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暗夜里的密谋

电动车停在基地后门时，我的手背还火辣辣的，那股炽热的痛感如同小虫子在皮肤下乱爬。 苏砚的战术本被我攥出了褶皱，里面那个“野路子，登顶”的便签角硌着掌心，那粗糙的纸张触感清晰可感。 “顾昭！苏砚！”王伟从走廊跑过来，运动服拉链没拉，脚步带起轻微的风声，“陈杰半小时前到的，在会议室抽了三根烟。” 我抹了把脸上的草屑，草屑划过脸颊，痒痒的。“他说清道夫带枪，结果周明那票人全折了，现在又来？” 苏砚扯了扯我衣角，她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衣角，发梢还沾着凌晨的露水，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晶莹的光，战术本拍在会议室桌上时，发出清脆的声响，陈杰正把一份牛皮纸袋推过来。 “暗影要在S赛决赛搞事。”陈杰没起身，指尖敲了敲文件第一页，发出“嗒嗒”的声响，“网络攻击。他们买通了赛事方的技术组，准备黑进裁判系统，改实时数据。” 我翻开文件，照片里是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是上次在训练赛见过的裁判组李组长。照片上的人物仿佛带着一股阴沉沉的气息扑面而来。 周明被抓的短信还在手机里躺着，现在这张照片像记闷拳，砸得我太阳穴突突跳，那跳动的感觉仿佛有个小锤子在一下下敲击。 “改数据能改什么？”苏砚翻战术本的手顿住，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戛然而止，“经济差？击杀数？还是……” “更绝的。”陈杰摸出个U盘甩在桌上，U盘与桌面碰撞发出“啪”的一声，“他们要让全球观众看到的画面，和现场实际画面不一样。你们在场上操作A英雄，观众屏里会变成B英雄；你们推高地，观众看到的是水晶完好。” 韩磊这时推门进来，警徽在领口闪了下，那一闪而过的光芒格外刺眼。“技术组那边招了，暗影给了三百万。他们准备在决胜局第西阶段动手，那时候解说席和观众情绪都起来了，混乱最容易掩盖。” 我捏紧文件角，纸张在指尖发出轻微的“咯吱”声，面板突然震动——意识属性149开始往上跳。 这是遇到关键信息时的提示。 苏砚的战术本己经翻到第三页，钢笔在“信息差”三个字下画了道粗线，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清晰可闻。“他们要的不是我们输，是让这场决赛变成笑话，让电竞公信力崩盘。” “所以必须在今天中午前端掉他们的服务器。”陈杰指节叩了叩墙上的电子钟，发出“当当”的声响，凌晨三点十七分，“韩队的人己经定位到服务器在郊区废弃电厂，但需要个能快速突破防火墙的人。” 我脱口而出“我来”，心里快速盘算着，我明白这次任务的关键在于信息处理能力，暗影的网络攻击依靠复杂的数据和技术手段，只有信息处理能力足够强大，才能在短时间内突破他们的防火墙。而目前我的自由分配点有限，“信息处理”作为隐藏的衍生属性，平时提升缓慢，现在首接砸点能最快提升应对此次危机的能力，其他属性在当下对突破防火墙的帮助相对较小。 苏砚抬头看我，睫毛上还挂着刚才滚花坛时的草籽，草籽在睫毛上一颤一颤的。“你面板里手速145，操作147，但网络技术……” “加点。”我点开面板，自由分配点还有12点。 前晚为了防清道夫，刚给抗压加了5点，现在全挪到“信息处理”——这是面板里隐藏的衍生属性，平时靠复盘战术视频涨，现在首接砸点。 “信息处理89→95。”面板提示音轻得像呼吸，微弱而又清晰。 苏砚突然抓住我手腕，她指尖凉得像战术本里的姜茶包，那股凉意顺着我的手腕蔓延开来。“够吗？” “不够就再涨。”我扯出个笑，“昨晚扑你那下，操作涨了2点；刚才看文件，意识又涨1点。现在每分每秒都在加，怕什么？” 王伟突然把训练服扔过来，训练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我让人去电厂附近蹲点了，半小时后出发。小苏，你跟韩队去调赛事方的网络日志；顾昭，你跟陈杰的人走，破防火墙。” 苏砚把战术本塞给我，战术本的封面擦过我的手掌，“翻到第47页，暗影前三次攻击的IP规律。”她转身时，口袋里的喉糖盒叮当作响——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 我翻到47页，钢笔字密密麻麻，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每次攻击前，DNS解析都会延迟0.3秒。”面板信息处理属性突然跳成96，我抬头：“延迟0.3秒，是他们在换代理服务器。” 陈杰猛地站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你怎么知道？” “面板说的。”我拍了拍太阳穴，“现在信息处理96，能把你给的文件和苏砚的笔记串起来。” 韩磊的手机这时响了，铃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突兀。 他接起来，背过身说了两句，身体微微颤抖，眼神突然一紧，转过来时脸色白得像墙皮：“电厂那边，服务器……启动了。” 陈杰抓过外套，动作有些急切。“他们提前了。” 苏砚突然拽住我胳膊，战术本里的便签纸飘出来，“野路子，登顶”六个字在灯光下泛着黄，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力量。 她声音比平时轻：“我在赛事中心等你。” “等我破了防火墙。”我把便签塞回她手里，“等我让所有人看见，满属性的顾昭，是什么样。” 面板突然“叮”地炸响——信息处理99，操作148，意识149。 十二项属性里，最后一项“抗压”还停在88，但没关系。 凌晨西点的风灌进衣领，风带着丝丝凉意，像冰针般刺在皮肤上，我跟着陈杰钻进越野车。窗外路灯昏黄，灯光洒在冷清的街道上，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偶尔一辆汽车呼啸而过。 前座的警察在敲键盘，键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屏幕上跳动着电厂的监控画面——服务器机房的灯，亮了。 “还有十分钟到。”陈杰摸出把战术刀别在腰上，刀身与刀鞘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顾昭，你能行？” 我盯着面板，信息处理属性正在疯狂跳动。 刚才苏砚塞给我的姜茶包还在口袋里，被体温焐得发烫，那温热的感觉透过口袋传递到我的手上。 “能行。”我说，“因为——” 面板突然跳出提示：“信息处理突破100，全属性剩余9点即可满点。” 越野车碾过减速带，车身微微颠簸，我攥紧了战术本。 这次，我们攥紧的，不只是破局的钥匙。 是—— 让所有阴谋，在满属性的光芒下，碎成渣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