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主任一共找来了六位教授,滕烬与阮炘分别挨个询问,但结果都不太尽人意。
因为李海冰除了设计课,其他任课老师对于她的印象实在不深,再加上任课老师不止带他们这一届,碰上的学生说几十,也有几百人人。除了班里的活跃分子,以及几个班干部之外,普通学生压根不太有印象。
校门口,滕烬捏着手里的笔录本,悠哉悠哉地慢慢翻看着,好半天才看着阮炘从校园里出来。她面色沉沉,一副跟谁欠了她二五百万似得。
滕烬将手中的本子合上,视线一直顺着她的身影到了车边,直到感觉自已旁边的位置传来“啪”的一声动静,车门被她合上。阮炘将手里的东西直接扔进了车前的中控台上。
“火气别这么大嘛。”滕烬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拿过一边的钥匙发动车子:“有时候呢,你越想破,这案子就悬在那里。你循序渐进,反而拨开迷雾见真章了呢。”
“你不急?”
“我没说不急啊,但是这是能急出来的事情吗?”
阮炘听完他如实说出的话语,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她怎么就看不出来这人着急的样子呢。
她内心默默计算了一下日期时间,将手肘搭在车窗上,手指揉着自已的太阳穴,眸光微侧,话语轻微地提醒道:“严局快回来了。”
“……”滕烬听着她这么提醒,有点儿神情严肃,案件接踵而来,自从他第一天到警局报到那天见过之后,严局当天就去了省里,两人就没再有交集。严局本名严厉江,原本是渚江市重点大学刑侦系教授经退休之后调任到市局里,当然也是阮炘的老师。
对于阮炘来说,严厉江可谓是如师如父的存在。
“我知道,但是凭着我的直觉,这次的案子不好破啊。你看,凶手似乎很懂得隐藏被害人伤口与死亡现场。说明对方的反侦查能力很强,而且他所打造的现场,都是有主题一般,且现场干净利落,很干净。那么他一定有个常用的处理尸体的地方,以及搬运尸体的交通工具。”
“交通工具?”阮炘琢磨着他最后说出的话语,眼眸微亮:“你是说车?”
“或许还有别的。”滕烬对她卖了个关子,又将视线转移,注视着车前方的路。
省美术馆里市中心还挺远的,位于整个渚江市的二环北上的位置,而且跨区域,就算驾车过去也需要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
寂静的空间里,阮炘的声音忽然从身旁的副驾驶位置那头传了过来。
“你之前……在海市,也是干刑侦的?”
“你猜猜?”
滕烬没有立即回应,视线瞥了她一眼,狭长的眼尾微微有些明显的上翘:“我是海市人,但是之前不在国内。我是临危受命。”
临危受命?临什么危受什么命?阮炘眸光有些猜不透地凝望了他的侧脸良久,她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干他们这一行的。
“既然你是海市人,那你为什么来渚江市?”
“调任啊。”滕烬轻笑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还是严局开口点名要的人。”
他说完,眸光看向一旁的阮炘,直到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明显的意外,嘴里终于露出一抹嘚瑟,不过很快便隐匿下去,变成一抹若有若无地的笑意。
阮炘没再多问,因为车子已经缓缓抵达省美术馆的大门口,滕烬将车稳稳地停在了一旁的停车位上。阮炘下了车。
省美术馆前左侧卧着一个巨大的碎裂金色莲蓬,门口上方是用艺术字体标注的名称,半环形的外观,中间是十根根大柱子,每个柱子之间大约五十米的距离,像一架侧着的竖琴。
阮炘从一旁的大门进入,顺着玻璃门边,大门正中心上方悬挂着一则横幅,红色的横幅上是一行庆祝的字眼“热烈庆祝焦昂老师画展圆满成功。”
焦昂?她看着头顶上方那个名字,只觉得脑海中有种熟悉的感觉,她曾经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怎么了?”
滕烬见她仰头看着那个横幅出神,打量了一番她的神色,才不解地询问。
她摇了摇头,挪步走进门里:“没,就是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滕烬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关于这个人的一点儿线索,他有点不确定地开口问:“他是不是有一幅画,似乎……叫做《误入仙境》?”
“《误入仙境》?”阮炘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看向滕烬,紧接着纠正他:“不是,那幅画的正确名字是《误入世界》。我之前在苏家的走廊里看到过,漾漾说是他爸爸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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