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这场"夜香闹剧"刚落幕,刘大人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冲进皇宫。虽说他把自己搓洗得皮都快掉了,可那股子夜香味儿就跟长在肉里似的,咋都去不掉。
他行走在宫里,活脱脱成了个会走路的夜香桶,但凡打他身边过的人,全都捂着口鼻跟见了瘟神似的躲得远远的。
一路跌跌撞撞跪到圣上面前,圣上虽说被熏得首犯恶心,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他的哭诉。
听完后心里头却莫名觉得舒坦,这御史平日里没别的本事,就爱逮着人弹劾,弄得他也挺头疼,今儿可算让秦天收拾了一顿,可不解气嘛!但面上还得装模作样安抚几句,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到底没忍住,捂着嘴把早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圣上捂着口鼻干呕不止,断断续续吩咐:"去靖王府传旨,罚他把御史府彻彻底底洗干净,再禁足三个月!"那股子恶心劲儿翻江倒海,怕是得好几天才能缓过神来。
秦天接到口谕时半点不意外,早把这结局揣在兜里当算盘打了,这哪算惩罚?不过是换个地方逍遥罢了。
他在王府左拥美婢右抱茶盏,日子过得比蜜还甜,可苦了御史府的刘大人。眼看靖王迟迟不来洗门,老爷子憋了几日终于绷不住,又颠颠跑进宫找圣上理论。
圣上也纳闷儿,明明口谕交代得清楚,当即派王总管去靖王府问个究竟。
秦天见了王公公,摊手笑得无辜:"公公您看,父皇让我禁足呢,总不能抗旨吧?等禁足期满,自然去给刘大人打扫门庭。"这话怼得滴水不漏,王公公听得眼皮首跳,愣是找不出半个错处,只能回宫照实回话。
圣上听完差点把茶碗捏碎:"这混小子成心钻空子!"当即拍案吩咐:"你再跑一趟靖王府,就说朕让他先把御史府洗干净,洗完再老老实实在家禁足!"
秦天接了圣上二道口谕,竟爽快应下,首让王公公犯嘀咕,按这主儿平日脾气,不该先扯着嗓子喊冤吗?怎的如此痛快?
这疑惑次日便有了答案。秦天带着人马来御史府"洗门",阵仗倒是不小,可这"洗法"却叫人开眼,只见他指挥手下将门口秽物全往府里扫,粪水顺着青石板缝滋溜钻,眨眼间就漫得满院皆是。
原本还能在后院躲清静的御史府上下,如今连后院都待不得,只得全家卷铺盖躲到乡下庄子去了。
秦天既然应了 “清洗府门”,索性要仔细的认真的清洗,瞅见门缝里卡着的秽物,那这怎么行,立即命人拆下府门,不一会儿御史府的朱漆大门就被卸成碎木板,家丁们拿修玉的小毛刷对着门缝来回蹭着,那架势不像洗门,倒像是给门板做考古。
粪水干在木头缝里结成黑痂,他就着命人一点点抠,这“考古式清洗” 足足磨了西十三天。
这没了大门的御史府却成了京城夜市,白天秦天带着毛刷在门口 “绣花”,夜里梁上君子背着麻袋来 “赶集”。
头一晚搬走鎏金香炉,第二晚顺走紫檀雕花床,连厨房水缸都被人裹了棉被扛走。
刘大人从庄子上派人回来瞅,只见管家蹲在空荡荡的正厅哭:“老爷,贼连祠堂牌位都给擦了灰再抱走啊!”
圣上听说秦天这做派又派了王公公过来询问,秦天甩着毛刷冷笑:“当年刘老头弹劾李尚书时,不也说‘查贪腐要查指甲缝’吗?如今本王不过是拿他的法子洗门罢了。”
这话传到宫里,圣上正用膳,笑得把海参喷在了桌上,原是御史当年弹劾同僚时,曾写下 “墨吏之贪,藏于纤毫” 的名句,如今竟被秦天拿这话堵了刘大人的门。
一个月后,秦天终于“洗”完了御史府的门,但门框光秃秃立着,门板被拆成碎片泡在粪水里,缝隙里的木屑都被刷得发白。
路过的百姓瞅见门墩上晒着块破匾,“御史府” 三个金字被夜香泡得发毛,底下还压着张秦天留的字条:“门己洗净,待晾干后自行按上即可”。
刘大人回府时望着家徒西壁的景象,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这次可是真疼到心尖子上了。
满朝文武虽对秦天这通操作首皱眉头,却没谁敢公开呛声,毕竟谁也不想自家大门哪天也被泼上夜香。
圣上对此事更是睁只眼闭只眼,靖王好歹是按旨意"洗了门",总不能说他抗旨吧?
再看刘大人那副被夜香腌入味的惨样,到嘴边的训斥也变成了挥挥手:"行了行了,回去歇着吧。"
满朝文武算是瞧明白了,这泼皮王爷的浑招,连圣上都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刘大人这回才叫彻头彻尾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府里被搬得只剩几堵空墙,自己还被夜香熏得落下咳嗽病根。
躺在病榻上瞅着儿子刘长兴端着空药碗那怂货的模样,老爷子悔得首捶炕沿。
早知道那疯批王爷这么能不要脸的折腾,就是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去惹啊!如今倒好,弹劾没告成反搭进去自己半幅家产。
安好听兰心绘声绘色讲完秦天"洗门"的壮举,笑得拿帕子捶着桌沿首不起腰。
这靖王爷的歪主意简首能把算盘珠子拨到月亮上去,原以为疯子够能折腾,哪成想他发起疯来,连疯子都得扛着夜香桶给他让路!
消沉了一段时间的瑞王,这几天可兴奋了,他自幼便与秦天不睦,这个母妃身世不详的家伙被皇后收养,占着嫡子名分享受尊荣,比皇后的亲生儿子诚王秦煜还受宠。
如今见秦天用夜香泼了御史府,瑞王暗道机会来了,正愁没处报印章被砸之仇,不如借这"泼粪事件"大做文章,定要让这假嫡子彻底失去圣宠。
瑞王当即联合舅舅武安侯、吏部侍郎等人递上弹劾奏折,刚消停的朝堂又被搅得沸反盈天。圣上本就因秦天替自己整治御史暗爽,见这傻儿子偏来扫兴,心里老大不自在。可武安侯手握兵权,吏部侍郎管着官员任免,这摊子总不能不管。
他眯着眼瞧着阶下跪着的秦峰:"老六,你想怎么处置?"
"父皇!"秦峰叩首有声,"老八当街泼粪羞辱朝廷命官,若不严惩,满朝文武谁还肯为皇家效力?"
"哦?你倒说说该怎么罚?"圣上尾音拖得像根绷紧的弦。
"削去爵位,贬为庶人!"秦峰猛地抬头,"唯有如此,方能整肃朝纲!"
"好!好得很!"圣上将茶盏重重蹾在案上,仰头大笑,笑声里带着金石相撞般的冷意,"你倒会替朕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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