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金属门滑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机油味扑面而来。
苏砚把平板塞进战术背包，我摸到口袋里的5点自由属性，指尖压得生疼，像是攥着几颗滚烫的小铁钉。
“去老周的网吧。”她声音发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张晨在那架了临时服务器。”
我点头，后腰的扳手硌着肋骨，每走一步都像有人在背后戳你一下。刚才砸黑衣人时崩了个豁口，现在摸起来扎手，边缘还沾着点血迹，干涸后变得粗糙刺皮肤。
老周的网吧后巷停着一辆没挂牌的商务车，夜风吹过，卷起几片碎纸和烟头。韩磊从驾驶座探出头：“刚定位到周明的IP，在废弃电子厂。”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红点闪烁的地图，发出轻微的电流嗡鸣声。
苏砚扯下耳机线连到平板，敲击键盘的声音清脆而急促：“上周LPL训练赛数据泄露，源头是电子厂的旧交换机。”
我捏了捏口袋里的属性点，心一横全加了——操作+3，意识+2。
面板蓝光闪过，操作跳到101，意识98，冷光映在我脸上，仿佛面具。
系统提示炸出来：“单属性破百，触发‘精准预演’，可模拟3秒内对手动作。”
“操。”我低笑，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早该这么加。”
苏砚抬头，平板屏幕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周明的战术数据库我调出来了。”她划开平板，画面中是他三个月来的对局记录，“每次被压刀都会切闪现位。电子厂结构环形，密室在负二层，入口在变电室后面。”
耳麦里突然炸出张晨的声音：“顾哥！电子厂监控五分钟后有盲区，热成像显示里面七个人——周明在最里面，带枪！”
韩磊拍了拍腰间配枪，金属碰撞声回荡在夜色中：“我带特警正门突，你们走通风管道。”他塞给我一副战术目镜，冰凉的触感让我精神一震，“张晨传实时画面。”
我们来到电子厂后侧，锈蚀的通风口吱呀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铁锈味。我蹲在管道里，目镜上红点标着摄像头，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和苏砚细微的脚步声。
面板意识98发烫，仿佛贴在额头上的是一块烧红的铜片。系统突然蹦出“预演模式己开启”。
眼前闪过三秒模拟：我往左挪半米，摄像头的红外线就会扫过我刚才的位置。
“苏砚，左移40厘米。”我压着嗓子，喉咙干涩。
她的呼吸声轻得像猫踩过地毯：“收到。”
管道尽头是变电室天花板，灰尘扑簌簌地落下。我用扳手撬开挡板，跳下去时踩碎一块绝缘胶垫，咔嚓声在厂房里炸响，像一颗子弹打破了寂静。
苏砚拽我衣角，指尖微凉，指向墙角——变电柜后有道暗门，金属牌刻着“暗影”，和周明训练服暗纹一模一样。
我摸向门把，面板操作101猛地飙升，心跳也随之加快。
系统提示：“危险预警，门后有诡雷。”
“等。”我按住苏砚的手，掌心出汗，温度升高，“张晨，门后是不是有炸弹？”
耳麦里敲键盘声噼啪响，夹杂着电流的沙沙声：“检测到C4，遥控引爆，触发器是周明手机。”
苏砚快速划拉平板，屏幕的蓝光映在她眼底：“他打团习惯左手按技能键，手机应该在左口袋。”
我摸出电磁干扰器贴在门框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手指一颤：“张晨，干扰信号。”
“己发送强电磁波，他手机现在是块砖。”
暗门打开的瞬间，霉味混着铁锈涌出来，像一口腐烂的井喷出了气。
地下二层的灯突然全亮，白炽灯光刺得睁不开眼。周明坐在转椅上，腿上横着改装霰弹枪。
“顾昭。”他笑了，嘴角扯得僵硬，“你还是这么能搅局。”
他手腕缠着纱布，和刚才黑衣人一样的位置。
我盯着他左口袋——手机鼓着一块，和苏砚说的一样。
“周队。”我故意用青训时的称呼，声音有些发抖，“当年你教我补刀时，可没说过要带枪。”
他手指在扳机上收紧：“当年？我在LPL打主力时，你还在网吧代练！”枪管突然晃向苏砚，金属摩擦地板的声响让人心惊胆战，“还有你，战术分析师？废了手的垃圾！”
苏砚平板亮着，是周明三年的属性面板——操作75，意识80，和她说的分毫不差。
“你的面板卡壳了。”我轻声说，“所以要拉所有人下水？”
他瞳孔骤缩。霰弹枪保险打开，咔嗒声敲在神经上。
面板操作101燃烧，预演模式启动。
三秒画面在眼前闪：他先打苏砚腿，再转身朝我开枪。
我扑过去的瞬间，苏砚声音炸在耳麦：“右偏15度！”
子弹擦着我肩膀飞过，打在墙上溅起火星，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我抄起扳手砸向他手腕，操作101的手比子弹快，精准扣住他手肘。
“啊！”他惨叫，霰弹枪掉地。我反手扭住他胳膊，膝盖顶在后腰，肌肉和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苏砚蹲下扯出他左口袋手机，快速输入密码——19980517，和青训时电脑密码一样。
“找到了。”她调出聊天记录，“菠菜平台转账，‘暗影’成员名单。”
周明突然笑了，血从嘴角流：“抓了我就完了？暗影在S赛场馆装了炸弹，我死——”
“你不会死。”韩磊声音从楼梯口传来，特警战术手电照得他睁不开眼，“手机装了定位，你说的每个字都录了。”
苏砚把平板转向我，屏幕是S赛场馆安保系统：“张晨黑了炸弹系统，拆弹组五分钟到。”
周明瘫在地上，像条抽了筋的蛇：“为什么...你能突破面板上限？”
我蹲下来，看着曾经教我换鼠标垫的队长，他的眼神像破碎的玻璃，反射着扭曲的光：“因为我不是靠天赋，是靠每一场Rank，每一次复盘。”我指了指太阳穴，“你的卡壳了，但我的...还在涨。”
苏砚递来战术目镜，上面显示我的面板：操作101，意识98，手速99，抗压93——十二项全在90以上，操作破百的金光刺得人眼疼。
周明盯着那抹光，突然哭了，哭得像青训时被教练骂哭的小孩：“我就是不服...凭什么你一个代练能超过我...”
韩磊给他戴手铐时，我手机震了震。
是老周的消息：“S赛门票留了最前排，别让我等太久。”
苏砚收拾平板，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碰了碰，微凉却坚定：“该去准备决赛了。”
我摸了摸口袋——刚才打斗又攒了3点自由属性。
面板提示：“检测到S赛备战需求，建议操作+2，意识+1。”
“走。”我拽起她的手，掌心相贴，温热而有力，“这次，我们要让所有人看看，什么叫——”
“满属性碾压。”她接完话，眼睛亮得像冠军奖杯的反光，映着夜色中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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