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着苏砚往停车场跑，心跳在胸腔里咚咚作响，像是要冲破肋骨。
警笛声由远及近，刺耳的鸣叫撕裂了夜色。但周明的人没全到——刚才冲出来的两个只是先锋，后面肯定还有。我能听见身后脚步杂乱，像一群野狗追猎。
“左边消防通道！”苏砚突然拽我拐弯，力道很急，她手腕上的战术本硌得我掌心发麻。
她战术本在口袋里硌着我手腕，“张晨通过他那套城市地图追踪系统定位到附近有物流仓库，通道能穿过去。”她的声音冷静却带着紧迫感。
我点头，掌心全是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面板突然震动，操作101/100的数字在视网膜上跳动——刚才扭那小子手腕时触发了突破，现在连呼吸都比平时快半拍，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和汗水的咸腥。
仓库铁门“吱呀”一声被苏砚推开，一股霉味混着机油味扑面而来，呛得我想咳嗽。堆到天花板的纸箱像沉默的山峰，缝隙里漏下的月光如碎银洒地。
“分头藏。”她把战术本塞给我，指尖微凉，“你的手速现在多少？”
“98。”我摸了摸裤袋里的手机，张晨刚发消息说警方五分钟到，但周明的人可能更快。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纸箱沙沙作响。
“保持移动。”她转身钻进左边货堆，马尾辫扫过我的手背，带着一丝温热的触感。
我猫腰往右边挪，脚底踩着满地尘屑，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纸箱堆后面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沉重而迟疑，仿佛随时会爆发。
面板突然发烫，视野边缘跳出“危险预警：右后方3米，持械”——这是新解锁的预判技能？
我蹲下，指尖抠住纸箱边缘，指甲几乎嵌入纸板。
那人影子投过来时，我猛地拽倒纸箱。
“哗啦”一声，他被压得闷哼，钢管当啷掉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像雷鸣炸开。
面板提示：操作+2（实战突破）——现在操作103/100。
“顾昭！”苏砚的声音从左边传来，带着点气音，“他们有西个人！”
我抄起钢管冲过去，脚步踩在空地上回响，像是战鼓敲击。
拐角处，周明正掐着苏砚的手腕，她另一只手举着防狼喷雾，却被他压在墙上。他的手掌粗粝，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松手。”我把钢管抵在他后颈，“否则我现在废了你这条打AD的手。”
他抖了一下，松开苏砚。她立刻后退两步，喷雾“滋”地喷向他眼睛。
周明捂着脸尖叫，声音嘶哑，像破风箱，眼泪从指缝渗出，滴在地上溅起细小水花。
我趁机踹他膝盖——职业选手的腿，最怕这个。
“——”
“省省吧。”苏砚扯下他脖子上的工牌，“张晨说警方己经包围仓库了。”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韩磊的声音穿透铁门：“LPL俱乐部仓库，里面的人听着，立刻放下武器！”
周明的手下们瞬间乱作一团，有人想找地方躲藏，有人则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神中满是慌乱和犹豫。其中一个人低声说：“怎么办？警察来了！”另一个人则喊道：“拼了吧！”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韩磊带着人撞开了仓库的铁门冲了进来。
我捡起地上的钢管，反手敲在最近那人的手腕上。他痛呼着松手，弹簧刀“啪”地掉在地上，反弹了一下滚进阴影里。
苏砚弯腰捡起刀，扔进旁边的纸箱：“韩队，这里有西个嫌疑人，周明带头。”
警灯的红光透过换气窗照进来，在周明扭曲的脸上跳跃，映得他像一尊破碎的雕像。
他还在捂眼睛，声音哑得像破风箱：“你们赢不了……决赛场馆……”
“场馆的备用机在去警局的路上。”苏砚把手机举到他面前，屏幕是张晨发来的物流追踪，“比赛用机我们今晚就会检查，你做的手脚，一根线头都剩不下。”
韩磊带着人冲进来时，我正帮苏砚拍掉外套上的灰。她战术本的边角翘了，我伸手压平，里面夹着的战术图页沙沙响，像在说“收网了”。
“走。”苏砚拽我往外走，“去安全屋。赵辉应该己经到了。”
我回头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周明。他的手机在地上闪，屏幕裂成蛛网，最后一条未发送的消息停在“天启陈总”的对话框里——永远发不出去了。
仓库外，警车排成串，车灯把夜色照得雪白。风掠过脸颊，带着夜露的。
苏砚的手还在我掌心里，这次不是发烫，是凉的，却比任何时候都稳。
安全屋的灯从窗户里透出来，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在窗边晃。
苏砚捏了捏我的手：“是赵辉。”
我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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