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穿黑斗篷的人站在阴影里，帽檐压得低，只露出半张泛青的下巴。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像砂纸磨玻璃：“顾昭，苏砚，欢迎来到我的局。”
我面板“嗡”地炸了。
十二项属性同时跳动，操作值从98窜到102，意识首接飙到105——这是系统提示“全属性破百”的征兆。
苏砚攥我手腕的手在抖，可她声音稳得像块铁：“顾昭，加操作和意识。”
我舔了舔后槽牙。
右手在裤袋里摸到战术笔，笔帽硌得掌心发红。
这是老周塞给我的，说“关键时候能当武器使”。
现在应该就是关键时候了。
“幽灵”朝前迈一步。
黑斗篷扫过林浩脚边的枪——刚才林浩举着那枪冲进来，现在枪掉在地上，林浩蜷在墙角，西装裤脚的泥蹭得满地都是。
他刚才扑向“幽灵”时被甩飞的，撞翻了服务器机柜，红色警报灯在他头顶闪，像团要烧起来的火。
“你们不该查资金流水。”“幽灵”盯着苏砚亮着的平板，“更不该破解极夜的监控。”他声音突然拔高，“知道为什么没人能找到我？因为所有线索——”
“都指向‘幽灵投资’的空壳公司。”我打断他。
面板意识属性跳到107，我看见他斗篷下的手指在抖，频率跟上周训练赛周明失误时一模一样。
“但张晨黑了你们的云盘，半小时前给我发了段录音。”
走廊里传来手机震动声。
苏砚的平板亮了，张晨的消息弹出来：【己定位到备用服务器，30秒后切断电源。】她冲我点头，我攥紧战术笔。
“小聪明。”“幽灵”突然笑了，抬手就往苏砚那边抓。
我扑过去挡，面板操作值110在眼前闪——这是系统提示“极限预判”。
我侧身避开他的手腕，战术笔尖戳中他手肘麻筋。
他闷哼一声，后退两步，斗篷帽子歪了些，露出半只眼睛。
那眼睛……我心跳漏了一拍。
苏砚拽着我往服务器方向退：“他攻击节奏是三快一慢！”她平板屏幕上跳着数据流，“第三招会抓破绽——”
“闭嘴！”“幽灵”吼了一嗓子，抄起旁边的椅子砸过来。
我拉着苏砚蹲下，椅子擦着后颈飞过去，砸在墙上裂成两半。
面板抗压属性103开始跳动，我听见自己喘气声像拉风箱。
张晨的消息又弹出来：【20秒。】
“你们走不掉的。”“幽灵”摸出把刀，刀刃在警报灯下泛冷光，“等联盟的人来，只会看见两具尸体——”
“但他们会看见你。”我擦了擦额角的汗。
操作值112，我能看清他握刀的手在抖，虎口有块淡粉色的疤。
那疤我见过——去年青训营，赵鹏切牛排时划的，他举着流血的手说“这是职业选手的勋章”。
“幽灵”脚步顿了顿。
刀在他手里转了个圈，朝我胸口刺过来。
我侧身躲，战术笔扎进他手腕。
他吃痛松手，刀当啷掉地。
苏砚冲过去踢开刀，平板怼到他面前：“看清楚，这是你和周明的转账记录——”
“够了！”他突然扯下斗篷。
黑色帽子落地，露出张泛青的脸。
我瞳孔缩成针尖——那是赵鹏。
他嘴角渗血，盯着我笑：“顾昭，你以为自己是天选？”他喘着气，“你在网吧打代练时，我在青训营加练到凌晨；你拿第一个王者段时，我己经是LDL首发；可结果呢？”他指甲掐进掌心，“你面板涨得比火箭还快，教练说‘赵鹏，你带带新人’，观众喊‘顾昭才是未来’！”
张晨的消息跳出来：【10秒。】
警报灯突然灭了。
黑暗里，赵鹏的脸忽明忽暗。
他摸向腰间，我扑过去抱他腿——操作值115，我能听见他骨头响的声音。
苏砚的平板亮了，照亮他后腰别着的遥控器。
“想炸了服务器？”苏砚抓过遥控器，“张晨己经黑了你们的系统，这玩意儿现在——”
“叮。”
走廊传来脚步声。是联盟监察部的人。
赵鹏突然安静了。
他盯着我，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碎了：“顾昭，你赢了。但你永远不会懂……”
他没说完。
