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荷包是我亲自缝的,夫人可以用来装一些打赏的金裸子。”
白姨娘一抬手。
立夏端出一盘子颜色花样不同的荷包,精致又好看。
“妹妹的绣工当真了得,这花草鱼兔都要活过来似的。”
虞亦禾笑着收了荷包。
抬眸间,却见薛莽看向那一盘子绣袋时,面色变幻,难看了几分。
虞亦禾:“……”
莫不是因为白姨娘送她的香囊吃味了?
虞亦禾的目光从薛莽的腰间扫过,确实没有任何荷包配饰。
“夫人——”
“这是,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雪姨娘三两步蹦跳到虞亦禾跟前,粉雕玉琢的小脸,粉唇皓齿,圆溜溜的大眼睛笑成弯月,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让人瞧了,不由自主的心疼和喜欢。
“这是送给我的?”
雪姨娘手里捧着几个活灵活现的兔子瓷器。
“姐姐说送礼要有心,这些都是我亲手捏了烧制的,我最喜欢小白兔了,也是我捏的最好的。”
虞亦禾真想捏捏这红彤彤的小脸蛋呀。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己经捏了上去,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又棉又软,“是啊,跟你一样可爱。”
雪姨娘的脸颊红透了。
把手里的瓷器往她怀里一塞,窜回了白姨娘的身边。
拽着白姨娘的衣袖撒娇,“姐姐,姐姐,夫人说我可爱,像小兔子一样可爱。”
“哭起来确实像一只兔子。”
白姨娘的眉眼柔和了一分。
羞的雪姨娘钻进了她的怀里,“才没有,我才没有哭。”
桃姨娘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现在是没哭……不许吃糖的时候,又是谁在哭?”
“没有没有,我现在都不吃糖了!”
雪姨娘捂着脑袋,羞得不敢抬头。
虞亦禾跟着笑了起来,目光里闪过一丝艳羡。
若是……若是弟弟还在。
也该是雪姨娘这般撒娇的年纪了,母亲是世上最温柔的女子,弟弟必然也是个撒娇闹人的小公子。
虞亦禾的艳羡和落寞,看在了白姨娘的眼里,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缓缓散去,化作刺骨寒梅。
一时间,满座寂静。
厅堂里像是风雪拂过,冷了几度。
就在这时。
门口小厮进来禀报,“禀世子爷,姚姨娘,温姨娘和莲姨娘求见。”
“呵呵……”
薛莽还未出声,白姨娘眉眼间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气,嘴角更是泛起了一丝冷笑。
“她们是来见世子爷的?还是来见我的?”
她们想要见白姨娘己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落梅苑的守卫森严,如而薛莽又下了令,不许她们前去叨扰。
白姨娘轻纱如寒霜笼罩,眉眼之间的寒气仿佛能将人冻伤。
薛莽的脸色也同样不好看,怒气在脸上若隐若现。
虞亦禾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微微一笑。
“怪我,忘了今日是她们来禀账的日子,恐怕是她们去了锦绣苑没有见到我,这才寻到这里来了。”
“我还要去收拾一些明日进宫的物件,就先回去了。”
虞亦禾起身告辞。
白姨娘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微眯着,从虞亦禾身上一寸寸扫过,好似要透过张端庄的面皮,看透内心的嫉恨的抓狂。
但是很可惜……
什么也没有看到,首到虞亦禾的身影消失,白姨娘的眼里多了一丝趣味,瞟了薛莽一眼。
“呵呵……你这新妇,当真有意思。”
真是有意思啊!
一个不求情爱的当家主母,嫁给了只求一心人的薛世子。
呵呵——
不知道……最后,是当家主母坠入情爱变得狰狞善妒,还是世子爷遇一心人,休她下堂?
听着外面渐渐安静,几位姨娘应当是被虞亦禾带走了。
白姨娘优雅起身。
临走前扫了薛莽一眼,嘴角轻扬,“莫忘了你我的约定。”
薛莽一愣,正声道,“自然不会。”
耳尖却泛起一丝可疑的红色。
如今,恐怕就算他进了新房,她也不见得愿意与他同榻而眠。
他当真娶了一个好……主母。
……
薛莽在酒楼里吃了几杯酒,怨气冲天的时候,遭到了好友们的一致劝阻。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妻妾和睦,齐人之福,多少人盼都盼不来,我家那个一日不寻我,我都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是啊——我家母老虎恨不得把几个小妾姨娘都是掐死了,闹得后院乌烟瘴气,我只能到这里来躲清净了。”
“就是,薛世子得此贤妻,高兴才是。”
“我不要贤妻,我只想要一个知心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薛莽吃醉了酒,大声反驳。
哪像一个铮铮铁骨的大将军,倒像是温柔乡里泡着的大情种。
“若说知心人,还得从我们世子后院里挑,世子后院的姨娘侍妾,个个姿容不俗,尤其是那位白姨娘,听说是先太子妃的旁支表妹,跟先太子妃长得有三分相似,不如世子哪日带出来给我们瞧瞧,我们帮世子挑选一个知心人?”
“先太子妃何等风姿,莫说三分,便是一分相似,那也是仙女下凡了。”
“你们疯了——白家可是谋害先太子的逆贼,夷三族!你们不要命了!”
“嗝——谋害先太子?先太子和先太子妃神仙眷侣,谁人不知,怎么可能去谋害——”
“啪——”
“滚——”
薛莽猛然抬头,酒盏摔了出去,一声怒吼,瞬间摄住众人。
醉胡言的那人,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瞬间清醒,赶紧求饶,“世子恕罪,都怪我吃多了酒,胡言乱语!”
他们听了薛世子的酒话,跟着昏了头了。
谁不知道,国公府后院的那位白姨娘就是薛世子的逆鳞,从不敢拿来取笑玩闹,更别说先太子妃白氏一族,更是禁中之禁,今日当真的吃醉了酒脑子糊涂了。
薛莽阴沉着脸拂袖而走。
回到府里,刚进书房,就瞧见桌上放着一只精美的荷包,眼前一亮。
就近一看,竟然是白日里白姨娘送给虞亦禾的一只,雅青色的荷包上绣着几只活泼的小鸭子。
“她竟然拿别的女人的东西来敷衍我?”
薛莽气的攥紧了荷包,手中硬物,一怔,打开荷包,里面竟是一只白玉鸳鸯玉佩,触手温润,上品,虽是鸳鸯,却只是形似简约,很适合男子。
薛莽一怔,憋了满肚子的气瞬间消散了,把玉佩挂在腰上。
算她还有点良心,知道送礼来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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