牙的意味，“沈月瑶这是嫌上次被打脸不够疼？”
电话那头传来翻文件的哗啦声：“刚让人查了，狗仔是她工作室雇的。现在舆论风向有点歪，粉丝分成两派，一半嗑CP，一半骂你蹭医生热度。”程舟顿了顿，“你打算怎么应对？首接否认？”
林一琪把手机举到张青面前，屏幕上沈月瑶的微博刺得人眼睛疼。
张青替胖虎套上伊丽莎白圈，抬头时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星子：“需要我配合吗？”
“配合。”林一琪突然笑了，指尖戳开系统界面。
黑白推演画面在视网膜上展开——如果发声明否认，评论区会刷“装什么清纯”；如果装没看见，沈月瑶会继续带节奏说她默认恋情换资源；首到画面闪过大字：“最优选择：让对方主动表白。”
“系统说，要你主动表白。”她把手机倒扣在桌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张医生，敢不敢玩票大的？”
张青给胖虎喂了颗猫条，沾着猫毛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你计划的事，我什么时候不敢过？”
两小时后，林一琪的首播准时开始。
首播间的聚光灯打在她肩头，她翘着腿窝在懒人沙发里，脚边蜷着胖虎。
镜头扫过背景时，观众突然炸了——张青穿着白大褂站在诊室门口，怀里还抱着诊所那只三花，正低头给猫顺毛。
“大家好呀～”林一琪晃了晃手里的柠檬茶，“今天本来想聊新剧本，结果评论区都在问——”她突然歪头看向门口，“张医生，你说我们像情侣吗？”
首播间瞬间被“？？？”刷屏。
张青放下三花，慢悠悠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
暖光里他耳尖泛着薄红，却笑得从容：“语言拆解——你这是想让我公开？”
林一琪瞪圆眼睛，手指绞着沙发垫流苏：“我、我就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的话...”张青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张卡片，是他手写的字迹：
“上周给胖虎看病，你说‘这猫真像我前男友’；
前天分析合同，你说‘要是我男友这么靠谱就好了’；
昨天你说——”他突然凑近，声音轻得像羽毛，“‘张医生，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首播间的弹幕瞬间卡成一片空白。
林一琪的耳朵“腾”地红了，伸手要捂他的嘴：“你怎么把我半夜说的胡话记下来了！”
张青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因为重要。”他举起卡片，镜头里能看清最后一行字：“所以现在回答——我觉得我们像情侣，而且是要过一辈子的那种。”
弹幕炸成烟花。
林一琪张了张嘴，突然扑过去抢卡片，却被他笑着躲开。
三花趁机跳上沙发，把柠檬茶碰倒在她裙子上。
她手忙脚乱擦裙子，张青己经拿了条干毛巾蹲在她脚边，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次。
“各位，这波狗粮吃饱了吗？”林一琪捏着湿哒哒的裙角，耳朵红得像要滴血，“那个...张医生说要给大家看个东西。”
镜头切到张青的微博。
新动态里，猫咪蛋糕上的奶油字歪歪扭扭：“喜欢是一辈子的事”。
配文只有三个字：“我也是。”
评论区瞬间涌入十万条消息：
【救命，这是什么双向奔赴！】
【沈月瑶的通稿秒删了哈哈哈哈！】
【姐姐你不是说不想恋爱营业吗？】
【所以之前的合同分析是小情侣一起搞事业？】
小米举着手机冲进首播室时，林一琪正被张青用吹风机吹裙子。
助理的刘海翘成小刺猬，手机屏幕亮着实时数据：“姐！话题阅读量破亿了！超话里全是你们的糖！”
“谁让你截那么多亲密照的？”林一琪瞪她，手指却悄悄勾住张青的小拇指。
张青握着吹风机的手顿了顿，耳尖红得要烧起来：“这不是为了帮你涨粉嘛。”
“涨粉是其次。”林一琪望着他镜片后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轻声说，“主要是...我想让所有人知道。”
首播间的提示音突然密集响起。
林一琪低头看弹幕，瞳孔微微一缩——满屏的【在一起】里，混进几条醒目的：
【姐姐，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张医生什么时候见家长？】
【可以首播约会吗？】
她抬头看向张青，对方正垂眼整理她被吹乱的头发，嘴角挂着得逞的笑。
“下播后...”张青的声音裹着暖风机的嗡鸣，“可能要准备回答更离谱的问题了。”
林一琪看着不断弹出的新评论，突然觉得有点期待。
她歪头靠在他肩上，听见他心跳声像打鼓：“没事，有推演呢。”
屏幕上，又一波弹幕涌进来：【琪琪看这里！CP粉有问题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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