监察部的人冲进来，强光手电照得人睁不开眼。
我被苏砚拉到一边，看他们给赵鹏戴手铐。
他手腕上还留着战术笔扎的红印，像朵开败的花。
苏砚捏了捏我手。
我低头看面板，十二项属性都停在105。
系统提示跳出来：【检测到关键事件触发，全属性永久+5】
但我没心思看这个。
赵鹏被押走时，回头看了我一眼。
他说：“周明的录音，在我云盘最后一个文件夹。”
我后背发凉。
周明？
前队长周明？
走廊里的脚步声渐远。
苏砚的平板还亮着，屏幕上是赵鹏和周明的聊天记录。
最上面一条是三天前：“顾昭面板破百了，必须在S赛前搞垮他。”
我摸出手机，给老周发消息：“查周明最近的资金流水。”
手机震动。
张晨发来新消息：【赵鹏云盘最后一个文件夹，加密了。
密码是……你生日。】
我手指悬在屏幕上，迟迟没点。
苏砚凑过来看，轻声说：“顾昭，该面对的——”
“我知道。”我深吸一口气，输入自己生日。
文件夹打开。
第一段录音是周明的声音：“幽灵，顾昭那小子最近跟苏砚走太近，她的战术数据库——”
第二段是赵鹏：“我会处理。”
第三段……
我手开始抖。
那是我上个月训练赛的语音。
周明在指挥频道喊：“顾昭，走左边草！”可面板意识属性当时显示89，我突然觉得不对——左边草有视野盲区。
我往右走了。
然后团战输了。教练骂我“操作变形”。
但录音里，周明在笑：“他没听，这傻逼真没听。”赵鹏的声音混进来：“没事，监控只录到他走位失误。”
我喉咙发紧。
苏砚握住我发抖的手：“顾昭，现在——”
“我知道。”我打断她，“去联盟，把这些证据交上去。”
她点头，拿过平板。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战术笔，笔帽上还沾着赵鹏的血。
走廊里又传来脚步声。
这次是老周，他举着手机冲进来：“昭子！周明刚才在微博发声明，说你收菠菜钱——”
我点开微博。
周明的长文顶在热搜第一，配了张模糊的转账截图，备注是“顾昭假赛款”。
苏砚冷笑一声，把平板递过去：“老周，把这个发出去。”
老周扫了眼屏幕，眼睛瞪得溜圆：“我这就联系电竞大V！”
我看着手机里周明的微博，面板抗压属性跳到110。
系统提示：【检测到重大危机，开放临时加点权限】
我点了“全属性+5”。
操作115，意识115，手速115……
十二项属性都在发光。
苏砚碰了碰我胳膊：“走，去联盟。让他们看看，全属性破百的顾昭，怎么掀翻所有局。”
我把战术笔别在领口，跟着她往外走。
经过赵鹏刚才站的地方，地上有块黑色的布——是他斗篷的一角，上面绣着“YLT”三个字母。
YLT。
幽灵的缩写。
但现在，我知道还有另一个可能。
周明的名字拼音首字母，是Z、M。
赵鹏呢？
Z、P。
YLT……
我摸出手机，输入“Ying Li Tao”——英力涛？不。
“Yin Liang Tai”？
苏砚突然停住脚步：“顾昭，你看。”她指着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张晨说，所有录像都备份了。”
我抬头。摄像头红灯亮着，像只眼睛。
手机震动。
张晨发来消息：【YLT是“影龙堂”拼音首字母，赵鹏加入的地下博彩组织。】
影龙堂。
我捏紧手机。
周明的微博还在刷新，评论区全是“顾昭滚出电竞”。
但我知道，等苏砚把赵鹏的云盘内容发出去，这些评论会变成另一个样子。
就像三年前，我蹲在网吧厕所吃泡面时，老周拍着我肩膀说：“昭子，野路子怎么了？你操作比那些青训生强十倍。”
现在，我操作115，意识115，抗压115。
全属性破百的顾昭，该让他们看看——
野路子，怎么掀翻所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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