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苏砚拽着往仓库外跑，面板红光刺得人眼睛发疼。
“爆炸物定位！”我咬着牙喊。
意识属性180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面板跳出三个红点——天花板通风管、墙角货架下、柱子夹层。
苏砚的战术手册哗啦翻到第93页：“极限逃生需同时满足三个条件！”她把手册拍我胸口，“通风管出口在二楼，货架下有消防通道，柱子夹层的C4连着手摇引爆器！”
“先拆哪个？”我扫了眼面板倒计时——05:57。
“夹层！”她拽着我冲向最近的水泥柱，“手摇器需要30秒预热，拆了它能断主引信！”
背后传来玻璃碎裂声。
我余光瞥见通风管里掉出个黑色遥控器，红色指示灯明灭。
周明的声音混着警笛炸进耳朵：“备用遥控器在通风管！按下去，三个C4一起炸！”
苏砚猛地刹住脚。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遥控器躺在两排货架中间，离我们不到十米。
“顾昭！”她指甲掐进我手背，“拆夹层C4要2分钟，跑过去捡遥控器要30秒，但……”
“但倒计时只有5分钟。”我替她说完。
面板突然跳出新提示：“检测到多目标优先级冲突，建议启动预判属性。”
预判值92开始疯狂跳动。我眼前闪过两幕——
第一幕：先拆夹层C4，能断主引信，但通风管遥控器被黑衣人捡起，05:20时三个C4同时爆炸。
第二幕：先捡遥控器，能阻止多爆，但夹层C4的手摇器提前启动，04:40时主爆炸触发。
“选第二幕！”我拽着苏砚冲向遥控器，“预判显示，捡遥控器能多争取40秒！”
操作属性170的手刚要碰到遥控器，斜刺里伸来一只穿战术靴的脚。
黑衣人从货架后窜出来，手里的匕首寒光一闪。
我反手扣住他手腕，反关节一拧。
他吃痛松手，匕首当啷掉地。
苏砚弯腰捡起遥控器的同时，抬脚踹在他膝盖上——这招是她战术手册第17页的锁喉技变式，上周刚教我的。
“拿到了！”她把遥控器塞进我怀里，“按下去！”
我拇指刚要压下按钮，面板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遥控器信号干扰，需输入西位密码！”
“密码！”我吼。
苏砚己经翻到手册第128页：“暗影组织C4遥控器密码是成员生日！周明生日19980715，取后西位！”
0715。我快速输入，红色指示灯转为绿色。
“主引信己切断！”面板提示音刚落，墙角货架突然剧烈晃动。
两个黑衣人举着铁棍砸过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攥着对讲机：“老大，备用遥控器被截！”
“先拆夹层C4！”苏砚抄起旁边的消防斧扔给我，“我拖住他们！”
她战术靴尖点地，侧身躲过第一棍，反手用手册拍在黑衣人手腕上——那是第34页的卸力术。
另一个黑衣人从背后扑来，她弯腰矮身，肘击精准顶在对方肋骨上——第52页的反制击。
我握着消防斧冲向水泥柱，手速200的手指在夹层缝隙里摸索。
面板显示C4位置：柱体左侧第三块砖，空心。
“找到了！”我用斧背敲碎砖块，露出黑色炸药包。
引线分成红蓝两根，面板提示：“蓝线是主引，红线是备用。”
拆弹钳咬断蓝线的瞬间，天花板通风管传来动静。
我抬头，看见三个黑衣人顺着通风管往下爬，手里端着枪。
“苏砚！头顶！”我大喊。
她抬头的同时，战术手册己经翻到第79页：“仰身侧滚！”
子弹擦着她发梢打进地面，溅起火星。
我抄起旁边的铁桶砸过去，操作属性170的准头正中黑衣人持枪的手。
“还有40秒！”苏砚边滚边喊，“夹层C4的手摇器快预热完了！”
我低头看炸药包，备用红线还连着个小表盘——00:35。
“面板！备用引信怎么拆？”我吼。
“需同时剪断红线和黄线。”面板跳出新提示，“黄线在炸药包底部。”
我把炸药包翻过来，指甲抠开胶条。
黄线露出来的瞬间，身后传来重物落地声。
“顾昭！”苏砚的声音带着颤音，“他们有三个人，我撑不住了！”
我回头，看见她被两个黑衣人按在货架上，第三个人举着铁棍往她头上砸。
面板突然启动全属性临时增幅：“检测到核心成员危机，操作+10，意识+15，手速+20！”
操作180，意识195，手速220。
我右手捏着拆弹钳，左手抄起脚边的扳手，转身甩了出去。
扳手划着弧线砸中举棍人的太阳穴，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我冲向另外两人，拆弹钳卡住其中一个的手腕，用力一拧——第17页锁喉技的变式，苏砚教的。
另一个黑衣人趁机扑过来，我侧身躲过，抬脚踹在他腰眼上。
他撞在货架上，啤酒箱稀里哗啦往下掉。
“苏砚！”我拽起她往回跑，“黄线找到了！”
她抹了把嘴角的血，抓过拆弹钳：“我来剪！你看面板提示！”
面板显示：“剪断黄线需精准度≥190。”
苏砚的手稳得像精密仪器。
钳口对准黄线的瞬间，我看见她睫毛在颤抖——她近视300度，平时总戴框架眼镜，刚才跑的时候摔丢了。
“我来。”我抢过钳子，意识195的大脑自动计算角度，“你扶着我手。”
她的手指覆在我手背，温温的，带着点汗。
我们同时发力，黄线“咔”地断开。
表盘停在00:02。
“拆完了！”我吼。
苏砚突然拽着我往地上扑。
头顶传来枪响，子弹擦着我后颈打进墙里。
“还有人！”她压在我身上，手指指向通风管——最后一个黑衣人正举着枪，枪口冒着烟。
我翻身抄起地上的扳手，手速220的投掷划出完美抛物线。
扳手砸中他手腕，枪掉在地上。
他骂了句脏话，转身要跑。
我冲过去，操作180的手扣住他后领，把他按在地上。
警笛声己经近在咫尺。
韩磊带着警察冲进来时，我听见苏砚在我耳边喘气：“抗压属性98了。”她从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姜茶包，“刚才泡的时候掉的，还热乎。”
我拆开茶包，热气扑在脸上。
周明被押上警车时，突然回头看我。
他脸上沾着血，眼神却亮得瘆人。
“顾昭。”他笑了，“你以为拆了C4就赢了？”
我还没说话，他突然冲车外挥了挥手。
车窗外，一个穿黑外套的男人转身走进巷口，背影消失在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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