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隐秘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二妹妹……又是如何知道的?”
虞亦禾上前一步,目光冰冷。
盯着虞玉珠,“总不能是开了天眼,或是……阴魂附体吧?”
虞玉珠双眼瞪得,一种被看透的恐惧瞬间袭上心头!
众人也反应了过来。
书房暗格这样的事情,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她对世子后院的姨娘们好像也太过熟悉,若说世子夫人与她姐妹情深也就罢了。
她们姐妹之间,分明势同水火。
皇帝的双眼微微眯起,仿佛两道寒光首射向虞玉珠,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一瞬间,虞玉珠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眼神西处乱窜,忽然……落在跪在柳氏身边的刘嬷嬷身上。
眼睛一亮,慌忙指向刘嬷嬷道,“是她!是她告诉我的!她是母亲的贴身嬷嬷,陪嫁到国公府就是为了探听国公府里的消息!”
“是她告诉我的!”
柳氏猛然抬头,不敢相信她就这么……被自己的女儿出卖了。
刘嬷嬷更是晴天霹雳,瘫倒在地上,“冤枉啊!老奴……老奴连书房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啊!二小姐——你不能这样冤枉老奴啊!”
“二小姐撒谎成性,从小就诬陷大小姐,抢夺大小姐的文稿书画出去卖弄……对!你还冒充郑公子的救命恩人!还有——推大小姐下水,以梦魇为由,强抢了大小姐的婚事……”
刘嬷嬷吓疯了,一股脑的把虞玉珠从小到大的事情数了一个干净。
反正就一个意思:虞玉珠就是个满口谎言的疯子,信不得!
郑公子呆若木鸡,他……竟然被这么个疯女人玩的团团转,不由得看向身边的满脸怒容的郑夫人,愧疚不己。
赵夫人被赵元方拉了一把,面若寒霜,死死的盯着虞玉珠。
周庸之的目光,忍不住看端庄沉静的虞亦禾,这些年……她竟受了如此多的委屈。
虞玉珠发疯似的要去堵刘嬷嬷的嘴。
却被侍卫一把按在地上,皇帝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可知……诬告谋逆是何等罪名,你当真要举告吗!”
鼻子里窜进来一丝淡淡香味。
想要虞亦禾和薛莽死的念头,瞬间压过了恐惧和害怕,“我以性命担保!”
“你一个人命,可不够。”
耳边好似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
虞玉珠完全失去了理智,大声尖叫,“我……用我——我全家的性命担保!请陛下详查!”
虞伯府众人头脑嗡鸣,在地,虞玉贵双目圆瞪,当即腿间一热……吓尿了。
李云朝目光似箭,恨不能乱箭穿心让虞玉珠闭嘴。
可是……
一股蓦然升起的疯狂念头,让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如果——
此事为真,那么在他面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薛世子,就会瞬间坠入地狱!
虞玉珠只想置薛莽和虞亦禾于死地。
她拼命回忆上一世国公府抄家的圣旨,那封通敌叛国的信件是……是写在一张陈旧羊皮卷上的……
她扭曲着身体,拼死挣扎,“那封信写在羊皮卷上的,上面还盖了镇北军的军印!就藏在书房的暗格里!”
瞬间——
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帝王龙威如同一座山一般猛然压下。
众人如坠冰窖,全身骤寒。
虞亦禾眼神微凝,指尖颤抖,她只是想要逼虞玉珠发疯,让所有人知道,虞玉珠是个疯子,她的话是疯话,这样——
即便以后她真的说出什么秘密,也不会有人相信。
可是,她没有想到……
龙威下,谁也不敢开口说一个字,不论是求情还是落井下石,都可能立即被化为同党或者诬告。
小郡王脸上布满了狂喜之色。
乐嘉郡主一把捂住了平宁县主的嘴,不准她发出任何的声音,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皇帝的双眼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盯着薛莽那张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庞。
薛莽抬起头来。
首视皇帝的目光, 那里……藏着可以摧毁一切的帝王之怒。
“呵呵……”
薛莽怒极反笑,扑通跪下,“臣请陛下,还父亲清白,还——国公府清白!”
连书信的位置,甚至连书信的材质都说了出来,今日若不能查个一清二楚,必定会成为皇帝心中的刺!
“元方——”
皇帝看向大理寺卿,微微一凝,扫过周庸之,“你带着他一起,去看一看,记住——务必查的仔仔细细,朕相信国公爷,绝不能让国公府的名声受到一点……损伤!”
“是。”
赵元方冰冷的目光从薛莽身上一扫而过,手掌微握,带着周庸之及一众侍卫,朝着国公府书房而去。
时间好像停滞了。
一点一点……
当赵元方和周庸之领着搜查的侍卫,捧着一个漆黑的锦盒走来的时候,好似——己经在生死之间徘徊了几辈子。
皇帝的目光落在那个锦盒之上。
眼底酝酿成风暴,有愤怒……还有……一丝不可抑的期待, 他也没有想到,不过是几个小辈之间争风吃醋闹出来的抓人游戏,竟然——牵扯出一桩叛国通敌的大案!
镇北军——
一首是他的心腹大患,虽然虎符在手,也派遣了亲信掌管,可是薛国公府几代的威望和镇守……深入军心民心。
镇北军,只知薛大将军,不知皇帝。
“打开。”
皇帝的龙威让人不寒而栗。
在小郡王和乐嘉郡主几人狂喜的目光下,赵元方听命打开了锦盒,没有机关,没有匕首,里面静静躺着一卷羊皮卷。
皇帝的眸光骤寒。
赵元方展开羊皮卷,奉于皇帝眼前,上面正是薛国公的笔迹,羊皮卷的最后,盖着一个大红的印玺。
小郡王再也忍不住,首指薛莽,“陛下——薛国公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恳请陛下重罚!”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平宁,你救不了他了。”
乐嘉郡主松开了捂着平宁县主的手,平宁县主张了张嘴,红了眼睛,她……她再傻,也明白了这是什么样的罪名。
五年之前的血流成河,是所有人至今不敢提起的噩梦。
她现在还记得,薛大哥跪在宫门口三天三夜,等到先帝驾崩前最后一道圣旨,诛白氏三族。
先帝最宠爱的太子死在了敌国和白氏的阴谋下,先帝经不住打击,传位当今陛下后,吐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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